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陌第一眼见到慕亦诗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他这一辈都想要靠近的光明。
他的世界太暗了,暗的没有一丝的光亮,就像黑夜里走在独木桥上,一不小心就要掉入万丈深渊。
所以,当她拿着合同来找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向她提出以结婚作为回报。
说他乘人之危也好,强取豪夺也罢,他想他从来就不是谦谦君子,又何来的绅士风度。
送走最后一对来参加婚礼的夫妻,时陌揉了揉太阳穴,唤来正在指挥人收拾婚礼用品的林建南。
“时哥,有什么吩咐”明明年龄比他虚长三岁,还是恭敬的叫着他时哥,搞的他好像黑社会的大哥。
“慕家的资金到位了吗?”他答应她在婚礼后就给慕家注资。
“放心吧,时哥,已经办好了”
“恩,今天幸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他,就转身上了楼。
“好的,谢谢时哥”林建南接过红包,一整天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就想,时陌给每个人都派了红包,连清洁工阿姨都人手一个,而作为他的兄弟兼特别助理尽然都没有,原来他还是记得他的。
时陌走到新房门口,想了一下,还是去隔壁的客卧室里洗了澡,穿上浴袍才推开新房的门。
慕亦诗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把固定头饰的发夹全部取下来,洗了头,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时陌,先是一愣,随后在他注视的目光下,故作镇定的走向一旁的梳妆台,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她看似在擦着头发,但余光一直瞟着时陌一举一动,她看见他从床头柜里拿出电吹风朝她走来
“我自己来”她说着就要去接他手里的吹风。
他不动,也不说话,眼睛里云淡风轻的看不出情绪,但那强大的气场吓得她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有些人生来就有一副强大的气场,就是不说话,也是一副别人不敢侵犯的威严。
对于慕亦诗而言时陌就是这样的人。
就算是她贵为慕家的掌上明珠,在家族未来面前,她也只有顺从他。
谁让这个男人强大到能决定这个城市的经济命脉呢?而作为依附他生存的慕家也只有讨好。
她从不敢再他面前展示自己的情绪。
所以她只能木讷的看着他走到她面前,直到轰轰的声音响起,她才反应过来他在给她吹头发。
她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只能身体僵直的祈求他快点吹干。
他的手轻柔的顺着她的头发,一路向下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慕亦诗觉得自己的头发在时陌手里变成了上好的绸缎,软的不像话。
她看着镜子里他认真给她吹着头发的模样,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好似他吹得风不是在她的头上,而是吹在他的心上,一股暖流弥漫她的全身,慢慢的她的身体也由开始的紧张变得越来越软,而眼皮也越来越重,可能是白天的婚礼太累了,就这样在新婚之夜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了进来。
慕亦诗看着陌生的房间,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她昨天已经和时陌举行了婚礼,而这是她和时陌的房间。
她起来打开衣橱,挑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裙穿上,她的衣服几乎占满了整个衣柜,角落里挂着几件衬衫西服在各式各样的女装旁显着特别的突兀,慕亦诗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餐厅里,时陌慵懒的看着财经杂志。
餐桌上放着两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海鲜粥和一屉灌汤包。
“时哥,我给你请个厨师吧!”林建南边把保温桶里的小菜拿出来边提议道。
”不用,我不喜欢家里有第三个人“所以大名鼎鼎的时总只请了一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
你不喜欢,就让我一大早,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再排半个小时的队买早餐,还不能让它凉了。
当然林建南只敢在心里腹语。
面上还是恭敬的说道:“时哥,你看你和嫂子结婚了,总要找个人来照顾你们的起居生活吧!我一个大男人经常出入这里也不太方面不是”
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林建南打理着他的生活,觉得没什么不妥,但现在听他这么说,也觉得不无道理。
“恩,你看着办吧!”
林建南以为自己要费好一番口舌,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好像悟出了点什么来。
正要往深里想,就看见慕亦诗从楼梯上走下来。
“嫂子,早啊!”他朝慕亦诗打招呼,就像一个阳光大男孩。
经过几次的接触,慕亦诗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所以她回了一个微笑
“早”
她走到餐桌旁坐下,看到桌子上摆着黄记的海鲜粥,不免有些诧异。
她最爱吃的就是海鲜粥,而且只吃黄记的海鲜粥,但黄记海鲜粥店在他们学校外面,开车来来回回怎么也得两个小时。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疑问,时陌脸上有些不自然划过,但很快消失:
“建南今天早上路过那边,我就让他随便买了早餐”
林建南的胸口聚集了一股气体,像是随时都要涌出来,他路过顺便买了早餐,他怎么不记得,他住城南要顺便路过城北了。
但他还是只有有苦难言的配合着自家总裁。
“是啊!嫂子,你和时哥慢慢吃,我出去了”
他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吃了再回去吧!”慕亦诗看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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