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嘈杂的声音,顾月皱了皱眉,然后一只温柔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替她轻柔的抚平了眉宇间的一丝烦躁。
“睡吧,我就在你身边,不会再有人吵到你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顾月听到这个声音,明明困的挣不开眼睛,但还是伸手捞了一把,然后将对方抱了个满怀。
林修微微一顿,眼底尽数是温柔。微微将她手移开,快速除去外袍,躺下将她搂进怀里,然后在她额上留下一吻。
顾月今夜睡得极为安稳,睡梦中好像闻到了槐花的香味,她还看到了林修,他们在梦中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从洪荒之初到天界,从天界到魔族,又从人界到天界,再到如今,那些事情离谱又新奇,但是她没由来却觉得很熟悉,那些痛与快乐,似乎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可是当她醒来,却是什么也不清楚了,仿梦中那些事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见过便忘,但心中的异样感觉却还存在,总觉得那些事都是很重要的。
她闭上眼睛,想要再睡回想一下刚刚做的到底是什么梦,却是睡不着了,不由有些遗憾。
常听人说,人做梦的时候总会觉得梦中的场景熟悉,可能因为那是自己的前程过往,故而这类事情,醒来之后都会很快忘记。
“怎么,还未睡够?”不远处忽然想起温柔的声音。
顾月重新睁开眼睛,便看到是林修端了早膳从外面进来。她又往外面看了一眼,见竟已是天光大亮,日晒三更的模样了。不由有些赧然,她竟然睡了那么久。
说来也奇怪,近日不知怎么的,稍微劳动一下就累的很,睡得也比平常多了,连食欲都有所下降。
爬起床,看了看林修端进来的早膳,很是清淡,看着便很和胃口,于是便赶紧下床洗漱,吃了起来。
定是因为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吧,她想。
饭间的时候,她忍不住对林修道:“夫君,我昨晚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好像也梦到你了,但是我醒来却一点也不记得了。”
“那定不是太好的梦。”林修淡淡道。
“不可能,都梦到了夫君了,和夫君有关的事,定都是好事。”顾月立马固执的反驳道。大有一种林修要是敢再说那不是好梦,就要跟他吵起来了一样。
林修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她总是在与他有关的事情上这般的执拗,连一个梦也这般的在意。
二人用完了早膳,林修要出门义诊,顾月收拾了收拾,林修便道:“你既然累,便好生在家息着,不用陪我去。”
顾月闻言,摇了摇头,“不行,万一又有什么姑娘小姐的看上你怎么办?”
林修一本正经的道:“我会告诉她们,家中已有妻室,温柔贤良,美若天仙,此生足矣,永不纳妾。”
温柔贤良,美若天仙?顾月不好意思的双手捂脸,原来在他眼中,自己竟然那么好。
“咳,不行,我还是得跟你一起去,万一有些官家小姐以为你是推辞之言,仗势欺人,将你硬抢去就不好了。”反正无论如何她都是要跟着去的,她夫君这般的美貌,将他一个人放在外面她可不放心。毕竟平时二人一起出门的时候,那些姑娘看他的目光可都是毫不掩饰的。
如果她不跟着去的话,难保那些姑娘不会扑上来。即便是林修对她们没意思,但是她也不允许别的女人碰到他一下啊。
姑母跟她说过,有些姑娘惯常喜欢耍心机,擅长用媚术啊,苦肉计啊,假装楚楚可怜啊什么的来博取男人的关注和关心从而接近对方。
她才不会让她们有机会接近自己的夫君,想当初自己也是用了些苦肉计的,假装失忆,接近他才拿下了他,万一有比她的伎俩更高明的就不好了。
林修收势碗筷,见她正一边换着常服,一边眼珠子乱转个不停,就知道她定是又在想些稀奇古怪的事,也没有打扰她,便端着碗筷出了房间,带上门。
待他将义诊的药箱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顾月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她抱了一个卷轴,这是她经常带着的东西,每次他出去义诊的时候,她帮不上什么忙,无聊了就会在旁边看看卷轴。
那卷轴中记载的都是他们之前一起游离的过往,曾经过什么地方,看到或者听到过的有趣之事,以及有什么好吃新奇的东西。芦竹林
邀月将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都记载了下来,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翻开看看。看多少遍都不嫌腻的那种,有时候还会看得傻傻的笑起来。
林修平日义诊都会去城外的小村落,或者是城内的难民窟,专为这些没什么银钱的人看病,又分文不取,还会赠药。因此以前在沔州的时候,便得罪了不少的药堂,那些药堂有卑鄙者便会找几个打手来闹事,不过基本都被村民给打走了。
他的吃食用度基本都是自己种的,或者村民送的,起初他到顾家向她提亲之时,顾家老爷见他一介白衣,家中无甚家底,还不太乐意,但思及他救了顾月,又见他送的聘礼中,竟然基本都是珍贵的药材,倒是比旁的身外之物来的实际些。要真对比起来这些折成金银珠宝布匹牛羊,也是足够了的。
又见顾月对他情根深种,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对于顾家二老来说,女儿嫁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开心幸福便足矣,对方家底不如意也无妨,他们顾家有的是钱接济着点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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