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臣妾知道姐姐在皇上心里是千般好万般好，可就算是那样，皇上也不能连解释都不听臣妾解释，臣妾如今有了身孕，自当万分小心，又怎么能特意前去姐姐跟前闹事。”
那泪珠子就跟不断的线似的往下流，杨书影提着帕子咬着唇楚楚可怜地抬眸看他。
她本就长得清纯，如今有了身孕，反而身上多了股不同的味道，看起来要比以前诱人许多。
然而她的风情万种在夏璟年眼里就跟地上的灰尘似的从未放在眼里过，见她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尽一切办法去开脱，瞬间他的双眸就沉了下来。
朝她缓缓走近，步步紧逼，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迸发而出，杨书影嘴角僵了一下，本能地往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被桌子阻去了退路。
“皇上这是做什么？”杨书影战战兢兢，挺着小腹不愿认错。
夏璟年嘴角一勾，眉眼间皆是无情，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只手压着桌面，猝不及防地将她往下压去。
“朕绝无虚言，再有下次，朕便直接扭断了你的脖子。”
冷酷的脸近在咫尺，此时杨书影无比地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动了杀心。
扔下这句话后，夏璟年骤然松开了手，杨书影软弱无依地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他，他，他真地会为了那贱人杀了她！
“皇上这般对我，就不怕臣妾父亲知道了会如何吗？”
杨书影心里酸涩，嘴里发苦，垂在地上的手逐渐攥成了拳头，抬着眸直直地看着他，好思想从他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然而，她失望了。
夏璟年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的她冷声道，“朕会处处妥协，不过是因为杨家历朝历代都是忠臣，可如若你不知抬举继续任性妄为下去，那杨家也不再会是忠臣。”
他才是大辰的君王，紫禁城的主子。
他可以善待，慈悲，也可以无情，冷血。
杨家不过是大辰的子民，他的臣。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杨书影听得明明白白，心如死灰地身子一软，眼神麻木地盯着地面，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皇上，你可真是有情又无情，臣妾所求的不过是你的一丝真心罢了，皇上又何必这般冷酷。”
杨书影没有站起来，仍旧坐在地上抬眸看他，眼底好似有无数的苦在蔓延。
夏璟年没有看她，扫了跪地不起的李嬷嬷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朝殿外走去，当迈过门槛的那一刻淡淡地说道，“朕的心早已给了皇后。”
她所求的这辈子都毫无可能。
等夏璟年离开后，整个竹影殿都陷入无尽的沉默，杨书影绝望地跌坐在地，李嬷嬷叹了一口，膝行过去将她搂进怀里。
“小姐如今既然已经有了身孕，就该尽快为了未来的皇子做谋算，老奴进宫之前，老夫人让老奴给小姐带一句话，这世道情字最为不可靠。”
帝后的情深，不止后宫，整个紫禁城都是有所耳闻的，从一开始小姐便输了个彻底。
这也是为什么老爷会那般失望的缘故。
夏璟年离开了竹影殿，便径直地带着王公公朝凤鸾殿走去。
“参见皇上。”今个儿倒是好运气，整个后宫的三个主子全齐了，凤鸾殿外的侍卫心想，就今个儿的事，等回头出宫他们都能说一辈子。
杨书影走后，季蔷便歇下了，最近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缘故，她胸口处难受的厉害，今个儿越发严重了。
“娘娘，起来喝点热茶，暖暖胃。”喜儿看着心疼，捧着刚熬好的姜枣茶过来。
躺在床上的季蔷背朝着她摇了摇头，身子又往被窝里缩了缩，“不想喝，你跟冷香分了吧。”
“娘娘，你喝点吧，奴婢特意去熬的。”喜儿将姜枣茶放在床边，伸手去扯了扯她身上盖着的被子，想要将她叫起来。
季蔷就跟赖床的孩童似的，又把被子往回扯了扯，有些不耐，“真不想喝，你让我睡会儿，等我醒过来再说。”
她对着墙，紧闭着眼，在外头吹了那一遭冷风，把身子吹的乏得很，睁着眼双眼干涩，闭着眼却总能想起杨美人挺着小腹的样子。
翻来覆去的越发心烦。
后面也没了动静，季蔷还认为喜儿总算是服了输，不再逼着她喝姜枣茶时，突然床边好似有人坐了上来，她本认为还是喜儿，皱了皱眉有些不耐，“我是真的不想喝。”
身后的人仍旧沉默，只是伸手将她从被窝里挖了起来，季蔷被抱起来时一阵惊呼，睁眼去看，就看见眼神深邃的夏璟年。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能过来吗？起来，把姜枣茶给喝了，太医院给你配的药你有按时喝吗？怎么身子到现在还这般虚弱？”
夏璟年摸了摸她的脸，都窝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冰凉，冰凉的，小嘴更是毫无血色可言，有些心疼地垂了眼，抱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
“不用你管，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季蔷扭过头躲掉了他的触摸，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一想到这只手很有可能也像这样摸过其他的女人，她就觉得恶心。
那抹厌恶深深地刺痛了夏璟年的眼，逐渐地收紧了环着她的手臂，很紧，紧到好似要将她刻进骨子里一般。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那晚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我很抱歉，可是季蔷你要知道我爱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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