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事模样,面色白净但气质阴柔的人从人群中走出,站在了叶锦卿的面前,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叶锦卿。
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明知道自己是苏玄身边的小厮,还来纠缠的,看来是不会让自己能够轻易脱身的。
“不知二位是哪个府上的,小人却是苏相身边的小厮,不知二位可是有事要找我家主子。”知道没法轻易脱身后,叶锦卿索性大大方方的行了礼问道。
“嘿嘿,你也不必拿苏相来压我,要见你的可不止是我家主子,你说呢,卫大人。”
卫翎寻本就不太喜欢那个阴阴绕绕的萧大公子,自然也不待见他手底下的这个得力管事。
“萧管事怕是弄错了,我家主子找他为的乃是家事,可若是你家主子要来找我苏家之人,这又是为何?”
叶锦卿听出了卫翎寻言语中对他有颇多维护之意,看来至少那个三少爷对她并无恶意。
萧晓言听了这话脸上并无恼意,还往旁边退了一步,给卫翎寻让开了路。卫翎寻不愿与他纠缠,叶锦卿跟着卫翎寻往一处酒楼走去。
在走进酒楼前,叶锦卿抬头看了眼那挂在正中间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鸿福楼三个字。
“你这小厮,眼力还行,知道是跟我走,那萧大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可是个荤素不忌的主,你这容貌……”
卫翎寻摇了摇头,似乎后面的那些话他也难以启齿,“你进去吧,三公子在里面等你。”
叶锦卿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入目处满是已经开封了的一坛坛醇酿。
靠窗的地方摆了两个坐垫,苏杭瑜坐在其中一处上,拿了酒盏,望着窗外,一杯杯的饮着。
即使叶锦卿进了屋,苏杭瑜仍旧自顾自的喝着酒,并没有理会她。一时间两人一坐一站,静默无言。
“酒。”
苏杭瑜翻动着手腕,可是手中的酒樽却是再无一滴酒留出。
叶锦卿站了已有好一会了,突然听到苏杭瑜的话,又看了下四下无人,这才从房间的一侧寻了坛未开封的酒坛,抱在怀中,往窗边走去。
苏杭瑜见有人走上前,也不过是抬了下眼皮,就又将头转向窗外,左手拿着酒盏在茶几上敲了几下道:“满上,满上。”
叶锦卿屏了下呼吸,这人是喝了多少酒,才能在身上积了这么多酒气。不过眼前这主可是一个不顺心就会扔茶盏的人,何况这次苏杭瑜手里握的还是青铜做的杯盏。
叶锦卿扯下了酒坛上的封口,给苏杭瑜满上了一杯。
叶锦卿将酒坛放下,顺着苏杭瑜的目光看去,窗外不过是来来往往的人流,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从苏杭瑜坐的这个位置,倒是将她之前逗留的那几个地方看了个清楚,无怪能在人群中将她认出。
叶锦卿又想着之前卫翎寻说的话,照那卫大人的意思,萧大公子是个好断袖之人,那派人寻了自己必是有什么龌龊的心思。
叶锦卿这才仔细打量起来苏杭瑜,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派人在那萧大公子之前将她带了过来。这离近了才发觉眼前的苏杭瑜脸上还有大病初愈的憔悴,这又饮了那么多酒,更是眼窝凹陷,眸色混沌,这清俊飞扬的神采还不及当时第一次见面时的万分之一。
笃笃,苏杭瑜又用酒盏底敲了敲台面,叶锦卿低头一看,这酒盏果然又空了。
叶锦卿刚将酒坛举起,却又放了下来。
此前还没猜到苏杭瑜的用意时,叶锦卿也不想管他,即使他喝的溺毙在酒坛里,她顶多不过一声叹息,可是如今这猜到了苏杭瑜的心思,还让她免于一劫,她到不好在给他无节制的斟酒了。
感觉到良久手中的酒盏没有动静,苏杭瑜回过头来,不耐烦的道:“给我斟酒。”
“三公子,酒喝多了于身体不益。”
苏杭瑜转过头,“你这是要跟我说教?”
叶锦卿看着苏杭瑜被酒气迷眼,血丝尽显的眼睛,当下那早就消了肿的额角又痛了起来。
“三公子莫要误会,小人哪敢。”叶锦卿尽量放缓了语气,不去触及苏杭瑜的痛处。“三公子独酌无趣,不如小人给您讲个故事如何。”
苏杭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叶锦卿只得自己硬着头皮讲了下去。
“相传,在大元国建国以前的七国混战的年代,有个叫孙膑的,此人才华横溢,现流传于世的兵法很多都是为他所创,但他早年受过膑行,不良于行。”
叶锦卿瞟了一眼苏杭瑜,见他神色还算平和,这才继续往下讲到。
“小人这次在镇北关也见了不少因为战事而残疾的人,我原本以为他们应当惶惶不可终日,但谁曾想他们都平静无比,我问他们缘由,他们说在上战场以前他们是决意豁上了这条命的,可如今老天垂怜,强敌已退,他们还能见到留有一命去见至爱之人,不敢再如有奢求,但日后若仍能有报国的机会,他们也莫不推辞。”
叶锦卿说道这里,已经挺直了背脊,她见苏杭瑜眼中似有挣扎,但是仍未下了决心。
“今你贵为苏府三公子,我敬你为公而伤,却耻于你如今这般的自怨自艾,怨天尤人。枉你出生朱鸣鼎食之家,从小熟读圣贤书,却连一个普通百姓的心性都没有。”叶锦卿盯着那要将她吞了似的目光,握紧了拳,毫无停歇的继续道:“如今新帝继位,正是用人之际,不过失了家族助力,你就这般失意,莫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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