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偏殿,德胜就暗自擦了把冷汗。
好像自从皇上开始把褚贵人放在心里开始,他的心跳就没有一刻是正常跳动的。
“皇上,萧御医来了。”
德胜小心上前,看着面色阴沉,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封季玄,愁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皇上,都知道您专宠褚贵人,可这里是三清殿的偏殿,您亲生母亲太后还在正殿坐着,您这么光明正大担心一个妃嫔,让皇后怎么想,让太后怎么想啊……
心里这么想的,德胜却不敢这么说,只委婉地提醒道:“皇上,这里一切都有萧御医,您去正殿等结果吧,太后还在等您发话呢。”
所以再怎么担心,外头坐着等结果才是最紧要的,可不能让下毒的人有机可乘啊……
封季玄自然知道德胜话里的意思,只是到底放心不下,只淡淡道:“朕先听萧御医的结果。”
萧御医不敢耽搁,忙上前一步,把脉。
又拿出银针,掺在褚玥嘴角的血液上。
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封季玄面色更加冷厉了。
萧御医又从药箱内拿出验毒的各种工具,一一检验过后才道:“回禀皇上,褚贵人所中之毒为砒.霜,索性剂量不多,待微臣为褚贵人催吐,再服下解毒汤药,慢慢休养,便会没事的。”
虽说生命无虞,但封季玄还是面色冷沉,直到身旁德胜再一次小心翼翼又欲言又止,封季玄才瞥了眼德胜,松开紧紧握着褚玥的大手,去了正殿。
看到封季玄回来,皇后首先站了起来,“皇上,褚贵人她现在如何了?臣妾本想去看看,只是皇上您不在正殿,臣妾还要……”
“褚贵人无事,服下解毒汤药便会醒了。”
封季玄打断皇后的话,向太后拱了拱手,“儿子失了分寸,还请母后恕罪。”
太后摆了摆手,“这倒没什么,褚贵人没事就好,现下最重要的就是查清这件事究竟是谁下的手,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下毒,若不是褚贵人中了毒,如今中毒的怕就是皇上和哀家了。”
“母后说的极是。”
封季玄冰冷的双眼往下一扫,“德胜,去御膳房,一个一个的给朕查!”
“老奴立刻去办。”
话虽这么说,可御膳房的食物不知经手了多少人,想要查出来点什么,实在是可能性不大。
“父皇,”二皇子小小的身子拽了拽封季玄的衣角,“褚贵人不会有事的吧?”
童稚的眼睛里都是担心,封季玄忍不住抱起二皇子,柔声道:“褚贵人没事,等她醒了,父皇带你去看她,好不好?”
二皇子松了口气,认真道:“褚贵人没事就好,君威还偷偷藏了好多糖果,到时候都送给褚贵人。”
小孩子不懂别的,
但是能分得出来谁对她好。
太后捻着佛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朝拜与晚宴的事情是万贵妃一手操办的,如今出了中毒这样的大事,忙上前请罪,“晚宴是臣妾负责筹办的,却让褚贵人中了毒,是臣妾办事不利,还请皇上责罚。”
事情还没有查出来个结果,封季玄一时也不好真的处罚万贵妃,“现在情况未明,你先坐下吧。”
皇后却眼尾一扫,温和道:“皇上,臣妾记得褚贵人最后所食是桂花酥,不如让萧御医待会儿好好查一查这殿内的吃食,也好知道从何下手。”
“皇后所言极是,”孙昭容也附和道:“臣妾看二皇子刚才吃的就没有事,会不会下毒之人由于太过紧张,有的有毒,有的没毒也说不定,不如好好查一查。”
萧御医此时从偏殿回来,跪下行了礼:“回禀皇上,褚贵人已经吐出毒物,现下已经睡着了,只是容微臣问一句,褚贵人最后所食是何物?”
封季玄看了眼高忠。
高忠忙将褚玥桌子上的桂花酥端了过来,并让萧御医将殿内所有吃食都检验了一遍,包括太后手边,二皇子端来的那盘桂花酥。
不知为何,万贵妃手心微微出汗,心跳也有些快。
事情似乎在往她不可预知的方向越跑越远,完全不可控一样。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
身侧的青竹忙凑上前来,低声道:“娘娘,您有何事吩咐?”
“青梅呢?”
“青梅姐姐一直在殿门口守着动静,不如奴婢把她喊来?”
万贵妃有些头疼,不耐烦地轻微摆手,“不必了。”
底下萧御医一一验过所有之后,才道:“与褚贵人所中之毒一样,只有桂花酥被下了不同剂量的砒.霜,孙昭容说的不错,许是下毒之人过于紧张,有的糕点之上并未沾染到砒.霜。”
太后心中一紧。
刚才二皇子就吃了一块桂花酥,还好上面没毒,不然……
太后脸色沉了下去,“桂花酥是谁做的?马上带上来!”
万贵妃心中一突,强笑道:“是褚贵人小厨房的画意做的,先前跟着宛贵人,后来被褚贵人要到了映月宫。”
“宛贵人?”
太后皱眉,“不管是谁,先带回来再说!”
画意被带过来的时候,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吓得头也不敢抬。
“桂花酥是你做的,毒是否也是你下的?”
画意微微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万贵妃,忙低下头道:“桂花酥的确是奴婢做的,只是奴婢的确没有下毒啊!求皇上明鉴!”
皇后捕捉到了画意的眼神,眸光微闪,“既然桂花酥是画意做的,必然会有经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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