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哈哈一笑,随口答道:“呵呵,多谢多谢!”
虽然他的个子比杨谦矮点,但在回礼之际却身姿挺拔,没输气质。
“你今天约我来不仅仅喝酒吧?”
“呵呵,当然是喝酒了,毕竟你我多年兄弟,贤弟摔倒受伤,为兄理应前来探望,奈何俗事缠身未能成行,所以今天略备薄酒给你祛祛晦气……”
杨谦打着哈哈说道。
小当撇撇嘴没搭理他,在房内大致看了一圈,几个贴墙而站的家仆和婢女们见他看过来,纷纷低头向他行礼。
对俩个陌生公子微微点头后,小当就毫不客气坐在主位上,把扇儿一展便摇起来。
杨谦眉头一皱,稍微愣了下就轻轻挥挥手,窗前茶案前煮茶的茶女见状,赶紧上前换杯撤盏,再重新斟满。
小当瞧见杯中那浑浊的液体,微笑着不端杯。
杨谦脸色有点阴沉,略一沉吟,伸手连拍两声。
于是偌大的厢房里,侧边的雕纹屏自动滑开,原本显得有点狭小的房间,因为多出个空间而豁然开阔。
这是一间与正厅同通的雅房,虽然纹屏展开,但里面还挂着一排细如毫毛的竹帘,透过竹帘能看到半尺高的锦榻上,站着五位美人儿。
见到屏门分开,便腮红含笑、妙目带春的朝几位爷躬身见礼。
还没等众人看个透彻明了,她们就或坐或站,开始摆弄起乐器……
正所谓:玲珑身段轻纱透,纤纤玉指抚琴箫。
片刻间,响指过,乐声悠悠响起。
这时伺立一旁的美艳酒女端着白玉壶娉娉走来,给几位公子斟满了酒杯。
这时,杨谦才说道:
“贤弟,为了给你赔罪,为兄今天可是下了血本,特意让樊当家请来了曲楼头牌为你解闷儿,可还满意?”
“多谢杨公子盛情,我却没福气消受。”
小当摇摇头,扇儿也跟着摇了摇。
下首的年轻贵公子身材稍胖,年龄不大,不过下巴上几根初长的绒须却留着,油面还打粉,看着有点令人作呕。
估计跟当丛飞认识,所以便插着话道:
“呵呵,当公子假意客气,听说你在曲池边醉枕美人腰的,难道不是她么?”
“……你谁呀,我们之前认识吗?”
小当闻言顿时脸一黑,言语冰冷的问道。
虽然他不认识这人,但他和自己开这种玩笑,却令自己不爽,认为没必要给他面子。
因为听说自己曾经喝醉了睡在女人身上的时候,小当顿时很不是滋味。
前世虽然已经在读高二了,但说句实话,除了小丁外,他十六岁了都没有跟别的女生牵过手,更别说更深的触碰抚摸。
就连那个被小丁臭骂的校花,自己也只是和她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何况在他的心目中,这些地方的女人就相当于那啥……
小当脑子里在回忆,根本就没注意杨谦等人对自己的反应。
姓韦的贵公子听到当丛飞的话,顿时张嘴哑口,原本还在嬉笑的脸上瞬间就涨红如肝,难堪至极。
而另一位姓尤的公子也和杨谦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当丛飞根本就不给韦公子面子,并且从一进来好像就没打算讲规矩,连以往还挂在脸上的虚情假意都没了,貌似今天要跟大家翻脸的感觉。
“哈哈,当贤弟也爱开玩笑。来来,咱们今天就只听曲喝酒,啥也不提!”
杨谦隐蔽的朝韦公子暼了一眼,然后笑着解围。
“就是,痛快喝酒。”
韦公子只好强忍着内心不满,端起杯子和杨尤二人一起向小当平举示意。
“慢着……”
小当喊停,待他们面色难看的放下杯子,才淡淡的对杨谦说道:
“杨公子,今天我既然来了,本应跟你喝一杯。不过我现在觉得还是先把话说清楚为好,免得我喝在肚里不痛快。”
杨谦一再的屈尊示好都被对方堵住,心里早就不痛快了,如果不是父亲交代过,多时就跟他翻脸。
便放下酒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摇着扇子说道:“好,还请当公子明示。”
小当点点头,说道:“之前和你比试的赌注仍然有效,并且不会赖你。但我日前的提议,杨公子可愿意?”
杨谦晒然一笑,合上扇子问道:“就算再比试一场也无所谓,奉陪就是,但当公子打算拿什么为注呢,要知道马儿可是不能重算的。”
在来翠玉楼前,小当就仔细想过。
杨谦如果同意,必定不会允许乌骓马作赌注。
而自己虽然贵为宰相公子,貌似还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后来问过红衣和品哥儿才知道,自己在去年成年之日,老爷子送了一把松纹剑给他。
虽然比较贵重,按说不应当拿去当注,但自己还是很有把握不会输。
“松纹。”
‘嘶嘶’
杨谦等几人不约而同的倒吸口冷气,阴晴不定的看着小当。
见他好似与年龄不相符的眼睛,坚定的看着自己,神色不似作假。
杨谦想了想便点点头。
“好,当公子既然能如此豪气,我也不愿被人小瞧。我以乌骓马、再加婉儿姑娘和她手里的绿萼琴为注,三日后上林校场见,如何?”
此时房间内已经没有丝竹之音,静得落针可闻,都屏住呼吸聆听两位公子爷的谈话。
“不用,如果你输了,之前的赌注一笔勾销就是。”
小当说完端起杯子一口喝干,朝杨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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