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一年春好色,升入初中的袁均均每天上下学都跟在姐姐袁翠萍的屁股后面,这姐弟俩可谓是学校的新闻人物,袁均均品学兼优,嘴巴又甜长得又帅,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来长大后肯定是个英俊的人物。只是家里一如既往的贫穷,姐姐袁翠萍比袁均均高高一届在初二部,自从这姐弟俩升入初中后,学校的大小考试第一名就没换过,县里市里的竞赛自然也少不了这姐弟俩。说起来,小寨子村现在并不是贫困村子,相反有天宝矿业的小寨子村算得上是远近有名的富有村,村里人大多在矿上谋差事,袁世忠令人意外的是没有去矿上上班,就连张仕洪支持贫困孩子的助学金袁均均一家也没有拿过,这不仅让张仕洪非常意外,就连自己的亲兄弟袁世忠的大哥袁世清也很不理解这个穷兄弟是咋想的,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有便宜还不拿,守着自己家的那一亩三分地过活。袁世忠抽着旱烟,蹲在大门口,看着河里化开的的冰,陷入了沉思。张仕洪的钱不能拿,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加工石材用过的带有石粉的废水排入了这条河,鱼虾早已没了踪迹,河水长年浑浊,以往络绎不绝在河边洗衣洗菜的村民都用上了自来水,河边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好似人情味也消失了一般。一句话也渐渐传开了,一切向钱看。在金钱的驱使下,人们每天忙碌起来,只是为了赚钱。掐灭手里的烟头,袁世忠站起身,一直这么种地也不是个法子,两个孩子渐渐大了,不能再让他们穿亲戚家孩子穿剩下的衣服,花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了,这俩孩子争气,学习好,自己是要想法子赚钱了。进了门,李小凤正在缝补自己磨破的裤子,他拿过一个凳子坐在妻子旁边。“孩他娘,你啊说我是不是得出外打工赚钱,眼前的光景不能指着地里的收成了,你看以往我还能编些篮子、框子、筛子卖给村里人换些钱,现在日子好了,人家都去县里的大商场买更轻便更实惠的塑料制品了。不是农忙的时候我在家也没事干了。”李小凤会手里的活没停下“是啊,两个孩子大了,学习也不差,将来是要上大学的,家里没钱是不行,你不再考虑去张书记儿子张仕洪的矿上工作么,离家近,每天还能回家。”每次两人因为钱的问题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袁世忠都显得有些焦躁“这事别在再重复提了,守着这座山小寨子村才能是小寨子村,没了这山哪有寨子。老祖宗依山傍水起的名字,后辈人岂敢埋没了。没了这座山等于没了根,张宝贵父子俩是要遭报应的。”李小凤看着眼前自己的丈夫,丘壑般的皱纹,四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像五六十岁的老人。“那孩子怎么办?”“过完年,我就出去跟着以前张麻子那一伙人去南方浙江一带下海上船,他们不是一直也没去山里的矿场么,一年也能赚个几万块回家。”
张仕洪有个闺女叫张妮妮,跟袁均均是同班同学,一起在初一四班,张妮妮充分继承了母亲的优点,细腻的皮肤,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耐看的翘勾鼻,嘴巴小巧可爱,有些婴儿肥,由于从小家境殷实,穿着得体素有小仙女的外号,不乏一些吹捧讨好趋炎附势。张妮妮从小便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自然养成了大小姐脾气,弟弟张龙飞比之由甚,校里校外远近出名的恶姐弟,与袁均均的姐弟俩形成鲜明的反面例子。
袁均均在校有一好友唤作李梦姣,是隔壁崖西村的,李梦姣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学习并不如袁均均那般出色,在班里排名已然倒数之列,李梦姣皮肤属那种小麦色,并不白,走路还有些左右摇晃,瘦巴巴的两条腿仿佛支撑不起整个躯体。李梦姣的头发很长,额头前的刘海盖住了眼睛,以至于后来袁均均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因为头发遮住眼睛看不到黑板菜学习倒数的,你要不要考虑扎起来露出你的本来面目啊,还是长得丑不敢露脸。结果就是换来了李梦姣的一顿白眼。“要你管,我乐意。”袁均均此时的身高在班里算是前列,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高已经到了175cm,老师虽把他安排到靠近讲台的最优位置,但是为了不挡住后排同学的视线,自己主动搬到了最后一排,跟班里的问题学生坐到一起,恰好跟李梦姣坐到一起。更巧的是同属于贫困家庭的他俩,一样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春夏秋冬温度在变,不变的是这俩身着的校服,顶多冬天里面穿上花棉袄,显得臃肿。别的同学都会换上好看的羽绒服,袁均均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自卑,也是在童年心智尚小时形成的。他也想穿着时下好看的衣服,来将自己自己衬托得更加帅气,他也想在别的同学叫自己去小卖铺买零食时痛快的答应一声一起走进小卖铺买自己特别想吃的零食。每次参加竞赛赢得的奖金自己都会交给母亲,在自尊面前,爸妈还有姐姐自然更加重要。每一次获奖回家妈妈都会去镇子上买上一些小鱼,还有自己最爱吃苹果,回家做上一顿热腾腾白米饭,袁均均这时候都会吃上两大碗。苹果是水果之王,几乎包含了所有水果里面的营养。后来独自一人的袁均均身边总会带着一个苹果,这是小时候妈妈告诉自己的。
期末考试的试卷发了下来,家长会上,袁均均见到了李梦姣的爸爸,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手上拿着李梦姣的成绩单,不出意外的李梦姣又在倒数之列,初一的半个学期,袁均均并没有跟李梦姣说上几句话。袁均均牵着母亲李小凤的手,右手正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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