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柏里曼的位置仰视看去,怀表底部的莫尔克文从阿克斯指缝间露出。
“怀表的下面有字!”
阿克斯把怀表翻到背面,将刻在上面的莫尔克文给翻译了出来。
“1927年,哈卡顿先生与薇儿小姐的婚礼。”
“哈卡顿……”当阿克斯看到这个名字时,他感到一阵眩晕,随即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哈卡顿是我的爷爷。”
柏里曼猛地扭过头,重新打量着身边的尸体,他发现尸体身上的白大褂,上面扣着一块胸牌,擦掉上面的灰尘,露出了一个行莫尔克文。
这莫尔克文和怀表上的一个名字一模一样——哈卡顿。
“我很抱歉……这具尸体恐怕就是你的爷爷。”柏里曼把胸牌取了下来,交给阿克斯过目。
阿克斯端着这块胸牌,虽然胸牌仅仅只有十几克,但他却感到特别地沉重。
他把胸牌收了起来,怔怔地看着爷爷的遗体,嘴里说着莫尔克语,柏里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听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是你爷爷的话,那么婚纱照上的新娘不就是你的奶奶吗?”柏里曼忽然想到,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指着阿克斯手里的怀表。
照片上,新娘的模样已经模糊了,但她脖子上戴着一枚蓝宝石吊坠,就和阿克斯胸前的吊坠一样。
阿克斯也注意到了,他把吊坠放在眼前观察着,灯光照在蓝宝石上,折射出美丽的光芒,似乎也在缅怀着。
他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从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没想到第一次相见,却有着生死之隔。
“如果说你爷爷奶奶都曾在这研究所里工作,那么你的父母是否也在?”柏里曼问。
“我不知道。”阿克斯摇摇头,脸上出现了从未见过的悲伤,“他们从没和我提起过研究所的存在。而且他们已经去世了。”
他紧握着拳头,青筋在他手背上膨胀,他说:“在我十岁大时,我们一家三口试图离开海岛,乘坐的船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我们被海水冲回了岛上,只有我还活着……”
“之前的房间里,找到的那张全员合照,如果我父母也在上面的话,恐怕也没办法认得出来,毕竟当时他们还是一个孩子,而且照片也模糊不清。”
柏里曼点点头,扶着墙走向别处,把自己腾了出来,他知道阿克斯需要时间去平复心情,他也就继续进行调查。
他路过了监控显示器,看到监控上,那怪物仍然不肯放过他们,就贴在门外的墙壁上埋伏着,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在主控制台下,一本记事本落在了这里,柏里曼打开一看,全是莫尔克文,他没有立即把阿克斯叫来,而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待着。
片刻后,阿克斯走了过来,恢复了以往那轻松的神态,他也看到了监控画面,臭骂道:“他娘的还在外面!你有什么发现吗?”
柏里曼把刚发现的记事本交给他,“还得靠你翻译。”
阿克斯嘿嘿一笑,“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吗?”他翻开记事本,说:“这是本日记,很多已经看不清了,我只读还能看清的。”
“1930年5月3日,耶!我们终于出发了,太好了,我们乘坐着蓝鲸号出发啦!整整114人都上了这艘船,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船!好大好厉害!我特别开心……”
阿克斯把这一页能看清的部分都读了出来,为了不弄坏这脆弱的纸张,他小心翼翼地翻页。
柏里曼点了燃一根烟,畅快地吐出烟雾,说:“这像是小孩子写的。”
“这一段能看清。”阿克斯仔细看着模糊的字,“你答对了!”
“1930年5月10日,妈妈不让我在甲板上赛跑,那我就只好找爸爸玩了,爸爸老是抽烟臭臭的,其他的小朋友都不喜欢爸爸,他们说爸爸的左手有六根手指,是个妖怪,可爸爸对我很好,才不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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