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华凌觉得今天的太阳升起的特别早,还特别红。
监狱的大门黑沉的让人气闷,华凌在旁边一直不停地绕着圈。
到了时间,门开了。
几月不见,乔有南健壮了不少,脸上青色的胡茬更显得冷酷。
他拎着一袋东西从监狱大门走出来,朝着太阳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南哥!”
乔有南回头,看到华凌正站在车边,激动地朝他挥手。
“南哥!”
乔有南冲着华凌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感激。
两人互相拥抱了一下,喜气洋洋的。
华凌连忙招呼乔有南上了车。
乔有南坐在车里,不经意地四处张望了一下。
华凌心有灵犀,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笑道:“南哥,别看了。江泳思根本就不知道你出狱。按照你的吩咐,她在上海被绊住了。”
乔有南若有所思地看着华凌,看的华凌心里发了毛。
“南哥,你放心。我不会动江泳思一根寒毛!我就是让她意外地遇见了汪梅林。她好不容易回上海总要回家看看。人之常情!”
乔有南不说话,微微笑了笑,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句实话,南哥,你别不爱听!江泳思倒是真心对你的。结婚时发誓不常说不论顺境逆境我都会和你在一起,这也就是说说,有几个人能做到!你别说,江泳思做的还不赖。”华凌一边大转弯,一边感慨道。
乔有南见华凌脸上既有感慨,还有遗憾,心想或许他也想起了林欢。
乔有南微微叹了一口气,问道:“我爸怎么样了?”
“安葬了。我和江泳思一起办的。”
“这样也好。”乔有南沉默半晌,苦笑道,“总比半死不活的强。”
“南哥,接下去怎么做?”
“去香_港。”
“找方其?”
乔有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挑着眉冷笑了一下。
华凌不再多话,下意识地踩了一脚油门。
乔有南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养起了神。
乔有南一上飞机,还没在香_港的机场降落,何清华就把林欢叫进了办公室。
“乔有南出来了。”
“是,今天出狱。”
“江泳思呢?”
“啊?”林欢显然没有明白何清华的意思,瞪着双眼有点诧异。
何清华白了林欢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江泳思还在上海,她根本不知道乔有南已经出来了。”
“对,”林欢迅速地思索着何清华字里行间的意思,字斟酌句地说道,“乔有南就没见过江泳思,她当然不知道乔有南减刑的事情。”
“你去告诉她。”何清华笑眯眯地说道,“不动声色地告诉她!”
“我?”林欢指着自己,更迷惑了,不禁讪笑道,“何少,我不明白。”
“乔有南出狱,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方其!但是这场戏只有他们两个狗咬狗,那有什么意思?”
何清华的嘴角边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林欢看着何清华歪着头笑,不知道何清华到底是何意,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
“没有了江泳思,这场戏不精彩!”
“然后呢?”
“然后,”何清华抚掌大笑起来,“然后他们自己就会开始写剧本!乔有南出狱,那肯定是要和方其同归于尽,而江泳思深爱乔有南,不会让他一错再错。三足鼎立才是最稳定的局面,三人成虎!说不定三人还能联手,将索奎基金连根拔起!哇,这戏想想都精彩!”
何清华想到精妙处,不禁手舞足蹈的大笑道:“林欢,快去,赶紧去告诉江泳思!哈哈哈,我都等不及了。”
看着何清华幸灾乐祸的样子,林欢也只能跟着尴尬的笑,心中却浮起一股寒意。
何清华根本不像以前自己以为的那样贪财好_色,林欢跟着他越久,就越觉得他心思难测。
有很多瞬间,林欢甚至恍惚,那个在澳门和她胡天胡地被人摆了一道的何清华就是眼前的这个何清华吗?
“还愣在这干什么?赶紧给我滚!”
何清华开心完了,见林欢还傻愣在那,突然暴怒,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朝林欢劈头盖脸地扔了过去。
林欢躲闪不及,杯子里的水洒了林欢一身,杯子还差点砸破林欢的头。
“是,何少。”林欢不敢擦拭,顶着一头的茶叶,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林欢不敢怠慢,连行李都没收拾,连夜飞抵了上海。
可是怎么去找到江泳思不露痕迹地告诉她这些消息呢?
林欢一时犯了难,反而不敢贸贸然上门去找江泳思。
林欢带着弟弟在超市里闲逛着,一边走一边眉头紧锁想着这个问题。
“小弟,过来!”林欢回身,一牵手去拉了个空。
林欢大惊,焦急的大喊起来:“小弟!”
这时,只听前面一阵喧闹,林欢连忙推着车跑了过去。
无巧不成书,只见江泳思正抓着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男人的手,生气的问道:“你干什么?”
而这大个子,别看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显然智力有问题。
被江泳思抓住了手以后,立刻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姐姐,姐姐!”
林欢飞奔过来,来不及和江泳思打招呼,一把将弟弟拉到了身后,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看着生怕他受伤。
“小弟,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告诉姐姐。”
事出突然,江泳思看着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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