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浑身携着寒气,眼带冷意,面沉似水,哪还有丝毫翩翩公子的样子。见老五遥指了一座楼台,他抬腿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可是步调却是不疾不徐,整个人虽散发着浓厚的冷意,可是却没有半点焦躁之意。
就因如此,一旁跟着的苏折才更为担心。在刚得知那叶小姐可能被人掳去时,主子还大发雷霆,焦躁不已。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底下的人急的团团转,可是主子却沉稳起来,
但物极必妖啊。
苏玄沉沉的看着那座暖阁,那个小人儿就在那里面,拢在袖中的手越握越紧,他脚步微晃,不敢想象自己等下会看到什么场面。
离那暖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苏玄的脚步却逐渐轻松起来,本是紧握的手也松开了,甚至脸上还带了一丝笑意。
那些胆敢伤害你,存了心思动你的人,我替你杀光不就行了,一个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三个……一直杀到……没人再敢动你。
锦儿,我来接你归家了。
走到那暖阁的外处,苏玄突然停住了脚步,侧头对着苏折说道:“你们都在
外面候着,不必跟进去了。”
“主子不可啊……”苏念沉不住起了,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他们都不在主子身边,主子若是收了伤该如何。
苏玄对苏念的话仿若未闻,一甩袖袍,就要往暖阁里踏去。苏念往前跨了一步,还想再劝,却被苏折一把拦住。
苏折朝着苏念摇了摇头,主子那个一副心意已觉的样子,心意非他们所能动摇。而且推开那扇门,里面的那副情景,主子是不想让第二个人看见的。
伴着脚下木台吱吱嘎嘎的声响,苏玄朝着那虚掩着的门走去。伸出的手几经犹豫,最终还是用力一推。那个瞬间,苏玄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而后又坚定的睁开了眼。
他看不到其他,所有的视线都被那个躺在案几后的小小身影给掠夺。那个躺在软垫上的人儿,就那么侧着头,望着门口的方向,似是在等待什么人出现,又似是在看着某个远去的身影。
叶锦卿不哭不闹,就那么看着苏玄,踩着步子,一步步的向她靠近,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过,眼珠也静默不动。
苏玄解下自己的外袍,右膝点地,用自己的外袍将叶锦卿严严实实的裹住,然后一手放在叶锦卿的颈后,一手放在叶锦卿的脚歪子后,将叶锦卿抱了起来。
苏玄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那么安静,安静的像没了生机,可是两侧脸颊却是红的如最妖异的胭脂。
即使如今被苏玄抱在了怀里,叶锦卿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房门的方向,苏玄看着叶锦卿的这个眼神,心像被什么裹住了。
看着伤痕累累的锦儿,他不知道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那时她该如何绝望,如何挣扎,是该有多希望有人出现在那扇门前,能带走她。
想到曾经自己怀中的人有多绝望,苏玄的心就痛了起来,可又不知痛在哪里,又或者整颗心已经无处不同了吧。
一滴泪珠突然毫无征兆出现在苏玄的眼眶中,就那么措不及防的低落在叶锦卿的脸上。
叶锦卿似乎一无所觉,仍旧那样空洞的看着门口。苏玄深吸了几口气,将裹在叶锦卿身上的外袍往上拉了拉,轻轻罩在她的脸上,伸出右手,将她的脸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突然在这静谧的暖阁里响起。苏玄这才注意到靠坐在墙边,满嘴血沫子的萧晓言。
“苏玄,你竟然真的来了,为了这么一个玩物,你竟然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了。”
萧晓言紧紧的盯着苏玄说着,说道激动处,牵动了伤处,俯身咳了起来。
只见他一手捶地,一手指着苏玄喝道:“你怎么能来,你怎么敢来,聪明如你,你会不知道,我早已有了安排,若是你真的敢出现在这里,明天这事不光会在坊间疯传,还会直达圣听。一向爱惜自己羽毛的苏氏一族又怎么会容你。”
萧晓言似哭似笑,似喜似悲说道着,神情癫狂。
苏玄抱着叶锦卿站到他的面前,声音冷的似化不开的玄冰:“那是因为我已经站的足够高,高到让他们不得不容忍我。”
萧晓言霍得抬起头,“不可能,你一介庶子,若不是苏家,若不是你的那个贵妃姐姐,即使你怀有大才,也永无出头之日。你就只能和我一样,任人践踏,然后腐烂在这最锦阳城的最底下。”
“哈哈哈……”苏玄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晓言,一挑眉,笑的一脸放肆。
“可笑,可叹,你这种永远只在底下挣扎的人,又怎么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权势。这次无论你布了多少局,对我而言都无关痛痒,因为如今得势的是我,你不过一个无权无势之人罢了。”苏玄的话掷地有声,又张狂无比。
“不――”萧晓言被苏玄的话一刺激,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从地上一跃而起,飞扑向苏玄。
守在门外的苏折听见暖阁里一声凄厉的长啸,和苏念对望一眼,再顾不得其他,直接冲进了暖阁。
苏玄就那样镇定的抱着叶锦卿站在原地,看着一脸狂色的萧晓言。
还未等萧晓言欺身而进,就被苏折和苏念一人一边制住动弹不得。
苏折看着被自己制住的人,虽然那人披头散发,血污覆脸,满脸狂色,但是他仍旧一眼认出了萧晓言。
居然是他,记得在主子坐上副相之前,这萧晓言可没少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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