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升起,水流冷却,第一刀已经下去。
人人看向石头截面。
那石头截片一片白,水再一浇,又是一片黑,啥都没有。
“没事,再来一刀,从中间开。”
荆难不动声色。
他自然不用急。
这石头尺许,就算中间一刀下去,见绿了,那也是罕见的大料。
毕竟开窗的位置,石头的料感,确实非凡。
稍稍有点运气,问题不大。
送礼不是送钱,料值千万,买成两千万。
反正都是个亏,但想买到收礼人的心情,那就很难了。
石头从中而开,水流冷却。
接着石面反转,人人目光又是捕捉。
先白后黑,没有差别。
这次荆难的神色,明显有点难看了。
他观石无数,确实是个中行家。
不过,看石头这种东西,能够看到像他这种水准,十中其八的,已经是天下无敌。
难免也有失手的时候。
刚才又这么赌了一把,以他的面子,压力起来,其实很正常。
“没事,再来一刀,将就一半,再切三分之一。”
旁边众人窃窃私语,余正英已发现情况不对。
他擦拭冷汗。
至于其他的吃瓜者,当下人人尴尬,也不用说。
老板这时候也看不下去了,他挥了挥手,让开刀的师傅,让到一边,要自己亲自操作。
老板上阵,极其慎重,这次专门卡尺上阵,先把石头剩下的一半,量过尺寸,再后再取三分之一划线。
这才开始动刀。
机器轰鸣,隆隆而下,结果好像没有差别。
仍然是一点绿也无。
场景之中,已经极度尴尬,没有人说话了。
“妈的,怎么回事,再切一半下来!”
荆难气得吐血,隔着玻璃罩子,朝里面看去,他也没本事,把黑的看成绿的。
最后又是恼怒开口。
“还切?再切我的三万块都没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何江海早就冲了上去,伸手阻止。
这一半再下去,就得挨着那片绿了。
就那么小小一块,打一对镯子之后,或许还可以再搞几个挂件。
可他要的只是镯子,再切下去,镯子没了,啥都废了。
“那海少,你来画下线。”
老板大汗淋漓,无话可说。
切石头这种事情,切得人倾家荡产的,其在文玩行业见过不少。
不过,切得荆难这种大家,脾气全无,一朝英名全丧的,老板估计这辈子也就一回。
如果不是何江海开口,那他真的把这事情忘了。
“不用画线,你取出来就行。”
何江海对这些机器,可没有一点兴趣。
老板带着疑惑,打开机器,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石头,取了出来,捧到了何江海眼前。
啪!
何江海对着那石头,就是一巴掌。
那残石就在掌柜的手中,发出咯啦声音。
人人看到石头碎裂,一丝绿意透了出来。
何江海随手一扒拉,已将里面的一块翠捡了出来。
也就他巴掌大,形状极不规则,一厘米多厚。
“海少,这料子,值个五十万,还是没有问题的,不只几万。”
老板擦拭冷汗,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就来了这么一句。
其实包括他在内,当下所有的人,都已经镇住了。
原石这种这种东西,最表面的那一层皮,也是最近十几年,才有专门的矿物探测仪器,可以穿透。
这还只是穿透而已。
更别说,像何江海这种,一巴掌拍下,石、绿全分,基本上没有误伤这种事情。
若不是这些石头,都是沾上去的,那就只能归结于世家子弟,天生神奇的手法。
这叫做修行。
“我只是用来打一对镯子而已,其它的残料,我用不上。”
何江海皱了皱眉头。
“那差不多,是只值几万。”
老板打了个哈哈。
“五百万吗,赶紧把卡给我刷了。”
另外方向,余正英仍然冷汗擦个不停。
他两腿都有点打颤。
能够让他送礼的人,自然非凡。
他要是把这玩意儿送出去了,但凡有一丝得罪人的可能,他都无法承受。
何江海这是把他踏出悬崖的那只脚,拉回来了。
余正英又从助理手上,把卡抢了过来,要递给老板。
老板尴尬得不行,把卡拿了过去,看了荆难一眼。
这个荆院长,人都退休了,还来了个晚节不保,丢了大人。
按规矩来讲,这五百万,应该是荆难出的。
不过,老板也没有必要,跟一个老头子一般见识,反正其已丢人丢得够大了。
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人理会荆难,都不想跟他站一起。
站一起那就是同一阵线,荆难输成这样,可没人赶着输的。
再等刹那,荆难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其尴尬得要死。
其手上颤抖,抖了半天,从口袋里面摸出银行卡。
卡倒摸出来了,他都没脸叫老板刷他的卡。
其扫视周边,似乎发现也没有太多人看他。
其人赶紧抬手,将自己的脸捂住,然后灰溜溜的向门口而去。
他这一走,其身边自然有徒子徒孙,没有办法,也只能跟着他要走。
其中一个家伙,又到了余正英身边,压低声音。
却说是让余正英,留下卡号,稍后把钱转过来。
余正英自然连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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