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被抛下去的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的改变,带着清脆空灵般声音,敲击在场青年才俊的内心。
严大小姐虽说不算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清秀的长相,在沧州城是绝对有名的,恪守妇道,博学多才,外加上身后的家事,绝对是一个正妻的人选。
红绣球,抛起抛落,坠入他人之手,又被旁边之人抢走,从那个角落,传到了这个角落之中,又从前传到了后面。
“我的!我的!严大小姐是我的!”
“你就算了吧!严大小姐怎么会嫁给你这种破病篓子,严大小姐只会嫁给我这样的人。”
“瞧你个三大五粗的样,严大小姐嫁给你,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长孙渊宏怀中搂着娇小的安琪儿,朝着着自己的怀中靠了靠,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次的时候有趣,时间一久,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走吧!我带你再去看看别的!”
“好……”啊!
安琪儿正享受着最为甜蜜的时刻,兴致勃勃的要与长孙渊宏一起游览别处,开口答应的一瞬间,却不想额前的黑线,就快要落到自己的袖口上了。
啊字还没有说出后,一个红色的绒布容两人的正面,形成抛物线的绝对公式,正好砸到了长孙渊宏的左手手掌上。
严大官人抚这下巴上的那一撮白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身侧的严大小姐说道“女儿,你的夫婿已经出来了,你看怎么样啊!?”
“爹爹!”严雅不满的跺了跺脚,耳朵后面羞红,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议论这样的事情。
严大官人哈哈大笑,想来,这个男子还是挺符合女儿心思的,唤过身侧的家丁“来人,去将新姑爷请上来!”
楼下抢夺绣球的一众人,转过身去,便看见远离人群的长孙渊宏,手中拿着一个大红色的绣球,那是严家女婿的一个证据,这严家大姑娘的婚事算是尘埃落地了。
“姑爷,咱家老爷正在楼上,等着喝女婿给他敬的酒,姑爷您快些上去吧!”家丁艰难的拨开人群,一眼就瞅准了长孙渊宏。
女婿给老丈人敬酒,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换在谁的家里都是这样,这也是男子对于长辈的友好,以及给女方的一个面子,可问题出在长孙渊宏的身上,这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就变得极为不平常了。
一把将绣球抛给了家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本人只是路过此地,偶遇严大小姐的招亲仪式,这个绣球,我没有刻意去抢夺,此事与我无关。再说了,我已然是有妻有妾的人了,怎么好再娶严家的大小姐,告辞!”
“唉唉!姑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家丁见到长孙渊宏即将离去,快步的挡在了对方的身前,这事儿给闹腾的,赶紧赔笑“姑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家的大姑娘,可是琴棋书画的能手,一手绣活可是神乎其技,还有那……”
“行了!行了!”长孙渊宏抬手,一脸不耐烦的将其打断,和安琪儿在一起的二人世界,怎么尽是出这样和那样的问题。
那个严大小姐是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至于拿手的绣活,更是与她没有半点儿关系,他是皇帝,能够坐在他身边的,长孙渊宏自认只有安琪儿一个人。
“我再说一遍,我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而且对方还是官宦世家的小姐,若是严家大小姐,愿意委屈当一个妾室,我倒是无所谓。”
说罢,抱着怀中的安琪儿,一个潇洒的转身,留给所有人的,只是一个酷炫的背影,严家大小姐的面子,就被这个‘外来小子’个狠狠的放在地面上踩了。
若是严家大小姐,愿意委屈当一个妾室,我倒是不在乎,一句简单的话,却深深的印刻在安琪儿的心里,原来,在他的心里面,女人依旧如同衣服一般,随时可以穿上,随时可以丢弃。
安琪儿眼中的微微寒光,被长孙渊宏看在眼中,此刻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别看安琪儿很聪明,在很多事情上都较为敏感,可内心却是极度的脆弱,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给自己树立保护色。
大手紧紧的捏着小手“别在意,我不知道严大官人是什么身份,可也绝对猜得到,他为了自己的面子,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我的。”
长孙渊宏是一个父亲,同样,他也极为了解一个身为父亲的想法,若是换做自己的任何一个女儿,他都是不能容忍的。
在这里,长孙渊宏的身份,只是一个商旅,严大官人也许会为了地位,将女儿送进皇宫之中,却决然不会送给一个商旅为妾室,这一点儿长孙渊宏早就想好。
安琪儿错愕的看了对方一眼,眨巴着一双如水的大眼睛,没好气的甩开了对方的手,狠狠的说道“奸诈!”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抵挡不住。
长孙渊宏不理,一把将自己的小娇妻揽入怀中,继续算得上是游山玩水的行程。
另外一方,当严雅听到家丁的回报,如珠似玉的小脸上,顿时血色殆尽,一个踉跄差点儿倒了下去,幸好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对方。
严大官人更是火冒三丈,随手将茶碗砸了一个粉碎,狰狞的橘子皮老脸,简直就是不忍直视“放肆,那个混小子说什么,居然让我的女儿为人妾室,信不信我让他走不出这沧州城。”
家丁跪在地面上,嘚嘚瑟瑟的发抖,在严家领了多年的差事,严大官人的手段,可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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