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杀的是什么人。德金君杀掉的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坏蛋。英雄杀坏蛋,当然好看!”田中千惠说着把手搭在李德金的肩头。
“我、我可不敢杀人啊!我被你吓唬一声,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杀人?我晚饭后看到路边的石榴,一直想着写、写诗呢!”李德金哆哆嗦嗦地说道。
田中千惠说:“你们支那有句俗话,劲儿是压出来的,胆儿是吓出来的。德金君一定会成为大英雄的!”
“不,不!我可做不了英雄!”李德金说,然后又问,“千惠同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田中千惠答道:“你平时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晚上经常一个人出去,我怀疑你是出去和情人约会的呢!今天下午我看到你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睛里还有杀机,感觉你有大心思。”
“什么?”李德金一听便又紧张起来,“你、你这是瞎猜的!不能这样说的!”
“不过,你放心,别人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经常悄悄地在校门口附近盯着,等到你出来的时候再悄悄地跟着你。”田中千惠说。
“什么?”李德金不解地问,“你经常跟着我干吗?”
田中千惠笑着说:“大家都说你人才出众、fēng_liú倜傥,以为你在和女孩子恋爱呢!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盯着你,看看我们白马王子的美人鱼是什么样子的。想不到,你总是一个人出来。”
“这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李德金问。
“恰恰相反,这给我带来了希望。不过,我也为你担惊受怕。”田中千惠说着,打亮了手电筒,“我们慢慢走走吧!”
“别……”李德金赶忙伸出手去阻止,“这样会让人看到的。”
“不会的。”田中千惠笑着说,“而且恰恰相反,这样我们容易看到别人,而别人看不到我们。再说,这半夜三更的,又是月黑风高,哪里会有人像我这样关心你?”
“千惠小姐,你干吗关心我?我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啊!”李德金说。
“我喜欢你呀!在我看来,善良和邪恶的区分不是德金君想的那么简单的。善意和善行需要两个最基本的条件。”田中千惠说。
“哪两个?”李德金问。
“第一,生存环境。在一个有很多能危及你生命的环境中生存,出于人的原始性,也就是动物的本能,就会以反击求得生存。这个行为是生存本能,不能称为恶。”田中千惠说。
“那我算不算为恶呢?”李德金问。
“那要看你的对手有没有危及你的生存。”田中千惠说,“第二,物质环境。在没有能够保证自己生存的物质环境里,人的本能会自觉体现,获取能够使之生存的物资,甚至会吃食同类。”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李德金低声说。
田中千惠停下脚步,搂住李德金的脖子说:“我爱上了你,大英雄!”
李德金头脑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听田中千惠说的道理,只是听到“爱上了你”感到太突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我、我不是英雄,不值得……”
“德金君,”田中千惠正在说话的兴头上意犹未尽,“所以,不是建立在自然生存法则之上的善都是伪善,是愚昧;
容忍恶的‘善’也是伪善,是自我麻醉与放纵邪恶;
而人与人之间真正的善是惩恶,这才是大善啊!
在千惠的心目中,德金君是个真正的大善人、大英雄啊!”
李德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令他振聋发聩的高深理论,尤其是能够把自己杀人的事情说得这么轻松,竟然还是“大善”、“大英雄”。
这无疑远远超出了李德金的理解力和想象力。他深情地望着田中千惠,轻轻地问:“真的吗?”
田中千惠知道,李德金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观点,只是这种观点对他来说来得太迟,太突然。
她还需要用一些实例去印证她的理论,这样才能成为他的人生信仰和精神支柱。
“你在什么呢?”李德金温柔地问。
田中千惠已经想好了说词:“一只受伤的野兔被一个衣食无缺的人发现,可能会给野兔治伤,然后放归自然,这个就是大家公认的善。但是如果被一个饥寒交迫的人看见,会是什么结果?”
“当然是抓住它,宰了吃掉,兔子的皮可以做皮袄的。”李德金答道。
“就是这样的。”田中千惠说,“但如果衣食无缺的人指责饥寒交迫的人是恶,就是把自己的善强加于别人,你认为合理吗?只关心受伤的野兔,而忽略了那个饥寒交迫的人,这叫善吗?”
“哇卡伊玛喜达(明白了)!”李德金兴奋地说,“这就是伪善,不过是沽名钓誉!我家会做土枪,我还跟着爹爹和父亲打过野兔,那怎么能叫恶呢?”
“哟西(好)!”田中千惠说,“我们大清皇帝在京师大学堂演讲时说过,道德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命运,也改变不了一个国家的命运,空谈道德仁义,就是世间最大的伪善。”
“你说我们大清,”李德金说,“这么说,千惠是中国人?”
“曾经是。”田中千惠说,“大清曾经推翻并且统治过大汉,现在又被大汉推翻。大清曾经统治过大和,又被大和打败过。这些,可以看成是一个国家的兄弟民族为当家做主之争。就像一个家庭的兄弟姐妹在争宠,在争权夺利。如果大汉、大和、大清能够团结在一起,建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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