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是一句老话。
也是杨凡预料三个月后能帮李澜办事的理论基础。
三个月后。
李家老宅。
杨凡依足了礼仪,向李老太爷上了拜帖。
拜帖是临时准备的,并未预先送去预约时间!心想,李老太爷也是退休的年纪,该不会有多少事,见见自己的时间应该还是很充裕的。
到了门口站了半晌,心里才有点忐忑,拿不准他会不会愿意见己,凝神细听,也未搜寻到他的声音。
他如不见,是要强闯李府还是跪地痛哭?有点拿不准。强闯,能力不够,李澜估计也不愿如此办事,跪地痛哭,自己不愿意,估计也没什么用!
正想着,一个小斯走了出来,“杨公子,李老太爷有请。”
杨凡随着小斯行去,还是上次观云起雨落的地方,才进了门就听到李老太爷说道:“杨家小友所来何事?”
杨凡走到堂中,正了正了衣衫,才躬身说道:“今日拜见您老,是为小可与李澜之婚事。”
“哦?”老太爷拖了一个长音,神情却没什么惊异,“只是澜儿已经许配他人,定亲之礼已过,杨公子不知?”
“前些日子,小子运气不佳,被狗咬马踏,在家修养了几月,不知春秋已变,竟发生此等大事!”杨凡看李老太爷在听着,继续说道:
“只是,我记得那日在此看风起云涌,听着外面的雨落声,您老可是已把李澜许配给我的!”
“那日是有此话,只是你做不了主,也未定下事。澜儿年岁渐长,也不能为未定之事耽误了终身大事!”李老太爷顿住,咳了几声,接着说道:
“不过,杨公子乃后山杨家之后,身份血脉贵重,又头顶隐隐带了白气,前途不可限量。”
杨凡满怀期待地看着老太爷,心想,不会如此容易就帮李澜解脱了吧?
“只是,李家以礼仪诗书传家,澜儿大礼已定,不可轻废。但是,家里还有一女,名李芝,比李澜小了两岁,可许杨公子!”
杨凡看李老太爷神情认真,不像玩笑,很感动,如遇知己。
两世为人,从未有人如此看得起自己,什么“前途不可限量”,“头顶隐隐有白气”,都只有在电视看过。自己受到如此评价,如饮琼浆!
仅凭见了三面,就要把又一位小姐许给自己,更是激动得全身浑身发抖。
李芝!芝兰之香,一听其名就知道定是清雅温柔之辈。
但是,这不是今日此行目的,暗暗咬了咬舌头,压下激动之情,“承蒙您老看得起,小子感激涕零。只是,父亲在世之时,常教导小可,做人不可始乱终弃,要从一而终。”
此话才说出口,就觉得不妥,自己好像没跟李澜怎么乱过!看李老太爷神色无异、没太去咬文嚼字,才放下心来,微微躬身继续说道:“在下对李澜仰慕已久,还请老太爷成全。”
李老太爷笑道:“不急,坐下,先润润嗓再说。”
向一侧喊道:“让李芝上茶!”
只见一女子身着淡黄色衣裙,身姿婀娜,端着茶水徐徐而来。
把茶水先递与老太爷,又把一盏放于杨凡身侧桌上,动作轻盈温柔,面上从未有笑,却自带了几分温情。
与语柔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英气,眉宇间与李澜相似,却柔弱了几分。
杨凡一直都是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那近身见过真正的大家闺秀,不禁有些看呆。李澜也是大家出来的,但她本就是非典型的女子。
李老太爷有些得意,笑道:“杨公子,如何?”
杨凡回过神,端起茶水轻轻啜了一口,“香,好茶,余味悠长!”
李老太爷微微摇头,“我家女子李芝如何?”
杨凡实话说道:“小姐不似生于人间,小子粗鄙,自惭形秽,不敢高攀!”
居移气,养移体。杨凡两世贫苦,与李芝这种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刚才李芝都没正眼看过他,即使没有李澜的事,他也不可能自讨没趣。
李老太爷认真说道:“杨公子,不要自谦,老夫一辈子没什么值得说的事,一双凡胎肉眼却看准不少事。别人都说你修道资质如何不好,家境如何窘迫,但老夫第一次见你,就知你将来必定不凡!如你愿意,今日就可定下这门亲事!”
杨凡很奇怪,连自己都无数次觉得前途茫茫,这老太爷是如何能看出自己的不凡!他体检出的修道资质奇差,按正常来说,前途简直暗淡无比!虽然他的算风、算雨之能是有些神奇,大多人最多把这些归结为他有某些感应天赋。修道资质是综合各项潜力的,包含的可不仅某一项感应能力。
今天可不是真为了求亲,或者来享受别人的吹捧的,今天可是为李澜请托之事,杨凡收起心神,“承蒙老太爷看得起,只是我仰慕李澜已久,不敢多变,只求您老允了此事!”
“不是已说过!李澜已许他人,如生变,于情理不合!”
“还请……”
杨凡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父亲,何必跟这穷小子多说!赶出去就是!”李澜的父亲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
杨凡对李澜父亲没什么好感,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不顾女儿感受的人,本就不配当父亲,声音生硬地说道:“你觉得刘二配得上李澜?
他能给你女儿幸福?
你就如此狠心让她一辈子不自在?”
“难道跟你一穷小子,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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