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良擦着嘴巴,看菲菲数钱,看她数到两千,忽然收手不再数了。菲菲把钱递了过来:“两千,等下个月再要,你再来找我。我要一下给你多了,你能半年不见人影。你这人我知道,你找谁不找谁,都很实用的。”
见保良接过钱去,菲菲再次跨上保良的大腿,她双手勾着保良的脖子,声音突然变得娇嫩。
“保良,就算我每月给你发薪,你也总得给我干点活儿吧?”
保良紧张地问:“你需要我干什么活儿?”
菲菲一笑:“要不咱俩还好怎么样,你愿不愿意?”
保良把钱装好,回避着菲菲嘴里的热气,他说:“你不是有老丘了吗,老丘对你不好?”
“老丘,老丘是对我不错。可我跟你,我是说咱们两个可以私下里好上,不让老丘知道就行。”
“我希望你彻底离开老丘。”
“彻底离开老丘,彻底跟你?”
“跟我干什么,我现在要带孩子,要照顾我姐,我没这份精力。”
“你不是跟张楠吹了吗,不过你没吹也没关系,反正我暂时离不了老丘,所以我也不要求你整天守着我过日子。我不管你和张楠的事,你也别在乎我和老丘。”
“那怎么行。”
保良意欲起身,可推了两次推不动菲菲。菲菲骑在保良腿上,坚持控制住保良,而且越说越认真了:
“怎么不行,你跟我好,是我愿意。老丘养着我,我养着你,还帮你姐姐治病,有什么不行。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和哪个女人搞到一起去了,不是那个张楠了吧?要是的话你应该找她要钱去呀!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哪,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是男的打的还是女的打的?我看像是女的打的,这怎么还有指甲抓的道子……”
菲菲的手捏着保良的下巴指来点去,保良使劲推开菲菲,站起身子。“你胡扯什么,我现在只想给我姐姐治病,别的事情都没兴趣。”
菲菲冷冷地笑笑:“你跟别人装正经可以,你跟我还装什么正经,我还不了解你吗。那时候你和张楠,你们那个德行,我都懒得再说。那么有钱的女人都让你放平了,你这方面的本事我太了解啦,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
保良打断菲菲:“菲菲,我一直当你是我妹妹,你以前那么单纯,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粗俗!是老丘教的还是谁教的!你那么年轻现在说话就像个刁婆似的,你再这样下去我估计连你妈都该认不出你了!”
菲菲不急不恼,见保良要走的样子,拦在卧房门口笑道:“怎么,拿了钱就急着走啊!你跟那些出来嫖的男人一样,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保良忍着气,随她污言秽语,他说:“我急着给我姐买药!”
菲菲这才放了保良,放之前她又重复了一句:“再来找我可得想清楚再来,我可不是你的自动取款机。你要的钱我已经给了你了,我要什么你心里清楚。你不是老嫌我是个卖的吗,我非让你也卖一回体验体验。你要不想当卖的,你就自觉自愿跟我,两样感觉随你挑吧,下回见!”
医生建议姐姐用的药,保良都给姐姐用上了,两千元药费转眼花得精光。
但一个月过去,姐姐的病状并未好转,身上还是浮肿,脸色依旧青灰,时有低烧,骨节疼痛,**凄烈,**中还夹杂着满口胡话。保良看出来了,姐姐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情绪总是忽好忽坏。好时流着泪感激保良,说保良你对姐这么好姐真难为你了。坏时保良一让她吃药她就破口大骂,骂保良害她男人害她一家。骂完自己号啕大哭,哭的时候还会把小便遗在床上。几次下来弄得保良不得不在姐姐身下垫上塑料布,省得再尿又洗床单又晾褥子。
而这时雷雷也开始贪玩作乱。他的老师在一次家长会的会后告诉保良,雷雷最近学习成绩明显下降,年级里组织的参观活动也不参加。不参加要按旷课处理,所以要和家长打个招呼,也想了解一下家里最近是否出了什么事情,影响到孩子表现反常。
保良万分诧异:家里没出什么事啊,他妈妈生病治病也没让他操心啊。他回家说学校组织到农村参观,要交的餐费路费我也都给他了呀,他没去?
老师说:没去。
保良说:他没去上哪儿去了?
老师说:问他他说起晚了没赶上车。
保良觉得问题严重,雷雷长大了,已经开始尝试撒谎。保良那天回家后把雷雷叫到跟前,直截了当责问他为何旷课。雷雷辩解说没有旷课。保良说那为什么没去参加农村的参观活动?雷雷磕巴了一下说没赶上车。保良说你那天又没起晚为什么没赶上车?雷雷先是无言对答,后又说路上走得慢。保良问没赶上车为什么没回家来?雷雷说怕你骂我。
雷雷说的无论真假,样子还是蛮可怜的。躺在床上的姐姐护着儿子,责骂保良虐待雷雷,而且,她又提到了雷雷的父亲:连他爸爸都不这样骂他你凭什么骂他,你害了他爸爸你还要害死他吗!姐姐又发了神经,骂着骂着竟从床上爬过来推开保良,拉过雷雷,抱在怀里,紧张地瞪着保良,仿佛保良真会把雷雷抢过去害死似的。
保良看着姐姐的样子,皱着眉叨咕一句:“神经病!”
每次带姐姐去医院复查,都必须趁她精神正常的时候,否则姐姐根本不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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