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听闻此话,再次露出龇牙咧嘴的模样,似要逞一逞自己的威风,差点又令莫二娘晕厥倒地。
池月无奈地摇头,任由莫二叔将莫二娘扶进了屋,等他回来,才粗略将事情道明。
莫二叔连忙摆手,竭力替自己辩解,“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们干的,天神老爷作证!池老板,我们是诓骗过你没错,可自打那回吃尽苦头,便长了记性,再也不敢胡作非为,哪里还敢出去做这等丧尽天良的行径去!池老板,你可莫要冤枉我们呀,我们这个家真的不能再经受半点磨难了呀……”
眼看着他就要跪下给池月磕头了。
池月只是冷眼瞧着他,面不改色,“那你说,昨夜你和你老婆在哪里?”
“在家里。”莫二叔止住哭嚎,干脆地答。
“可有谁作证没有?”池月紧接着问。
莫二叔咬了咬牙,摇头,“没有。”
又补充一句,“可也并不能说明,我们就去刨了你家的地!”
池月并不答话,叫衙役去察看莫二叔一家的农具和院落,看是否有蘑菇的遗落物。
两名衙役面面相觑。他们可是县太爷跟前的办案能手,怎的这里,自觉成了这乡野丫头的手下小喽罗了?
池月的当机立断,有条不紊,思绪清晰,却又令他们不得不刮目相看。
是以,他们乖乖接受了池月的命令,开始察探起来。
三人一犬,竟都没有寻到蛛丝马迹。
青铜的鼻子可谓深不可测的敏锐,它既在农具上,以及这家人的身上衣物上嗅闻不出什么,便宣告这人没了嫌疑。
希望又一次破灭。
池月这才思虑重重,面露不豫起来。
青铜舔了舔她的手,似在给她安慰,又为她加油鼓劲。
“谢谢你,青铜。”池月笑了笑,继续振作了精神。
眼看着四幕低垂,星斗阑干,两名衙役不得不告辞,决定明日再来。
回来家里,周氏立即招呼她坐下,“给你留了一些饭,累了一日,也该好好歇息歇息了。”
说着,为她端来了热好的饭菜,催促她快吃。
可池月哪里吃得下去?愁眉不展下,更有一颗愤怒忧愁的心。
到底是谁,刻意叫她不好过?
若说她得罪过谁,今日便有一位,可今日得罪的,总不能昨夜便来兴风作浪吧?
另外,提供给天然居的蘑菇,眼看着供不应求,明日待人家来提货,又该如何向其解释?
见池月不动筷子,周氏叹了口气,软言宽慰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失却了些财物总归是小事,可莫要将自己的身子搞垮才好。”
见周氏似变了个人,竟如此想得开,池月倒有些纳闷,“娘,你白日里不还心疼那三亩地吗,怎的此时又不管己事似的?”
“你的事自然是娘的事,我哪里又不关己事了?”周氏苦笑,“只是我想开了罢了。原本这些便是多出来的钱财,没了也算破财消灾,只要你们几个平平安安的,为娘的便觉心安。娘不图旁的,只求你们顺顺当当,平平安安。”
说着,湿润的眼泪又哗然落下。
池月心疼地抚摸周氏的面颊,挤入她的怀里,“娘,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
胸口中的重压渐渐消散,池月只觉周氏的怀里恰似风平浪静的避风港,如此温暖,如此安详。
在这短暂的安歇中,池月并未放弃。她暗暗下定决心,她定要将刻意给她难堪的人给揪出来,好绝了这个后顾之忧!
当夜,等大家都睡下,她来到空间内。
见这里由自己独自培育的将近两亩地的蘑菇,已然被自己摘去了一半,剩下的一亩地,也是零零落落,还未长大成形。
只顾着忙碌外边,这里的一小方天地却忘了来继续栽种培育。
眼看着有了用武之地,却又不能救人之急。
到得明日天然居来提货,自己看来真的要拿不出货源来供给了。
这又叫池月愁上加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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