我叫林熙,我是个混混。
在某一个瞬间,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喜欢上高子健了。
初见时,他是和我朋友段文博一起来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站在健身器材旁,很是显眼。
我问段文博,“这是你兄弟?”
段文博贼眉鼠眼的问我,“相中了?给你介绍介绍?”
“滚。”我翻了个白眼。
是的,我一直在家里表现的很乖,其实我在校外不仅有很多年纪比我大的朋友,性格也很外向。
“你叫什么啊?”我问高子健。
“高子健。”他看起来还有点高冷的样子。
“高什么?”原谅我是真的没听清。
高子健像看弱智一样看我,坏心的回答道,“高大爷。”
呸!我在心里把他唾弃了一万遍。
“那你叫什么?”高子健问我。
“她叫林熙。”段文博抢着回答。
“联系?”
嗯,我觉得高子健的耳朵也多少有点毛病。
第一次见面就闹出了这一场戏,回家后我果断的要到了高子健的联系方式,并用我活(臭)泼(不)外(要)向(脸)的精神和他混成了朋友。
再次见面时,是几天后了,那天我又一次和外婆吵架了。
正直严冬,段文博他们却非要打球,我和闺蜜尹文茜也就只能在边上看着,但高子健没去打球,他说他不会篮球。
“你怎么天天和家里吵架?”高子健总是怼我,还美其名曰怼怼更健康。
“我乐意!”
寒风凛冽,我裹紧棉袄,缩起脖子说道,“我要冻死了!”
“我也冷。”尹文茜说道。
此时一件宽大的羽绒服搭在我身上,高子健只着一件小衫。
“你不冷?”我愣住了。
“不冷啊。”他还挺挺身子,好像对寒风免疫一般。
我暗自里摇摇头,没有揭穿他那幼稚却又有点暖心的谎言。
之后的日子我总是和高子健一起出去玩。
他对我很好,每次见面时都会给我带一瓶饮料,过马路时会牵着我,到了路对面就立马松开,脸上挂着腼腆。
他还会送我回家,但是怕被我家邻居看到,所以他总是站的远远的,目送我离开再走。
随着我越来越叛逆,和家里的争吵一次比一次更严重,在我和家里吵完架出走时,他总会顶着被他家人骂的压力来陪我,帮我擦掉流出的泪水。
只要我需要陪伴,他总能在我身边。
他和我说过,他的家里也从来都是争吵,父母从来没有和谐的时候,所以他很讨厌回家。
我们就像两只受伤的小鼠,靠在一起抱团取暖。
有一次尹文茜问我,“你和高子健到底什么情况?”
“就是朋友啊。”我的眼神四处乱飘。
其实我能感觉到,我喜欢高子健,他也喜欢我,只是我们谁都没说出来。
外婆发现越来越压制不住我了,所以她找来了我父亲。
父亲带我去了一家饭店,点完菜,他叫了两瓶酒,给我点了一瓶果汁,我以为这是像平时一样的吃饭。
中途,林军说道,“你外婆让我看着你。”
“嗯。”我默默放下送到嘴边的果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军:“你这周末就先在家吧,下周五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以后每个周末你都住在爸爸那。”
我这才听出有些不对,在内心深处,我对林军有着无法描述的恐惧,透过他的眼镜看见他的眼睛,我更是不寒而栗。
我小心翼翼的说,“爸,你总得给我留点自由时间吧?”
“你要什么自由时间?”
“我也得和我的朋友们出去玩啊。”我咬咬牙,豁出去了,反正我和林军又没有过多的交集,大不了以后不见就是了。
“还出去玩呢?你看看你身边有一个正经人吗?”林军突然提高嗓音,引来了不少人的视线。
我明白,他这是喝多了。
我们从饭店一直辩论到家中,外婆始终处于旁观的态度。
“林熙我告诉你,你别逼我去查你,别让我找到你那群狐朋狗友,你信不他们要是谁敢再和你玩,我就把他们腿都打折。”林军借着醉意大放阙词。
“你不可理喻!”我气着跑回房间关上门。
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板上,开出一朵花。
我很害怕,我怕林军真的会那么做,除了那些朋友,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害怕孤单一个人。
我一边和高子健诉着苦,一边竖起耳朵听客厅的情况,我也怕外婆同意让我去林军那住。
林军十六年没介入我的生活了,对我而说,林军就是个无血缘的陌生人。
外面说什么我听不太清,好在最后林军走了,我想应该是外婆拒绝了。
他走后,我对外婆说,“别让他介入我的生活。”
南郊有一处风景区,叫凤头山,山的最顶上有一个四望阁,阁里有一座小楼,那是南郊最高的点,站在上面能俯瞰整个南郊。
我和高子健的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那座小楼上。
那天是他带我去散心,我们跋涉半个小时,爬过树林中长长的楼梯,当太阳升到天空最中央的时候,我们到了四望阁。
登上小楼,我们并肩而立,冷风夹杂着暖阳一起扑倒脸上。
放眼望去,城市的房顶上积攒着一层厚雪,站在这个角度望去,就像连绵起伏的雪山。
一望无际的银白让我的烦恼顷刻间烟消云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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