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犄角旮旯里,各种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都隐约地夹杂在空气中。
夜幕已至,不远处的南阳王府上灯火通明,歌声传遍南阳,但似乎府上总笼罩着一层散不去的黑雾,像是被无数死去的怨灵在凝视着,等待时机报复。
惨叫声满天遍野,那府中的人些许是被声堵了耳,怎么也听不见。
冷杀攥紧了手里的匕首,一双鹰眼充满杀气,看了一眼已经在床上歇下的方平,纵身一跃从客栈的窗子离开了。
“师兄来,今晚咱兄弟俩不醉不归!”
堂主端起酒杯,虚行一礼,仰头就灌了下去。
掌门淡笑,扶着酒杯喝了些,道:“师弟可莫要轻敌了,醉的不省人事可是万万不行的。如今南阳这边声势浩大,朝廷那边已经有所准备了,保不准……今日又有些什么臭虫混了进来。”
掌门
“师弟我怎么说也是响当当的黑龙堂堂主,那朝廷能奈我何?还不是让我给活了下来,当初的我不怕朝廷,现在我手下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还会怕他作甚?”
掌门站起身幽幽地扫视了一遍待在厅里的奴仆,眼里泛着毒蛇般的冷光,众人纷纷把头低得更低了。
“呵!”
“师兄这便是看不起我了!”
堂主满不在乎的撑着脑袋,放下手中的酒杯,定定的看着掌门,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醉意。
,俯视着他,脸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些许。
“师弟这般有自信便好,还是那句话,莫要心急。”
听到这话,堂主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愣了一会,手上抚着杯壁的花纹,忽的又笑了。
“师弟当然会记得,师兄慢行,师弟便不送了。”
掌门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堂主晃晃悠悠的往本属于南阳王的卧房里走去,看着府上的金碧辉煌,心里满是得意。
冷杀便待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候着,等着堂主落单的时候下手,可偏偏这两人喝酒喝到深夜,他也就只能等到深夜,毕竟一个堂主已经够他对付了,多一个掌门怕是到时候要把自己赔上。
屋子里传来氤氲的雾气和哗哗的水声,窗子上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冷杀注意力瞬间集中了起来,待所有的婢女都从卧房里退出后,他猛地靠近这房间,破窗而入,手里的匕首直直的向人影的位置刺去。
可正如他亲口说的,怎么着他也是个黑龙堂的堂主,早在冷杀破开窗户的一瞬间就有了防备,直接往水下钻去,避开攻击,冷杀没刺着,一个转身跃到房间的另一边,拔出身上的佩剑,正面迎战。
堂主从水中出来,捞上一旁的外衣套了上去,再次险险地避开冷杀的攻击,趁机拔出房间里的长剑,与冷杀打了好几个来回,两人不分上下。
“果然,还真被师兄给说中了,府上还真的混进了臭虫。”
他的语气里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嘲讽,眼神清明。
冷杀冷冷的回他一眼,不作声。
“可是你也未免太小瞧你爷爷我了,不过二两清酒,老子在江湖上称王称霸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堂主猖狂地大笑了起来,一边与其对招,冷杀只觉得刺耳无比,手上的招式更凌厉了些。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两个人虽然都没法完全压制对方,但这是在南阳王府上,一直这样拖着万一他等下招来了那些更让人头疼的东西就完了。
心里这样想着,冷杀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急促了。
“怎么,小子,急了?”堂主脸上的笑意更甚,但不代表他一点也不吃力,身形微微摇晃了些许。
这一晃便让冷杀看出了破绽,他伸出右腿向前横扫,企图让堂主的身体失去平衡,再配合其他攻势,即使无法一击毙命也可重伤他。
眼看一剑即将刺向其心脏,堂主竟然直接顺势倒了下来拉扯了一下冷杀的左手,就立刻往远离他的方向翻滚两圈,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冷杀愣住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左手上传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堂主不过是跌了个跟头,拍拍灰,提着手里的剑,笑眯眯地看着冷杀。
糟了,蛊虫!
冷杀立刻反应过来,迅速从原先的窗子逃离了。
堂主看着他逃窜的身影,扔下手里的剑,挑了挑眉,招来几个奴仆,下令去抓人。
离开了南阳王府好一段距离,冷杀躲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拉起袖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一个黑点正在手臂里挪动。
该死!估计是被抓住手臂的那一下被种下去的。
似乎是身体里的蛊虫注意到了自己在被人看着,又一阵一阵疼痛传来,冷杀难耐地攥紧了拳头,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加快速度回到客栈。
冷杀艰难地再次从窗子爬进卧房,砰的一声撞上了桌脚,桌上的杯子掉落下来,砰的一声摔得粉碎,方平立刻惊醒了,睁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冷杀,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
冷杀没有回答,方平立刻把他拖上床,点起油灯,映着冷杀的脸色愈显苍白。
方平拿着灯把冷杀浑身上下检查了个遍,出了有几处淤青和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以外也没有什么大伤,不解地放下油灯,又晃了晃他。
半天人都没有反应,方平有些害怕地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只是昏迷过去了就松了口气。
看眼窗外的天色,似乎也快要黎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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