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清意外受伤,合击之术再难形成,遭遇到了端木序的一番抢攻,昙空手中的降魔杵只能被动地跟着心慕剑的攻击点不断变动。
昙空节节败退,终于在灵气有些不支时,身形一闪跳到了一旁。
端木序要的就是对方的躲闪,因为这一闪正好给了他留下了空间,击杀石继威的空间。
擒贼先擒王,端木序要擒的就是这个怀朔的王。
石继威虽也是沙场战将,经历过诸多战斗,但哪里是修行者的对手。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心慕剑在其左右两臂各点了一下。
这是端木序处心积虑的两剑,自然没有丝毫的误差,在石继威手中佩剑刚刚坠地之时,端木序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而心慕剑已抵住了他的后颈。
从端木序破开合击之术,先重伤昙清,再逼开昙空,最后劫持石继威,也不过一会的工夫。
城楼上的风云突变,让原本还在想如何收拾局面的潘子翰喜出望外。他用手一擦脸上的黑灰,对身后的段建德喊道,“走,我们上楼去,和石校尉好好聊一聊。”
此时场中怀朔兵,也不再有任何动作。校尉认为白序是奸细,但人却在白序手中,但校丞认为白序不是奸细,而且此时身边还有着怀荒军镇的校尉等人。
白序是与不是奸细,他们无从判断。但此时他们能做的就是等着最后一方的胜出,或者出现最后一个真正可以发号施令的人。不管是校尉还是校丞。
当潘子翰带着段建德几人到了城楼上时,石继威的目光中透着一分懊悔。如果当初知道是这个结局,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斩杀掉白序和潘子翰这两人,当然如果能够早点识破有仪轩的身份就更好了。
石继威感觉到后颈处从未离开分毫的冰凉和锋利,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乱动,对方是会径直往前一推的。
“白队率,不知道你可否把剑放下?”段建德扫视了一圈,笑着说道。
“段校尉,不是白某不想放,只是我一旦放下了,那么石校尉一声令下,我这个身板,也插不了太多的箭。”端木序依然笔直站着,手中的剑自然没有移动分毫。
“石校尉,你看这个误会是不是弄得太大了。我看白队率的做事,也不像奸细。更何况如何定论,还要枢密院来定夺。”段建德一副在调解纠纷的样子。
潘子翰却没有太多话,再擦了一下眼角边的黑灰,然后径直走到了石继威旁边,狠狠地踢了一脚。
石继威一声闷哼,人却没有倒下。
潘子翰又是一脚,“让你下令射我”
石继威还是硬受了这一脚,只是疼痛让脸部微微有些变形。
潘子翰再来一脚,“让你下令烧我。”
潘子翰一阵猛踢,发泄着被箭矢狂射的愤怒。
段建德在一旁也没有拦,甚至连说话劝阻一下都没有。
昙空护着昙清在一旁,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不仅是因为石继威后颈的剑,也是看到了潘子翰身后的邬家兄弟。大势已去,再挣扎也是徒劳。
踢了一阵之后,潘子翰才收住了脚,在校场中憋着的一口恶气才总算出个畅快。石继威的脸色惨白如纸,不仅仅是身上受到的内伤,更是对急转直下的形势产生的绝望。此时的局面比起未下令射杀白序时糟糕多了。
到时候枢密院的人到了,如果自己还是这样处于白序的剑下,自然会牵扯出刚才的诸多举动。
石继威本还想再考虑如何应对,但角楼处的哨兵又传报过来,“有一干人马已接近瓮城。”
此时场中能下令的人,落到了潘子翰的身上。他下令道,“放行。”
一群人马雄赳赳气昂昂经由瓮城,再进入了关城。
校场中的人马自动地分开,好像夹道欢迎的样子。
城楼之上,潘子翰和石继威都认识来人,正是枢密院的人,带队的便是副使汪道之。
汪道之来到了城楼之上,除了校场中还未散去的烟火味,便是眼前石继威嘴角的血迹和身手的利剑让他吃惊了。
“这是为何?”汪道之的声音很高,毕竟此时场中他的官阶最高。
潘子翰用手再摸了一把脸上的黑烟灰,嘿嘿地笑道,“汪大人,石校尉为提升军内士兵战力,以身示范,目前是在教如何破解身后来剑。”
“胡说八道。”汪道之自然不好糊弄,特别是看到了石继威身后的剑还没有一点放下的意思。
段建德在一旁也陪着笑道,“汪大人,确实是在示范。石校尉还特定邀请我来旁观呢。”
汪道之看着潘子翰和段建德,这两人真当自己是傻子吗?
“怀朔曾失守,卑职自感铸成大错,特加紧操练军队,以争取将来再有机会为朝廷立功赎罪。”石继威一拱手,神情诚恳地说道。
“哦?”汪道之还有些意外,之前明明发生了许多事情,看来这些人都不想让自己参与。
“正是如此。”石继威用手往后一拨,端木序手中的心慕剑也趁势撤回。
从潘子翰等人的话语中,端木序也明白了几人的用意。之前的事情不追究,好像也不太好追究,石继威那里很奇怪也不想提。
既然闹剧结束,汪道之也不想深究,特别是一个是石家,一个是潘家。他从怀中掏出了圣旨以及枢密院的宣文,一一宣读。
城楼之上,校场之中,人人伏跪静听。
怀朔失守,众人皆心知肚明,圣上绝对不可能轻饶,就此揭开。果然,怀朔军镇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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