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砸我门,想干嘛?”
赵千里问道。
“是就行,滚出来吧!”
那人说着,又是一拳。
轰……
大门彻底破碎。
视野顿时开阔,陌生人之后的街道上还有三个陌生人,其中两个笔直站着,眼神中却有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杀气,一个手里夹着一支中华烟,似笑非笑,闲适地吐着烟圈。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赵千里轻轻呼出一口气,放下洗脚盆,望了望顾明月,轻声说道:“抱歉,暂时不能给你换洗脚水了!”
她眉头一皱。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换洗脚水!
她缓缓缩回双脚,赵千里拿起抹脚帕简单帮她擦了一下。
“别出来!”
他丢下这句话,缓缓站起身。
她轻声说,“你快走吧,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女朋友还在这儿,我要是走了,算什么?”
她欲言又止。
然后就看见他已经朝着门外走去。
她望着他义无反顾的身影,暗暗抓紧了衣角。
在这一刻,她越发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小瞧了这个男人。
他虽然是名副其实的“小太监”,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大男子乞丐。
对女朋友贴心,哪怕是假的!
对危险不惧怕,哪怕是众人在前!
如果说绿水本无忧,是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是为雪白头。那么如顾明月这般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也应无情,却因‘他’心忧!
那一人,只身出头!
……
青源酒楼有一场还没开席的庆功宴。
明月十八少聚集在上次坑过赵千里的那个包间,侯春早早就给酒楼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今天务必弄出两桌满汉全席。
十八少悠然坐在包厢内,个个手夹香烟,屋子里烟雾缭绕得跟仙境一般。
侯春起身望向窗外,轻轻笑道:“这个点,曾昆楠他们应该已经和赵千里碰面了。”
“今夜过后,这件事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郭宝亮淡淡说道。
侯春点了点头,“是啊,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为了一个赵千里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以后大家对顾明月还是多上点心,别没了一个赵千里又冒出来一个赵万里。”
明月十七少微微点头。
“郭少,叶大少还有多久回来?”侯春问道。
“就这几天了。”郭宝亮回答道。
“虽然这件事我们已经花钱买了一个了结,但毕竟顾明月不再是以前的顾明月了。叶大少可能对她是女孩还是女人不会太在意,但我们不能表现得也不在意,归根结底是我们疏忽大意才让顾明月跟赵千里好上了,所以到时候叶少回来,大家都老老实实地自我谴责一番,也算是给叶大少给我们自己一个台阶下。”侯春深谋远虑道。
众人“嗯”了一声,大概是都觉得侯春说得很有道理。
窗外忽然下起了牛毛细雨。
侯春把手伸出窗外微微感受了一下,淡淡笑道:“今年秋天的第一场雨终于来了!”
秋雨来了,那个夏天就过去了。
侯春突然想起了什么,捻息烟头,说道:“这个夏末我们过得死气沉沉的,今儿该添些喜气了。”
“侯少想怎么添?”郭宝亮笑问道。
“既然是庆功宴,怎能无美酒美人。”侯春道。
“侯少看来是又惦记我们家会所里的那些个美女了!”郭宝亮会心一笑,“行,我马上就打电话,叫几个水灵的过来。”
……
济世医馆所在的上元街也飘起了小雨。
赖月金从车里取出一把黑伞给曾昆楠撑起,曾昆楠从他手中接过雨伞,同时头轻轻往医馆门口方向点了一下,赖月金立马会意给姬从良使了个眼神,然后两人与砸门之后退下来的范桶并肩而立。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给这个巷子里凭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赵千里出门之后,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大门碎片,对六师父有点愧疚啊!
叹了口气,赵千里这才望向街道上的四个陌生人,开门见山道:“今天又是什么来头?”
曾昆楠冷眼旁观。
赖月金三人一如既往按照江湖规矩行事。
“斧堂,第九堂,赖月金。”
“斧堂,第九堂,姬从良。”
“斧头,第九唐,范桶。”
所谓的江湖规矩,无非就是让人知道冤有头债有主,避免滥杀无辜而已,但这个黑白不分的江湖里,哪里又曾少过些冤魂?
赵千里心中默默过了一遍他们的名字,道:“又是斧堂,看来也是有人花钱买我的命咯!”
“是。”赖月金道。
“我很好奇,我赵千里这条命到底值多少钱,值得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派人来杀我?”赵千里好奇道。
赖月金姬从良范桶三人默不作声,显然有些事不是他们能说得,他们只说自己该说的话,能说的话。
“别问他们了,我来告诉你。”曾昆楠丢下烟头。
“你又是谁?”赵千里定睛望向他。
“花钱买你命的人是买家,我是收钱的人,算是卖家吧!”曾昆楠笑道。
“江湖规矩不是不让人做糊涂鬼吗?你叫什么?”赵千里追问道。
“曾昆楠。”曾昆楠沉声道,“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将是你人生中听过的最后一个大名!”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这条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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