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哗哗的下着,气候多变的山中使得傍晚还是艳阳的天空此时已经斜风细雨。
时不时的下上这么一场细雨对于生活在山中的人们来说还是值得小小的庆贺一下的,当收成并不好的年月,那些雨后的菌类不仅能够填饱些肚子,更能拿出去换些钱财。
但是这些对于薛秀才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或许之前在当山贼的时候会为了果腹和换钱而感到兴奋,但是后日便要出发赶考了,田若清白天给了他一些银两,再加上平时的少许积蓄,细细算来这一路节省些的话也够了,所以此时的他正在烛火下准备着即将到来的考试,无关窗外的风雨。
“咚咚咚,咚咚咚。”手指轻敲在院落木门上,传来并不急促的敲门声。
“来啦!”将书扣在桌子上,撑起一把老旧的油纸伞,来到院门前,将门栓抽出打开院门。
只见院外站着一位少年,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雨水浸透。
“归清兄!快进来。”
何归清其实在傍晚时分就已经离开了,书信既已经交到田若清手中,就无需再等下去,毕竟门派的红纱试也快到了,此次下山历练的目的已经在今天清晨达到了,何归清觉得还是应该早些回去准备为好。奈何天不作美,山中气候多变,才到达山腰便下起雨来,天色已黑路渐泥泞,奈何只能沿原路返回。
“来,喝些热水。莫怪为兄唠叨,傍晚不让你走,归清兄却执意要走,,一会将湿衣服换下,我为你烤烤,万一伤风可就不好了”
“谢谢薛大哥了。”何归清捧着碗热水感激的说道。
“归清兄跟我还客气。”薛秀才转身去外屋准备拾些干柴,奈何空气潮湿,存放的时间又长,挑了好一会也没挑出几根。
“啪”碗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碎碗你可得赔啊,我家的好碗可不多了。”薛秀才一边挑着干柴一边说道。可是屋内并未有回答传来。
“归清兄?不会真病着凉了吧。”薛秀才担心的向屋内走去。
哗啦,怀中的干柴散落一地,薛秀才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幕。
“田。。。田庄主?”
此时此刻,田家庄庄主正站在屋内,单手捏着何归清的脖子将他提在半空中,一脸淡然。反观何归清,面色紫青,双腿在空中乱登,双手用力的想要掰开紧捏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但是对方的虎口像是一把铁钳,无论多加用力,都纹丝未动。
窒息、恐惧,何归清现在已经不想再掰开这张大手,而是在空中乱抓,想抓四周的空气然后灌进自己的肺里。
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唾液不受控制的自嘴角流出,眼珠开始微微向上方翻去。
“田庄主,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朋友。”薛秀才跑向田庄主,想要将何归清救下,可是还未近身,田庄主随意抬起一脚,将薛秀才踹飞。
咚!飞起的薛秀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要死了吗?”丝毫产生不出一丝的力气的何归清心里绝望的想着。
田庄主不屑的看了一眼薛秀才,转而对何归清说道:“小子,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爹,你这是做什么?”一道女子惊呼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若清?”闻声,惊异的田庄主迅速的放下何归清,手飞快收在身后,仿佛一切都不是自己做的。
“咳咳。。呕。。咳咳咳咳。”趴在地上的何归清终于感觉到了空气的存在,拼了命的想要往肺里吸,但是每当吸一口的同时都会不停的咳嗽与干呕,不过好在总会有一丝空气流进肺中。
“薛大哥,你没事吧!”田若清扶起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薛秀才。而后对田庄主焦急喊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田庄主一脸不知所措:“若清,我。。。。。”盯着田若清片刻,思考再三,终于叹出了一口气。
“诶,罢了,左右今夜之后便要离去。”而后对着何归清说道:“小子,在下田继坤,看你才到入武境,勉强能算个武者,估计也不可能听说过。今日让你死个明白,你送的那封信对我尤为重要,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可能活着。”说到这转头又看向薛秀才“也包括你,顺便告诉你一句,你父母,我杀的,当年只能怪他们倒霉,都意外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你们俩也算不至于做个糊涂鬼了。”
田若清和薛秀才满脸的不可思议。诧异、震惊、愤怒,这些表情在薛秀才的脸上随着田继坤的话语不停的变换着。
“爹。。。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都是在开玩笑对不对?”两行清泪自田若清的眼中滑出。
“若清,今夜过后你便和爹离开。其他事,回头再与你细说。”
“王八蛋!”薛秀才愤怒嘶吼,起身扑向田继坤,田继坤身形微微一侧,薛秀才扑了个空,随手一掌拍在了薛秀才背部。
“噗!”鲜血从薛秀才口中喷出。
“薛大哥!”田若清见到这一幕,快速爬向薛秀才。
田继坤也不理生死未知的薛秀才,转向何归清准备给他来个了结。
“呦呵,够热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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