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在心底纳闷,县太爷怎的会突然来到?
他同池月之间的矛盾也不过是当下才发生的事儿,难道县太爷正在附近,听闻这边有人滋事,方才赶来的吗?
如若果真如此,那么他也太悲催了些,简直倒霉透顶!
今儿早上,他怎么没事先翻看一下皇历?
正在疑虑追悔之际,却听县太爷闻兴的声音传来,“不知荣王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荣王莫要见怪!”
顾寒微微颔首,并不言语。可四下里的人,却唏嘘声此起彼伏。
这年纪轻轻的翩翩公子哥,竟是传闻中吓得辛夷国全体将士闻风丧胆,长驱直入逼迫到敌方国都,迫使其向大盛国臣服,威名赫赫的荣王爷?
他们以为只有前往京城,才有可能得见这位传奇人物,却不想在他们小小的白桦县,也有幸得见他一面!
且适才,他们甚至见到过顾寒出神入化的身手,试问他们何德何能,能得如此百年难逢的荣幸?
一时间,无数双崇拜仰慕的眼神,火辣辣地向顾寒投来,甚至连妓-女们都忘记接客,客人们也忘了来此有何目的,连路人也忘记赶路,兴奋之情难以自抑,只想着多看顾寒几眼,也好回去向邻里亲戚描绘得出来,炫耀炫耀。
还是老鸹精明,眼看着自己才当了几天的青楼管事,这会儿就要丢了差事,没准儿还会一并被定罪判刑,连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追悔莫及的脸色,上赶着赔罪道:“原来是荣王爷!草民不知您是如此大的贵人,若知晓的话,万般不敢得罪的呀!您朋友身上的毫毛,我们也是一碰也不敢碰的!荣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这群瞎了眼的,今后您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再不敢了!草民跪下,这就给您赔罪了!”
说着,她跪地不停地磕头,把头磕得“怦怦怦”直响。
池渊见状,也顿时反应过来,匍匐着爬过来,跪倒在顾寒脚下,“荣王爷,您就大发慈悲,饶恕小的这一回吧!小的该死,不该得罪您,可小的果真不知您是荣王爷啊!”
池尘池伍两个,却吓得在楼上搂抱着躲藏起来,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闻兴不知适才发生过什么,不过看这架式,似乎池渊等人欺辱过顾寒,登时将他们视作大逆不道之徒,准备不问情由,便好好整顿整顿他们。
顾寒冷哼,眸光中迸发出如数九寒天的阴冷,“你只该向我赔罪吗?适才被你欺负的姑娘,难道就活该被你欺负不成?”
池渊曾经未曾谋过顾寒的面,是以刚才只以为顾寒是出于仗义之心,才出手搭救池月这个陌生女子。此时看来,这事儿没有这样简单。
之前听池月喊他作“顾公子”,池渊蓦地记起,乔氏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人。只道池月仗着顾公子,才得了县太爷的偏心,与他十分交好的样子,此时想来,莫非眼前这个人便是自打年初便一去不返的“顾公子”么?
难道那位顾公子,便是这位荣王爷?不然的话,池月何以能识得如此大的人物?除非荣王自个儿压低了身份,肯与她结交。
一想到池月竟有如此大的靠山,池渊便顿时冷汗淋漓。
荣王既为池月的好友,那么他得罪了池月,岂不是等同于得罪了荣王?若要追责起来,他可得有一番受苦遭罪啦!
当下,他不得不低头,向不在此处的池月告起罪来,“是是,草民不知池月乃是荣王您的朋友,适才想要借机给她点厉害瞧瞧,委实是草民罪大莫及!不过草民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而已,着实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真的强抢民女,叫人羞辱于她,不然的话,叫我婶婶知晓了,她如何能饶恕得了我?草民只有羞辱她之心,却断然不敢行羞辱她之事,还望荣王明察!”
池渊本以为这样说就足以表明自己的诚意,以示自己的无辜,不想顾寒的眸子愈发阴沉起来,“既知她是本王的朋友,你还敢对她有欺辱之心?”
接着,他毫不客气地看向闻兴,“闻大人,你道这事该如何处置?”
闻兴见自己发挥的机会来了,当即横眉竖目,疾言厉色地怒声道:“胆敢以下犯上,冒犯我朝荣王爷,你们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紧接着,他一甩长袖,喝令底下跟随的衙役,“来人,给我将这几个贼首押往县衙,待本官逐渐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作定断!”
池渊几个吓得屁滚尿流,池渊被人押住,只管不住声地嚷着:“草民,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敢对池月有什么不轨之心了!还请王爷放过小的,小的这就立马去给月儿妹妹赔罪去……”
可顾寒并不理会他的求饶,闻兴更生不出任何的侧隐之心,直到池渊同老鸹的声音渐渐消逝于街头,他才又问明这里的“贼首”还有谁,将池尘池伍两个也由楼上角落里揪了出来,命人押往县衙。
收拾了这群胆大包天之人,闻兴又满脸谄媚地看向顾寒,“下官知荣王驾临本县,特地备了一桌好酒好菜,为荣王接风洗尘!那个,本官还听闻韩丞相膝下的二小姐也跟随着荣王前来,却不知她如今在何处?也好叫下官派人去请,一同参与宴席。”
顾寒原本不想同韩琪待在一起,自然也不想同她一同参与什么宴席,可他担忧池月现下的状况,是以道出韩琪同池月刚刚逃离这里,叫闻兴派人前去搜查,请她两人一同入宴。
闻兴见顾寒这么给自己面子,高兴得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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