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府,李流峰套着花弄月的皮囊倒是快活得很,不论是尊严礼数所有人都将他捧到了天上去了,如果能够一直以这副皮囊生活,那不知能有多快活。花弄月,你可真是幸运至极的男人,不但生得好人家,习得一身好武功,就连身边所有的人都以你为中心、对你忠心耿耿,让人不嫉妒都难。
“怎么又在这里坐着,没有和紫檀出门逛逛?”沈月新又一次坐在这个地方,就是当初花弄月问她能不能分辨出真的自己的时候。
沈月新轻轻地看了看他,便再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说了句:“没有,只是想安静地在这里听听风声……”听听心里的声音,告诉我真正的小张在什么地方。
“近日来一直忙着家中和帮中的事,没有时间陪你,还希望你能见谅啊!”李流峰只是敷衍而过,并没有想说什么重点。
“忙是好事,整个武林、整个远扬盟都系在你的身上,你自然应该多做点!”沈月新竟然没有再多抱怨、没有多胡闹,真是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李流峰不明白,难道沈月新对花弄月就是如此相敬如宾的吗,只是淡淡然的两人没有一丝共鸣吗?这一刻,李流峰想要伸出手、伸出手去触摸她的长发,告诉她自己可以被依靠、告诉她自己愿意做她的男人,因为那个花弄月他再也回不来了;手慢慢地、慢慢地向她靠近,只要这样靠近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但在那一刻的手指僵硬了,没有办法再移近。不行,我不能这么做,如果这样做了,我岂不是成了拆入人家感情中的第三者;但是我如果不做,我的妹妹、她能够活生生地见我吗,圣尊他能放过我和妹妹吗?
沈月新一个回头,只见到李流峰的手在左边,像是想接近却没有胆子。
“额,哈我只是想伸个懒腰,”李流峰立刻将收回了手,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掩饰自己的过失。
“如果没有睡好觉便回房好好地休息下,晚宴尚早,尚有时间,”沈月新轻盈地淡笑了下,嘴中的话也是越来越随和。
沈月新已经变了,不再淘气、不再刁蛮,现在已经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知性,也许是腹中的孩子的原因,原来那个沈月新已经不再,代替是脱胎换骨的另一个人。沈月新不想问眼前这个人,问他是不是真正的花弄月,问他自己深爱的小张现在身在何方,也许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也许只要一觉醒来站在她面前的将是原原本本的小张。
“沈月新!”李流峰见她离开,不觉喊一句,但却停不住她的步伐。
起身想要追上她,想再说一两句话,想再停住她的目光,双腿却再不听使唤。
这瞬间,便看到了慕容云胜的身影,他总喜欢在阴暗的角落中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这让李流峰非常不舒服;想想,若自己轻举妄动,这个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可真是个难缠的人,时刻提醒自己该收敛。
李流峰便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头也没回地朝着大门离开,不知要走向哪里。
李流峰行路匆匆,眼神却像是漫无目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却不敢走向那里。不定期地,李流峰都要去那个地方向那个人见面,汇报自己在花府的情况,却一次都没有被花府的人察觉。
“圣尊!”李流峰留意四周,并没有什么人的跟踪,便喊了起来。
“属下参见圣尊!”李流峰恭敬地低下了头,面前这个圣尊不知是何方神圣,看起来是如此神秘。
圣尊的面容被头纱蒙着,看不出来是何人、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为何不下手,再等便会节外生枝,”这个圣尊的声音也听不出来是男是女,这掩护地真是相当厚实,绝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啊。
“属下,属下不敢,且那慕容云胜时时刻刻都盯着我,我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听到了圣尊的怪罪,李流峰不敢有怠慢。
圣尊抬起了头来,双手插在了腰后,不再看那个男人,懒得看这副假皮囊,“是没有机会下手还是根本就不愿下手,慕容云胜你大可不用担心,我能让他安然无恙地活在花府,便能让他悄然生息地死去?”
“是,真是没有机会,而且……”李流峰不敢往下说下去。
圣尊转过而过,看看他的样子,笑道:“是喜欢上她了是吗,那是好事啊,想一想,你代替花弄月的位子在花府安然无忧,而真正的花弄月却被关在血魔宫无法放出来,你就能真真正正代替他的一切,想一想这是其他人一辈子都梦不到的!”
如果真能这样,那谁会不想呢,不但名誉地位皆来、还能坐收美人,但是这样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辈子都会良心难安,“真的能这样吗?”
“这样有何不好,你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常人,而他是大侠之子、武林盟主,与他对调身份还不是便宜了你?”圣尊笑了起来,说道,“你即使不愿也要想想你的妹妹,你难道忍心看到她惨死吗?”
是啊、妹妹,一边是正义与道德、一边是名誉与亲人,谁是谁非怎样能够判别得清楚?“圣尊,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若想要杀了他花弄月简直是易如反掌,为何要让我代替他潜入花府,然后将他锁死在血魔宫?”
“这就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你只要做到我说的便可,否则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妹妹了!我出去一段时间,希望回来时能看到你的胜果,”圣尊瞬间就消失在他的面前,只留下这赫赫笑声。
好冷,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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