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祖师创立墨家学派,随后分化为三个支脉传承其意志,三条支脉各自独立,但却又互相扶持。三个支脉追其源头则是墨家祖师的三位弟子,数百年传承,墨家学派也逐渐由三家之人或其弟子主持或发扬光大。
最左侧的老人为武墨一脉当家巨子,邓氏族长,邓卓;中间慈眉善目的老人是文墨一脉的当家巨子,相氏族长,相里青;最右侧什么事也不关心的清瘦老人则是术墨当家巨子,古氏族长,古木松。三家以文墨相氏一族为首,邓氏一组次之,古氏一族排在最后。
议政堂内,坐在上首位的三位老人看着下方议论纷纷的众人,脸上的神色却是各不相同。
相氏族长相里青看着下面的众人,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怅然的神色,当再次提起那个孩子,往事犹如过眼云烟般浮现在眼前。
七年前,原本可以成为一对神仙眷侣的两个少男少女,只因为他们情愫暗生,偷尝jìn_guǒ,珠胎暗结,因此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此等破坏门风的事情,在整个学派引起了轩然大波,不但纷纷唾弃两人的不耻行为,杨言要除掉孽种,以正门风,而且整个墨家学派虽然离那人的国很近,但从那以后再也无墨家子弟在那个人的国家入仕为官。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反而愈演愈烈。
那名女子便是相里青最疼爱的弟子百里雀儿。进入墨家总院以来她总是恪守门规,事事以学派为重,但那次却为了保全腹中的胎儿,独自一人一剑闯出派传人自居,随后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间。
相里青的挚友,百里老人则是带领百里一脉所有族人长跪山门之前三日三夜,以求法外开恩。
但此举并没有得到学派众人的谅解,随后有人指责百里一族借此要挟学派,对于此举绝对不能妥协。这个言论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
见学派之人并没有放过百里雀儿之意,那位老人带着百里一脉所有族人便自刎于山门前,以求用族人的鲜血洗刷了女子犯下的过错,平息众人的怒气,保全了女子腹中的胎儿。
百里一族的自刎谢罪震惊了整个学派,整个学派变得惶惶不安,为了保证学派的稳定,三位巨子联手将此事压下,这才堵住了学派之人的悠悠众口。
其实相里青明白,三位巨子当中,只有武墨现任巨子邓卓对于当年的事情并没有释怀,只是因为邓卓的独子对于百里一族的那名女子早已情根暗种,当得知女子与他人珠胎暗结,承受不了心中的打击,一气之下远走他国,自那之后,便从未回过墨家总院一步。
邓卓心中是有怨念的,或许正因为如此,邓卓对于女子的追杀一事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对他做出的一些补偿。甚至最后逼迫百里剑自囚于禁闭之地,也是无人过问。即便如此,邓卓难道还放不下当年之事?
相里青抬起双眼,看着身边怒气冲冲的邓卓,微微叹了口气。
“今日议事当在魏国攻赵,秦国伐魏之事,其他事情可暂且不论。”原本闭口不言的清瘦老者古氏一族族长古木松开口劝说道。
古木松是个老好人,只要另外两人有争执时,便会出来劝诫,此次也是不例外。古族掌管墨家机关之学,虽然很少参与外面的事情,一心钻研机关算数,但是对于他的话,没有人敢不重视。
“难道古兄也要保全那名孽子?认为当年之事是邓某之错?”邓卓转身皱着眉盯着一脸平静神色的古木松。
“当年之事已了,此时旧事重提怕是有些不妥,何况当年百里一族已经做出了补偿,依我之言,对于那个孩子,就放任不管,自生自灭可好?”古木松继续开口劝解道。
邓卓盯着古木松清瘦苍老的脸看了半天,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神色。
“哼,若是放下我儿清泉能回到墨家学院?”邓卓一脸伤心的神色,大声的说道。
古木松见劝解无果,便继续闭口不言。
“议政堂乃我墨家学派商议要事之地,儿女情长在这里议论恐是不妥,再者,那孩子始终算是我墨家学派的半个弟子......”相里青眉毛微挑,开口说道。
没等相里青说完,邓卓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墨家弟子,他也配?若是这孽子也算墨家学派的半个弟子,让世人如何看待我墨家学派,墨家之人又如何在世间行侠仗义,安民阻祸?我等又如何继承祖师遗志?”
邓卓依旧是怒气冲冲的对着两人不断追问。
三位巨子之间的争吵令坐在下方的几人顿时噤若寒蝉,都不明白原本一直和和睦睦的三位巨子为何今日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孩子争吵。
邓卓今日之所以如此气愤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独子自当年事情发生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墨家总院,这是让他无法放弃当年事情的主要原因,每每念及远在异乡的孩子,他都心痛异常。为何他的儿子要承担这样的痛苦,为何自己要承担这样的痛苦,因此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了那对男女,那个孩子身上。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
但论其根本原因,墨家三个支脉一直是文墨与武墨两脉主事,但大多时候以文墨一脉为主,武墨一脉为辅。他想改变这种现状,他要成为墨家学派的掌舵巨子。因此今日才会借题发挥,来表现自己强硬的一面。
“诸位以为这样的孽子能成为墨家学派的半个弟子?”邓卓见两位巨子都是沉默不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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