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也只是作为临时组长被选出来,若你果真有本事,等到一月试用期结束后,再用业绩来说话,看你是否果真有资格成为作坊里的组长。”
见池月始终不松口,妇人只好气呼呼地退了回去。
池月已然找木匠,依照顾寒送给她的榨汁机的样式,制作出同样的十个。
每一个小组拥有一个榨汁机,榨出的汁液则被专人搬抬到一间宽敞的锅炉房中。
锅炉房中有五只大锅炉,却仅有两个人于此把守。
只因值得池月绝对信任的人,实在寻不出几个来。这两个人还是村里作坊里为她所熟悉了的两名长工,刘婶和邓大娘。
两人都信得过池月,是以肯在条件苛刻的保密书上签字画押。
只是长期下来,两个人直忙碌得团团乱转,忍不住对池月发起了牢骚。
“池老板,人家做活做累了,还有一时片刻的休息。我两个做累了,却还得挺直了腰背咬牙继续干,不然落下的太多,拖累了整体的进度,那旁人岂不要怪责我们?”
池月也只有宽慰她们几句,再叫她们等得一月两月,自己则更加强了对工人们的监督,试图于其中找个厚道实诚的人,参与到这绝密的环节。
这一日,池月正在自己的办公书房内算帐,忽听得楼下嚷声阵阵,似有人在争吵。
“你个泼妇,说谁偷懒耍滑?我看你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找茬是不是?”
“我是组长,任务便是监督众人,督促你们做活。眼见着大家汗流浃背地干活,你却将重活都留给旁人,轻活做了一通也要说谢歇息就歇息,一日下来做得比旁人少了一半还要多!大家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只是不敢说破而已。”
“哼,你也知道大家不敢说破?那你怎的敢?难道你就不怕得罪我们柳家么?”
池月放下毛笔,合上帐簿,走了出来。
赫然见到楼下掐腰指鼻子对骂的,正是自称是柳家亲戚的柳兰,还有负责她这一组事务的组长陆贞。
两人争执了许久,旁边的人却只顾着埋头干活,对这一幕置之不理。
池月知他们无非是忌惮柳家,生怕受池鱼之殃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陆贞抬眼见到池月,赶忙指着柳兰道:“池老板,我正要跟你去说来着。柳兰做活偷懒耍滑,趁着间隙就歇息,我说说她她还顶嘴,说我不知道好歹云云。池老板,身为组长,我有义务维持整个组队的秩序,督促着他们以便赶上旁组的进度。如今正是因为她,拖累了我们整个组的进度,叫我们成了作坊里做活最少的。旁人还以为是我监管不力导致,我百口莫辩,也委实受不了这份委屈!”
说着说着,陆贞的眼眶便红了,话声也变得哽咽。
“哼,你演给谁看呢?”柳兰嗤之以鼻,理直气壮地道,“你口说无凭,谁人可以给你作证?若是有谁说果真是因我偷懒耍滑,拖累了我们组的进度,我当即叫你一声姑奶奶,给你赔罪行不行?”
陆贞也不客气,环顾本组成员,指着埋头干活的孟大娘道:“孟大娘,您看人看得最是通透不过,您出来给评评理,到底是我诬赖她,还是果真是她的错?”
孟大娘却嘴角尴尬地笑着,支支吾吾地含混道:“我只顾着自己干活,哪里有间隙瞧着旁人干得如何?组长,监督组员可不是我们这些做工之人干的活,你还是别为难我了吧。”
见连最老成的孟大娘都惧怕那柳兰三分,其余人更是唯恐麻烦惹上身,对陆贞的逼问纷纷委婉蒙混过去。
柳兰趾高气昂地站立在原处,抱胸睥睨着焦躁的陆贞,“怎么样,大家都为你做不了证人,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陆贞气得咬牙切齿,一把甩下身上透湿了的毛巾,怒声道:“大不了我不干了!”
又对柳兰道:“他们都怕你,我可不怕!谁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了柳家大院,才叫他们不给你差事做,你才来到这里做苦工?你却拿这档子子虚乌有的事来威吓我们,可气之极!”
柳兰的眸光里划过一抹几不察觉的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指着柳兰的鼻子骂,“你才信口雌黄,无中生有!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这就去找柳家大院的人来收拾你!”
“好,你尽管去就是,看你叫不叫得人过来!”陆贞气极,索性破罐子破摔。
有人立时拽了拽陆贞的衣袖,示意她冷静。
柳兰并不出去,而是看向隔岸观火,不置一词的池月,“池老板,你给我们评评理,你说到底是谁对谁错?”
池月眸光深沉,在这暖意横生的时节,却冰冷如数九寒天,叫人望了,也生出瑟瑟然来。
“陆贞既然不做这个组长,那便换旁人来做。”池月冷冷地道,“谁对谁错,由业绩说了算。”
见池月说得公正在理,两人不再争辩,彼此仇视地瞪了一会儿,方才重新做起活来。
陆贞不仅不做了组长,还要求换去旁的组。
“谁同这个偷懒耍滑的在一组,做得再苦再累,也准没好业绩出来。”陆贞忿忿地道。
池月换了一名叫张大铭的年轻男子来做这组的组长。
结果半月后,张大铭也来对池月诉苦。
“池老板,这个组长我实在做不了!”
望着灰心丧气的张大铭,池月冷声问:“可是又因为柳兰?”
张大铭叹了口气,开始发起牢骚,“就因为柳兰一人偷懒拖累了我们,我们这一组总是于每日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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