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羲禾踏进门的时候,被一群人的诡异目光盯住。
她有些窘迫,转眼瞥见宇文鸿身上的大片血迹。
他命真是大。
“陛下听闻三皇子生病,特派陆某前来,这些是陛下送给三皇子调理身体的。”她回头吩咐下人把一箱补药抬进来。
“生病?陆姑娘真会说话,他好端端地怎么可能生病,你看清楚了,他是中毒!是被人所害!”
徽柔公主到底不敢抹了摇光皇帝的面子,“算了,本公主代他谢谢你们皇帝和陆姑娘的好意。等我们查出真相,绝对不会手软!”
宇文鸿眼看着陆羲禾和徽柔公主交谈,却没有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不免有些委屈。
婢女为他擦脸,他怒气冲冲地瞪着那婢女。
婢女被他的眼神吓退,徽柔公主注意到他这儿,提醒道:“别任性,不收拾干净怎么见你的未婚妻?”
宇文鸿想想也是,自己脸上的血迹很难看吧?
“让他来。”他挣扎着说道。
侍从连忙上前,给他擦拭干净。
“此事陛下已经派人调查,诸位放心,待找到凶手摇光绝不姑息。”陆羲禾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宇文鸿听得不由心烦。
他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她回以一笑,征得徽柔公主的同意后走到他床前。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端起药碗,手指捏着勺子慢慢搅合,“三皇子,你的福气在以后呢。”
她亲手给他喂药,宇文鸿竟然乖乖张嘴,药水虽苦他也只是皱皱眉头。
徽柔公主看不下去他这样子,又怕陆羲禾对他动手脚,不得不在房间里看着他们。
陆羲禾察觉得到背后的那道目光,来自敌国皇室的、并不友好的目光。
等到摇光内部肃清完毕,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他们。
“三皇子好生休养,我便不多打扰了。”陆羲禾起身,侍从立刻捧着托盘端走药碗。
“多谢陆大人,慢走。”徽柔公主派人送客,对于这个陆羲禾,她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毕竟是摇光的人,还是女官,想破天去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等送走了陆羲禾,徽柔公主忍不住抱怨道,“来之前还念叨着要杀了她,现在眼巴巴像个上门女婿一样,你能不能坚定点?”
宇文鸿闭上眼睛,对她的念叨充耳不闻就是了。
陆府
“什么?!”陆景被两道圣旨震惊不已。
赏赐一箱箱抬进府里,他的心越一点点沉下去。
老四陆容婉被封为太子妃,老五则是和亲嫁给扶桑三皇子。
他陆景前半生为摇光上战场厮杀,一生不求大富大贵,接连被贬他也全盘接受。
为何连他的女儿们也不放过?
陆景颤颤巍巍跪下接旨,陆容婉脸上的笑意却是止不住。
“恭喜陆大人啦,今个儿可是双喜临门呐!”宣读圣旨的人连声道喜。
两个女儿都被圣上赐婚,还都是身份尊贵的正室,这是攒了几辈子的福报。
陆景麻木地吩咐管家给众人发红包,自己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白姨娘虽然不喜欢太子,但是毕竟陆容婉封的是正妃,日后她也算扬眉吐气了。
叶姨娘命下人抱走叶蓁蓁,陆奕轩则忧心忡忡。
“多谢公公,辛苦你们跑一趟。这个就当请大家喝茶了。”白姨娘派人将金子塞到公公手里。
公公嘴上说着不要,但还是把金子装进了口袋。
送走宣读圣旨的一批人,抬赏赐的人也尽数离府。
白姨娘这才发觉陆景从接圣旨后便没有开口,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她,转换了一副神色,关切说道:“老爷是否在担心五姑娘?”
的确,扶桑那么远,又是蛮夷之地。
让五姑娘嫁到人生地不熟的扶桑去,这算哪门子的喜事!
叶姨娘悄悄抹泪,陆奕轩突然开口道:“父亲,儿子要参军。总有一天,摇光的铁蹄会踏平扶桑!”
陆景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头晕耳鸣。
“胡闹什么!你也要像老五一样自寻死路吗!还是你以为参军是什么玩笑话,说几句就能轻轻松松回来吗!我告诉你,那是拿你的命在赌。当你上战场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半只脚迈进了棺材!”
“可是父亲,您打仗几十年,不也还活得好好吗?为什么儿子不能去?难道像个懦夫一样看着五妹妹掉进火坑,什么都不做吗!”陆奕轩脸上鲜红的五道指印,看得叶姨娘心疼不已。
她死命拉着陆奕轩,也跟着哭了,“你去了我们怎么办?我们陆家只剩你一个男丁了!儿子,你五妹妹的事情一定有法子的,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陆奕轩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我们陆家自诩将门世家,就是这样任人欺辱的将门世家?”
院子内鸦雀无声。
这些年来接连被贬,昔日意气风发的将门后代已没了当年的心性。
陆景叹息,皇帝针对陆家的原因他最清楚不过。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兰陵公主。
因为娶了兰陵公主,他被撤了大将军职位,被赶出京城,被一贬再贬。
当时皇帝问他可有后悔,他答不悔。
即使重来一次,他的选择还是一样。
只是,他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一辈人的恩怨,何苦牵连到下一辈人身上!
“你不必说了。”陆景看着陆奕轩,“我去向陛下请旨,请旨出征。”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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