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咋办?”
“还能咋办?老夫只是受了一点伤罢了,又死不了,你小子在这担忧个屁啊!”
王老狗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接着说道:“快给老夫弄点吃食过来,他奶奶的,昨夜跟那贼老道打了那么久,老夫这肚子,倒还真是饿了!”
“哦!你等着啊!”
李长风说完,便陡然起身,一路小跑来到了客栈一楼,向那小二要了些酒肉,便端着盘子火急火燎般回来了。
重新回到房间内,李长风将王老狗扶着坐起身子,端着那一盘盘熟牛肉放到老家伙面前,这老头顿时双眼一亮,也不顾重伤的身子,拎着一块块牛肉便往嘴里塞,不仅如此,老家伙那腾出的左手,还熟练地扒开了酒壶的塞子,仰起脖子便狠狠灌进肚子。
“奶奶的!真他妈的爽啊!”王老狗哈着酒气,神采奕奕般说道。
看着坐在床头上喝酒吃肉的王老狗,李长风嘴角舒展,轻轻一笑,转身便回到了自己房间当中,趁势还拿走了那把北辰古刀。
重新回到房间内,李长风锁上了房门,端坐于正中央的长凳上,仔细端详着手中那把泛着寒意的三尺长刀。
“月牙山......妖道屠老七?”李长风脸上充满不屑之色,喃喃自语道。
虽然方才老家伙那番话说的极对,可李长风是啥脾气?怎可能让王老狗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一个屁都不放?
因此,这小子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那便是寻到那灰袍道人,为王老狗报这重伤之仇!
奶奶的,这老头天底下谁人都不能欺负,除自己之外,别人即便是伤了老头子一根毫毛,李长风都得拎着大刀片子追上十几里路。
他就是这种暴脾气!
虽说之前十八年来寒窗苦读,身为一介平庸书生,一点实力都没有,谁都能欺负一下。可现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比往日,身在江湖中,若是没了江湖中人恩必报仇必血的性子,他李长风日后又当如何立足武林?
故而,这小子竟猛然间站起身子,将北辰古刀插回背后刀鞘之中,于房间内留了张字条,便转身飘然离去,异常潇洒。
反正这小子认为自己这般很是潇洒,就是不知王老狗看见那张字条之后,会不会气的拎起拐杖揍他。
李长风走了,不知去往何方,而此时的王老狗还坐在房间内的床头边,满嘴流油吃着牛肉喝着酒,小日子贼他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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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鄱阳城之后,李长风站在城外思虑很久。
从王老狗口中得知,他于昨夜跟那灰袍道人大战一场,因此才身受重伤而回。按李长风所想,那灰袍道人亦是受了不轻的伤,虽说王老狗失了一条左腿,可在李长风眼中,老家伙的实力却仍是深不可测,即便在这偌大的武林当中,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王老狗打成这副熊样的人,绝对没有!
因此,李长风才会断定,那灰袍道人不仅受伤,而且与王老狗比起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即便知道灰袍道人走不了多远,可一夜的过去,怎么说也得有二三十里路吧?况且说,李长风并不清楚那道人到底朝那个方向离去,这让他怎么去找?
想到这,李长风抬起头来看了眼天空,心中暗自祈祷,从地上捡了跟枯树枝,将一头做好标记之后,便随意扔在地上。
那枯树枝在地上转了好几圈之后,方才停下来,而李长风做了标记的那头,赫然指向正东!
“就是正东!”李长风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虽说明知这种方法并不可靠,可现在他早已没了任何法子。
因此,李长风一人一刀,踏上了东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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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鄱阳城那间客栈当中,王老狗风卷残云吃完牛肉喝完酒,便拄着拐杖来到李长风的房门外,老家伙敲了好几次门,里面愣是一点声响都没传出来。
不好!
这老头顿时踹开了房门,里面果真空无一人,老家伙转眼便瞥见了那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条。
里面这样写道:“老家伙,那灰袍道人让你身受重伤,吐了不少鲜血,我李长风虽说一无是处,可这回却要证明自己,为你报这个大仇!你且在鄱阳城内等着,待我再度归来之时,必定将那妖道的人头奉送于你!--李长风。”
奶奶的!看见这张纸条之后,王老狗顿时暴躁如雷,愤恨地撕碎了手中纸条,冲着门外破口大骂。
“你这个臭小子!你他妈真是闲的没事干了!那道人岂是你所能对付的?还什么再度归来之时,必定拿着他的人头,你丫的可就做你那春秋大梦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熊样!就你还想让老夫在这等着你,狗屁不是!狗屁不是!”
气的老家伙顿时抡圆了手中拐杖,一股真气横扫而出,将面前的木桌顿时打了个稀巴烂。
可这下子,却牵动了老家伙身上的伤势,只见他捂着剧痛不已的胸口,张嘴便吐出一滩鲜血来。
“奶奶的!老夫不被那贼老道给打死,也得被你这小子给气死!就你还想跟人拼命?你小子连人家一根小指头都不算,你能干啥!”
王老狗怒火中烧,啥也不管,拄着拐杖便下了客栈二楼,那候着的小二看见老家伙,顿时忙不列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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