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雾色苍茫,遮住了远处的群山群峰。脚下的山路也显得越发陡峭,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叫声从云雾深处传来,很快便随着山风飘远,耳边惟有风吹过的声响。
高成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当作拐杖。楚凌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他们上山之前,天空还是一片晴朗。进山后,竟然下起了雨。山里和山外的天气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差。
根据玉陵村的村史记载,玉陵福地的秘密并没有流传出去。那样的话,杰克并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可是,高成担心的是那个还没有出现的“先知”。虽然,直到现在高成还不知道那个“先知”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直觉告诉他,“先知”的真正目的一定和玉陵福地有关系。如果杰克是那个“先知”派来的话,那么,他们一定知道玉陵福地的正确位置。
脚下的山路越来越滑,雨水落在地上,让整个路面变得泥泞不堪。忽然,身后的楚凌拉了他一下,指了指地面。高成低头一看,只见地面上竟然有几行杂乱无章的脚印。
“从地上的脚印来看,好象不止两个人!”楚凌看着地下的脚印说道。
的确,地面上的脚印有深有浅,至少有四个人以上。因为雨水的关系,脚印有些模糊,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里面有一个是女生的脚印。难道,还有别人也去了玉陵福地?那会是谁?高成的心里打了个结。
“会不会是王有?”楚凌想了想说道。
“有可能。也许,他和杰克兵分两路。确保他们能够顺利找到玉陵福地。”如果真是这样,那双脚印,肯定就是林欣的。想到这里,高成不禁加快了脚步。
翻过一个山头,前面是一个平坦的空地。远处隐约可以看见玉陵村村史上所说的那条干涸的白水河。看来,他们就要到达玉陵福地了。
“不如,我们到那里休息一下吧!”楚凌指着那片空地。高成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玉陵山周边全部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怪石,没想到中间竟然还有一片如此平坦的空地。这倒令高成觉得有些奇怪。空地旁边长满了一种青色的小草。虽然是冬天,那些青草却长得分外妖娆。
山风拂过脸庞,有一股香甜的气味,似乎是旁边青草的味道。高成有些惬意,眼前开始有些恍惚。突然一个人影缓缓走了过来。高成怔了怔眼睛。那竟然是李月月。
李月月依然穿着那件粉色的连衣裙,她满眼含笑地望着高成,嘴里轻声说着什么。高成的心里有些激荡,他伸手想拉李月月,李月月却转身走了。
仿佛一场无声的电影,高成看见李月月在自己眼前不停地走来走去。他看见李月月坐在客厅里,桌子上的饭菜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墙上的钟摆一圈一圈走过,李月月的脸上也慢慢由期待变成了失望。最后,整个房间空了下来,只有钟摆在来回走动,似乎在悲叹着什么。
画面又转了起来,眼前的李月月变成了陈若谷,她抱着高成,眼角流着眼泪,那一幕,是他们来陈家镇之前发生的。
“高成,忘掉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陈若谷的笑中带着泪。
“高成,我们离婚吧!”李月月的决裂中带着不舍。
高成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他想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却越来越清晰,并且不断的扩大,扩散,向他袭来。高成想拍拍脑袋,双手却没有一丝力气。他努力地撑着自己的意志,终于,缓缓地回过了神。
等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全身被绑了起来。坐在他旁边的楚凌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笑语盈盈地看着自己。
“你、你在做什么?”高成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感觉全身像散了架子,酸疼得要命。
楚凌从旁边拔了一棵青草放到高成前面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哦,我忘记了,你只会破案,不懂医学。那么,我告诉你。这种草,名字叫‘天下’。它的母亲是西域失传的罗布魔草,它的父亲是欧洲失传的不死邪花。你看,罗布魔草和不死邪花嫁接,最后竟然能创造出如此诡异的效果。你不过是闻到了它的味道,便已经失去了知觉。它可以让你看见你心底的罪恶,让你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展现出来。”
“那你呢?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天下’,这个名字就是我父亲为它取的。我还要告诉你个秘密,我的父亲不单单是历史研究学家。他还是一个伟大的医学家。你还记得邓明春告诉过你我父亲曾经被调走又送回南城的事情吗?那是因为上面发现了我父亲研究的课题,他们害怕把事情闹大,所以才把我父亲重新遣回了南城。他们不懂,他们永远不懂。没人知道我的父亲在医学上的造诣和成就。所以,我发誓,我要让世人真正了解我的父亲为这个世界创造了什么。”楚凌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仿佛一个恶魔般令人寒噤。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高成怎么也没想到,外面斯文的楚凌竟然会研究出如此恶毒的植物。
“以父之名,和我父亲一起完成他的课题,让整个世界记住我们楚家。”楚凌一脸虔诚地说道。
“你父亲?”高成愣住了。
“哈哈哈!四十年前的考古事件,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吗?那是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楚凌大笑起来。
“事情到了这里,我不妨就告诉你。我就是你一直寻找的‘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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