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都城栎阳,每日太阳刚刚升起便已经开始充满了一丝的喧嚣。尤其是城门处,大大小小的商贩从城外或推着木车,或扛着麻袋陆陆续续的走进了这座充满朝气的城池。仅仅只是几年的时间,栎阳城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也正是这个原因,栎阳城内的老秦人都是充满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挨着栎阳城城东门不远处,有一间早点铺子,却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已经打开了铺子的大门,一个身穿黑色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将几张桌椅板凳放在路边,随后又从屋子里搬出一个大木桶,掀开桶盖,一股白色的蒸汽便从木桶内升腾起来。汉子靠近木桶闻了闻,似乎对里面的味道很满意,随后盖上桶盖,拿起一块抹布,仔细的擦着桌子上的灰尘。
说起这间早点铺子,那绝对是整个栎阳城人尽皆知的一处店铺。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间铺子在栎阳城建成之后,便已经存在了。祖祖辈辈数百年,不断经营者这间铺子。这间铺子只有一间房屋大小,以往过来吃早点的客人或站或坐在门外的桌子上,总是显得有些拥挤。
纵然如此,每天清晨来这里吃早饭的食客总是络绎不绝。只是因为店家祖传的一手豆花的手艺绝对是整个栎阳城的一绝。一碗豆花,一张油饼,再配上一小碟的苦菜,那滋味绝对令人回味无穷。
数百年的时间,也有同样看到商机的商人同样是售卖豆花,油饼,与苦菜。但与这里的比起来,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也有心怀不轨扮作食客的商人借着吃饭的功夫上前询问原因,但店家总是笑而不语。每个店铺能够在栎阳城安家立命,代代相传,都是有独特手艺的,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上前询问,只要豆花做的好吃其他的就无关紧要了。
数月之前,这家店铺的店主终于舍得花费一笔巨资,将旁边的两家店铺买了下来,并且重新翻盖修整之后,便有了现在三间房屋大小的规模。
这几天刚刚开张,每日清晨城门开了之后,便已经是人满为患。这也令正为刚刚花出去一大笔银钱而肉疼的老板娘脸色好看了不少,每日早晨过后,都会搂着那个装着银钱的箱子一遍一遍数着里面的银钱。
每当这时,忙碌一早晨的店家老板便会喝着剩下的豆花,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婆娘,笑着说一句:“数小心些,别数错咯。”随后便会引来老板娘的一阵白眼,但很快便又低头细细数着箱子里面的银钱。
小商小户,大多都认为这样的生活,才会充实。
这天清晨,城门刚开,这家早点铺子便已经有稀稀落落的食客三五一桌的坐着吃着早点,店家小跑着给每个食客端上热腾腾的豆花,油饼以及一小碟的苦菜。大抵是老板娘心疼雇用伙计的工钱,因此,店家老板便客串起了伙计的角色。
一位身穿白色服饰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位抱剑的黑衣男子缓缓的从城门处朝着这间铺子走了过来。
“阿贵,可是前面这家铺子?”身穿白色服饰的男子站在街道上,对着身后的男子小声的说道。
那黑衣男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街铺,随后朝着白衣男子点点头。两人便朝着这家铺子走了过去。
两人自然便是从豖原城离开后一路走来的魏辰与阿贵。
在店铺里面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没过多长时间,店家便将两碗热腾腾的豆花,两张油饼,两小碟苦菜放在了两人的桌子上。
冲着那个店家笑着点了点头之后,拿起桌子上那张比手掌稍微大一些的油饼,将苦菜裹在里面,轻轻的咬了一口,在嘴中咀嚼片刻,咽入腹中,随后拿起桌上的小勺,将一勺白花花的豆花放入了嘴中。
“就是这个味道。”魏辰将豆花咽入肚中,一脸陶醉的说道。
阿贵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动作与魏辰如出一辙,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惊讶与回味的神色。
“我记得三年前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店铺只是很小的一间,那个时候,我可是等了很久才等到一碗不是很热的豆花与油饼。”魏辰一边吃一边感叹着。
“公子,店还是那家店只是比以前更大了。”阿贵低头回了一句。
“嗯,确实是这样,就连这个百年的铺子都变了,就是不知道其他的东西变没变。你说呢,阿贵。”魏辰同样低着头意有所指的问道。
阿贵停下手中的小勺,略微思索了片刻,这才压低声音的说道:“应该不会,毕竟公子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
对于阿贵这样的回答魏辰不置可否,继续吃着油饼喝着豆花。但心思明显不在眼前的早点上。
栎阳城外,一位背着破旧包裹的老人,一手拄着一根木棍,一手拉着一个六七岁大小的消瘦男孩。男孩身穿普通的黑色布衣,身后背着一柄长剑。
两人便是名为孔丘的老人与秦川。
自百里剑在陇山为秦川逆天改命之后,孔丘老人便带着秦川一路从陇山赶往了栎阳城。一路上老人好话说尽,用尽了各种的办法才让秦川极不情愿的拜自己为师。
对于这个便宜老师,秦川自然没有多大的抵触心理,不想拜师,只是纯粹出于自己的恶趣味罢了。但老人对于自己收下的这位弟子却是极其的满意。
一路上,自从秦川恭敬地对着这位老人磕了几个头之后,这个简单的拜师便算是完成了。从那天开始,老人对于秦川便开始言传身教,几乎是将自己一生所学都传授给了秦川。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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