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只是楞楞地观摩着眼前和他差不多高的木鹰,他无法想象此时死气沉沉的一堆木头怎么才能活动。
杨旸挠了挠头,他看月是如此的全神贯注,视线根本离不开这只傀儡,就问道“你想做傀儡师么?”
月听见后,下一瞬就转头注视着杨旸,那双漆黑的星眸透露的眼神像是一座矗立擎天的黑铁巨山,坚定不移,那种势在必得是高深莫测的。
“我……想了解一下”月回答道,他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膨胀,对这个领域和职业的无比期待促使他毫不犹豫的回道。
“好,明天再说吧。月色渐凉,回屋休息吧。”杨旸招呼着月,示意让他先回去。
“嗯。”
月的轮廓消失在杨旸的眼眶边后,他稍稍地打理和清洁了一下,还为大鹰擦拭了翼翅。再次用布盖上对于他来说的重要的遗物,然后告别。他走时还留意地回头看了几眼,不舍涌入。他苦涩地说道:“父亲,我没办法继承你的衣钵,而且母亲的病越来越重,我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杨旸的眼眶忽闪泪光,眼角泛红的他抬头看着没有月亮的夜空,感觉不到生活的希望……
拂晓辉光刚入目帘,海浪轻轻拍打的声音掺杂着海鸟的鸣叫和榕树叶的摩擦声。整个木屋都像笼罩在睡意之中,还没有被破晓惊醒。
杨旸拿出来一个袋子,和月来到了木屋后的手工台旁,他把桌面整理干净后,从袋中取出几张白纸与一个木盒。
月端详着这和纹绣着翔天龙凤和一个笔锋锐利的“杨”字紫色小包,从这里拿出的东西已经远远地打过紫包的体积,引起了月的疑惑。
“这是六元袋,是空间玄器,可以储存不少东西,也是我父亲的遗物之一。”杨旸说着,然后利落娴熟地打开木盒,取出尺具,摆放整齐。
“学习制作傀儡,首先就是要设计傀儡。制作傀儡固然很难,但那都是在基于一张制傀图上所完成的。而想我们这种还没如门槛的人,不能使用宝具,无法快捷的制作出一幅精美的制傀图。所以我们只能用普普通通的笔墨纸砚什么的,一笔一画地描述出自己的想法与构思。”杨旸把一支笔和一把木尺以及一个印章,“这个印章是?”“这是呈天印,制傀图做好以后,需要印上呈天印,来测试是否可以制作傀儡以及品质,这倒是和回路灵阵是一个样子。不过这呈天印为何能使用,我就不大清楚了。”杨旸教导月,告诉了他简单的执笔绘图技巧后,也详细地解说了更精细的东西。
“你叫什么。”月突然问道
“哈?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嘛!”杨旸有一些恼火,没想到月连自己的姓名都记不住。
“我叫杨旸。”杨旸没好气地回答,随后立马开始了绘图。
“杨旸,你明明不是傀儡师,为什么这些东西你都知道么?”月直接问,他无法理解一个明明没有成为傀儡师的人,为什么能够知道那么多专业的机巧。
“因为父亲给了我一个玉简,里面包含着他一生的所学所闻,都有头有尾地排列好。我把这个玉简的内容都了然于心……”杨旸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嘀咕着“不知道月能不能学会那东西……”
月听到了那微若蚊呢的声音,“你在说什么?”,他看见了杨旸直接把一条直线画的弯曲扭捏的,忍不住疑问。
“你想学傀儡么,关于傀儡的一切。”杨旸郑重地说道,差一点就双手拍在月的双肩上了,那严肃的神色和毫不夸张的期望,让月一愣。“行啊。”
“你发誓,我可要把父亲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月不大明白为什么杨旸对自己那么信任,以及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遮掩地告诉他,甚至把父亲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他,他不仅感到了杨旸深深的目的性,还十分地排斥。
“那算了吧,既然那么重要,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杨旸面部一紧,表情特别不自然,“为……为什么?”,杨旸有些慌张的模样直接暴露了他。“行了,我帮你。把详细地都告诉我。”月没有停下手上的东西,面带微笑地说道。
“啊?啊……没想到你直接就看出来了。”杨旸面色尴尬,不知道如何辩解,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和长尺,说道“其实我一直在练习父亲玉简上的雕刻法,希望能加入乾罗的恒傀分院,就算是以一个制傀助手的身份进去,我也会坚定地走进去。”杨旸看着自己的掌心,“我的父亲是被害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和母亲全都知道,是分院的长老看上了我父亲的雕刻法而直接出手,还演了一出好戏。”杨旸的声音断断续续,那种不服的哭腔使月莫名深有感触。
“我希望,你能进恒傀分院,帮我……”杨旸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他没办法停下回忆父亲对他的无比关爱,为了复仇自己没日没夜的努力,为了母亲治病而拼命赚钱。他家中的顶梁柱因为一本雕刻籍坍塌,因为小人的贪婪令父亲消失,母亲得了大病。他在寻找各种可能有用的方法,直到他遇见月。
“我知道你一定是什么大家族的弟子,从你的气质和言行,处处都透露出来。我希望你能帮我。”月内心深处像是收到了冷嘲热讽一样,但是丝毫无疑,“行吧,我帮你,至少报了救命之恩。”
杨旸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眼前这个壮如水牛一般的少年,脸上的泪痕实在太不符合。“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贵家子弟,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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