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漆黑的夜色像是一块幕布一样,衬的天边的月色即精致又漂亮。
江城郊外的一片荒野之中,放眼望去,四下萧条,瑟瑟寒风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吹出了一连串诡异的声响。
一栋破败的大楼岿然不动的屹立在这黑夜之中,像是个独守世界的武士。
“不要!”
女人尖锐瘆人的绝望声音从大楼中传出,扯破了刚刚入夜的宁静。
“求你……求你放过我……”
大楼中,她狼狈的趴在地上,又惊恐又带着哀求的哭腔在这荒野当中再次响起:
“你要钱吗!我有钱!我卡里有好多钱!你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真的!”
她不停的往后挪动着身体,额前的冷汗紧紧的粘着几根头发,脸上的精致的妆容早就已经哭花了,白一道黑一道的,显得异常诡异。
但是,她的哭喊没有任何作用,对面的那个怪物,还是一步步的不停的向着她逼近!
女人还是在不停的求救:“不要!不要!求你了……我还有它们要照顾!你也不想让它们受苦对不对?!我走了它……”
听到了这话,对方似乎更是怒不可竭了!
只见女人的瞳孔不断的缩小!直到一道锋利的爪痕朝着她的脖子硬生生的划了过来!
“啊——”
“喵呜!”
一声惨叫之后,夜色再次恢复了平静。
只见,地面上留下了几排猫爪印。
十一月的江城已经冷的让不少人都裹上了棉衣,连走在街上都瑟瑟发抖,但在大学城,学生们依旧是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在街上嬉闹着,这寒夜根本掩盖不住他们的热情。
在大学城不远处,有一处乳白色的建筑,建筑物门口,漂亮楷书镌刻出了五个大字——江城博物馆。
博物馆外面圈着一层栅栏,和哄杂的外界隔开,里面文雅古朴的气氛,和外面就像是两个世界。
现在已经是八点多钟,博物馆展厅难得还亮着灯,从博物馆走出来的人,大多文质彬彬,谈吐优雅,浑身充斥着书生气。
“学姐,真是太谢谢你了,老师昨天去北城了,要不是你过来救急,那副唐寅的画作真的被我当赝品买了的话,那我可就彻底完蛋了!”
展厅中,沈泽把桌上铺开的画作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连忙向着宋淮愿道谢。
“小事。”
宋淮愿漫不经心的裹着围巾,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沈泽看着她这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他们老师对她的评价——淮愿这孩子,可是个天才!可惜了,心不在这儿啊。
说这话的人,叫江渝,曾经是故宫的特聘鉴定师,算得上是业内的泰斗级人物,后来退休了就在大学教课,几乎是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了文物,事业。
可是每次提起来的时候,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却不是不是修复了什么不得了的古董文物,而是培养出了宋淮愿这个得意门生。
不仅仅是他,业内人不管谁提到宋淮愿,都是赞不绝口。
这个女生,17岁破格被江城大学文物系录取,19岁成了国家一级鉴定师,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拿不到的认可,这五年来,修复鉴定了无数的珍宝。
可是宋淮愿从来不把这些当回事,给人一种全然无所谓的印象,却偏偏次次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就像是这次,为了鉴定这幅画作,省博物馆找来了多少鉴定师,结果都是摇摆不定,后来宋淮愿来了不到半小时,就给出了结论。
沈泽不着神色的叹了口气,“学姐,我听说你之前拒绝了故宫博物院的邀请?”
“嗯。”宋淮愿不以为然。
看着她这态度,沈泽只能悻悻的调转话题:“学姐,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就算是感谢你这次……”
“不用了,我收了你的鉴定费,还有事,就先走了。”
宋淮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没注意到,身后沈泽刚刚闪烁的眼神迅速暗淡了下去。
这要是换了别人,肯定觉得宋淮
愿是个傲气的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的人,但是沈泽和她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知道她骨子里没坏心,只是喜欢顺着她自己的性子。
她不想去,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没兴趣而已,不过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见宋淮愿对什么感兴趣过。
哦,除了吃面是个例外。
宋淮愿走出博物馆的门的时候,一股冷风灌进了衣服里,害得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大棉衣。
开车从博物馆回家不到十分钟,楼道走廊里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走路的声音。
这个小区是新盖的,格局不错,地段安静,价位也高,但是所谓的地段安静也就是不在市区,很少有人会花重金买这略有些偏远的房子,就算是买了也不会像宋淮愿这样直接搬进来,所以,现在小区里不少房子都是空着的。
宋淮愿也是乐得清静。
刚想到这儿的时候,她就看到自己门口多了一个木盒子,上面贴了张字条,写着她的名字,也没有落款。
她想了想,应该是没有约了别人鉴定,那这是什么?
宋淮愿端起来掂了掂,有点儿份量。
她皱眉心想:这个盒子怎么回事儿?上面怎么一枚指纹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就像一个经过改良的精密仪器,存在或于这世间,就会留下痕迹,只要留下痕迹的,她就能够看到。
这是十年前,随着那个意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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