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头的那抹疑惑,所以司空傲此刻来了。
今儿他既然敢来,自然是想要从云蓁这处作为突破口。
因为他心中清楚,华云蓁在某种程度上,与华云修乃是一体的,华云修既然能够默不作声的忍受下这些,若说其中没有华云蓁的手笔,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云蓁垂眸,伸手取过茶壶,轻轻晃动了片刻,方才动手给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
而后端于鼻翼轻轻嗅了嗅,抬眸若有所思的瞧了司空傲一眼。
“想来本宫让人交付给王爷的那封信件,王爷已然瞧过了,那么,不知到底是本宫粗心大意,未曾将陛下的意思表达清楚?还是将军有何异议?”
听到云蓁主动提及那封信件,司空傲眸光微微眨动,从怀中掏出信件。
“公主言重了。”司空傲顿了顿方才道。“本王未曾想到皇上竟是如此厚爱本王,着实是让本王心中惶恐。”
“想着公主乃是皇上的嫡姐,对皇上的心思必定乃是十分了解的,此番心头惶恐之中,方才前来寻公主,还望公主略给几分薄面,替本王解惑才是。”
这封信件被他保护的极好,若是忽略过上头的缺口,怕说是新信都是有人信。
上头书写的镇南王亲启五个大字,十分的扎眼。
云蓁的情绪被她掩饰的极好,她仅仅是低头瞧了一眼,便含着笑抬起头来。
只是那笑却是未达眼底,冷冰冰的瞅着司空傲。“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司空傲若是当真心中存疑,便万不会以身犯险,前来此处,还约她面谈。
说来说去,司空傲的这些话,也不过乃是在试探自己罢了。
云蓁心中有数。
司空傲想来也清楚的紧,他此刻怔怔的瞧着云蓁骤然冷下的面容,眼神略略有些迷离,好似是透过了她瞧见了别人一般。
那眼神太过露骨,云蓁自然是无法忽略过去。
她也未曾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她仅仅是抿紧了唇,静静的与司空傲对视着,任由他上下打量着自己。
许久之后,司空傲方才回转过神来,低眸瞧了那信件上的字迹一眼,眸底微微眨动,开口之言,却着实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本王记着,当初郡主也是送出了这样的一封信件到本王的手中。”
他话说的十分意味深长,云蓁自然能够听出来,只是她垂下了眸子,静静听着司空傲开口。
只是到底司空傲要的也不过乃是一名听众,眼见云蓁并不答话,他也不恼仅仅是继续开口道。
“当初听闻郡主在京都之中的名声,还觉着甚是犹豫。”
“未曾想,郡主竟是给了本王那般一个巨大的惊喜。”司空傲无声的笑了笑,那笑容却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当初本王心中便存了几分疑惑,烦请郡主替本王解惑。”
“郡主那些荒唐事迹,是否为了掩饰自己?掩饰这些又能得到些什么呢?”司空傲仔细的斟酌了片刻。“本王左思右想,到底是未曾想到郡主当年为何要那般做。”
“毕竟,郡主乃是个待嫁闺中的女子,不计后果的做出这些事情,怕是弊大于利,瞧着郡主乃是个聪明女子,不应当做出这般举措才是,此乃一惑。”
“二来,就算是本王常年不在京都之中,但好歹与华桑公主多有来往,自幼一同长大,不说十分了解,但却能多多少少揣测出她的喜好,听闻华桑公主与当时的郡主算不得亲近。”
“赵府乃是华桑一系,郡主可说是为了以防赵府一脉被栽赃陷害,继而与本王联合救下赵府。”
“但,郡主却不妨告诉一下本王,当时的郡主又是如何从华桑手中取的桑主令的?又是如何知晓了其中内幕?”
司空傲今日来,想来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以往的轻凰与自己性格可谓是天差地别,再加上她自打重生之后,便未曾掩饰过那些,只要细心些去盘查,自然能够一清二楚。
能够察觉出其中关节的不少,但是像如此抽丝剥茧的却没有几个。
几个原本便亲近轻凰郡主与华桑公主之人,就算并未完全猜出来,但心中理当是多多少少有数的。
只是谁人都不像是司空傲一般,急需要一个答案,故而,这事便在那些人的刻意忽略之中,掩盖了过去。
而司空傲却是不同,他今夜既然来了。
怕是已然隐隐知晓了些什么。
眼见云蓁沉默着,司空傲心中不免添了几分焦急之色,他的目光死死定在云蓁的面上,只觉得距离答案越来越近。
他的喉口便越发干涩。
司空傲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定定的瞧着云蓁,从喉口冒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
离得近的云蓁,长睫微微眨动,自然是下意识抬头瞧了司空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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