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里的脸上显得有些落寞和忧伤,他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只是低头喃呢着,语气中道尽了无可奈何……。
“但凡有一丝可能,我都会竭尽全力求情,留下默克的性命。
你们有没有想过,杀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要用自己贴身的金子呢?
这里有几万人,个个身家地位都是非富则贵,手指头连水都不沾,又怎么会去沾血呢?
那是因为一旦用‘金沉’处理规矩破坏者,就裹挾了在场所有无辜的知情者。
只有在场所有人的手上都沾上鲜血时,这个被沉入海底的人,就成为了永远的秘密。
如果手不沾血也会被视为规矩破坏者,一起连坐受到‘金沉’的死刑沉入海底。
所以在场的人,那怕是心地善良,万分不愿意也别无选择,要么一起死,别指望手指会是干净的。”
夏里幽幽的说完以后,摘下了手腕上2指宽的坦克履带型金手链,紧紧的握在手里。
高士和汗斯听了以后,背脊骨一凉,吓出了一身冷汗。
汗斯的情感上,非常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居然要他杀害自己平时密无间的好兄弟,胸口感到隐隐作痛。
伸手柔了一柔难受的胸口后,扯下了挂在脖子上2斤重的金牌,紧紧的握在手中。
他抬起了头,眼睛呈45度角仰望天空。
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我珍藏的全部家当,一直舍不得戴,难得今天有机会拿出来显摆。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就送兄弟你上路吧。”
默克吓得整个人石化,在石化之前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你怕不是想我死得更快一点吧……。
高士咬了咬牙,解开了纯金腰扣,松下了8斤重的黄金腰带,万般无奈的捏在手中。
他不甘心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去找老大和纳罗先生救情吗?”
夏里冷漠的瞄了一眼红毯大道,看到魂不守舍,正在神游的比迪,以及两耳不闻外事的纳罗,两人一前一后渐行渐远。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口吻略带忧伤的说道:“比迪前途似锦,你这样冒然的跑到他面前求他,只是在让他难堪。
如果他出手相助,那就等于坏了规矩,必须承担起这次‘亵渎圣权’的责任,要给大人物们一个交待,怕日后他的前途就毁了。
而且这样事情闹大了,会发生连坐惩罚,现场里,你和沾亲带故的人,都要被‘金沉’。
所以你非但救不了默克,还会搭上我们的生命。
纳罗正在装聋作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看见过,所以你就别指望他会出手相救了。
也别想着拉比迪下水,否则纳罗会恨死你,你就没好日子过了。”
高士的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吓得两腿微微发软。
刚才要不是手里8斤重的腰带坠着他,早就健步如飞的跑到比迪的面前,给默克求情了。
回想起来都感觉到心有余悸,差点就因为自己一时意气用事,让现场里粘亲带故的人一起葬身海底。
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扫视了一下四周,感觉到了周围光鲜艳丽的皮囊里,装着的都是凶神恶煞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而自己为了不被吃掉,也伪装成了野兽,干着野兽的勾当,又和野兽有什么两样呢?
然后双手再沾上好兄弟的鲜血,一辈子都洗不掉,让自己活在恶梦里面?
高士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要用行动同命运抗争到底!
他发现几万位权贵流露着要将默克生吞活剥的枭狠气势,却又个个站在原地不动,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
“既然他们要弄死默克,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我们废话都说了那么多,是不是他们都只虚张声势,不敢动手呢?”
高士试探性的小声问着夏里,却想不到夏里的一番话,直接让他陷入绝望。
“那是因为默克的命,是死是活就等纳罗一句话。要是纳罗想让默克活命的话,早就开口了。
现在纳罗直接下令‘金沉’默克反而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可以死个痛快。
最怕的就是纳罗不闻不问,这代表他不想管这件事或是承担不了后果。
只要当作不知道,那么杀默克的事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责任就落到了我们在场的几万位权贵身上,为了做个表率向大人物们交侍,那只有慢慢的将默克折磨到死了。”
夏里说话的声音很小,却宛如一声惊雷,让高士、汗斯和默克的内心犹如五雷轰顶,雷得里嫩外焦说不出话来。
“人的成熟标志,就是要丢掉幻想。
不要再想东想西的浪费时间了,抓紧时间交待后事和想好遗言吧。
等纳罗走到码头的登船杠车上,默克就会被捆起来海葬。”夏里带着淡淡忧伤的语气,小声的建议道。
他们三人慌里慌张的向红毯大道望去,发现纳罗和比迪都快走到登船杠车面前了,吓得心里更慌得一匹!
人生第一次面对生离死别,让高士和汗斯心里百感交集。思绪万千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跪在地上和默克相拥,泪流满面的他俩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却不敢吭出半点声来。
兄弟之间无须多言,一个知心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在这一刻,默克感到心里很踏实。
能有这么好的两个兄弟,让他有了勇气慷慨赴死。
有些遗言想对父亲说,让他猛然想起了父亲也在场。
眼睛慌忙的在人群中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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