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池渊见秀秀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顿时来了气。
他把今日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责任,全部推给了池月,就觉得是她破坏了他家里的安宁,使他颜面扫地!
再次望向池月的眸子里,便满满的全是愤恨。
“池月,我已然将三百两全部还给了你,你还想怎样?难道你要的不是银钱,而是要眼看着我们一家人支离破碎不成?”
池月也不惧他,挑眉淡淡地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只是想探听一下,你这银钱究竟是从何处得到的而已。结果,嫂嫂说根本不是她的嫁妆换取来的,那么我且问你,你是从何处得到的呢?”
面对池月咄咄逼人的目光,池渊顿时有些慌乱。
她终于怀疑到自己头上了吗?
秀秀也不免心生出好奇,压低了哭声,偷眼去瞧池渊。
是啊,池渊究竟是由何处得到的这么多银钱?若说做生意,那么他又哪里来的本钱呢?若说有人借给的他,也没见他身边有啥本事大的朋友啊,若有的话,他还用得着做生意亏本了去蹲大牢吗?
这委实是个令人费解的疑问。
而这么大的疑问,适才她怎的没有考虑到呢?秀秀一时止住了哭声,从怀疑池渊到了自我怀疑。
池渊寻不出好措词来,只好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嚷:“银钱还你就还你了,你还管这么许多,管我由哪里得到的干吗?我若说是有人借给我的,你是不是又要追问我是哪个借给我的?哼,池月,别仗着你现下是我老板,就觉得处处都可管束着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池月定睛看着他,欲要从他面上探究出什么似的,直把他瞧得越来越火大。
“池月,你究竟肯不肯给我合约书?你最好尽快给我,咱们两个就此各奔东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搭理不着谁!”
池渊忍不住便将真面目透露出来。
此时此刻,满怀着愤怒,他无论如何再也演不出什么戏来。
“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三百两银子,可是李家给你的么?”
池月平淡如水的声音,却使池渊的身子猛然一震。
难道池月已然猜出是他泄密的吗?
若果真如此,她哪里肯将合约书拿出来,还给他呢?
若她得知了真相,拿着合约书和保密书前去县衙告发他,可如何是好!
只是片刻之间,池渊的脑子里便千回百转了无数个念头,只觉焦躁不已,口齿也不如先前那样灵光了。
“池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李家?他们为什么要给我银钱?我,我不知道!”
池渊竭力保持着镇静,可在最熟悉他不过的几个女人面前,他那涨红的脖子,紧紧攥着的手,还有那僵硬的身子,漂移不定的眼神,无一不出卖了他。
“渊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乔氏见池渊这样紧张,一颗心也不由地提将起来,急切地追问。
“娘,您还听不出来吗?池月这是在血口喷人!”池渊咬牙切齿地嚷。
“我何时曾血口喷人?”池月哭笑不得地道,“我只是问问你是否接了李家给你的银两,你便道我血口喷人,难不成李家是要了你的什么东西拿来对付我,才给了你这些丰厚的报酬,又叫你口口声声说我血口喷人?”
池渊见自己冲动之下说漏了嘴,顿时焦躁更甚。
且池月字字句句都说明,她已然知晓了一切,知道是他出卖了她,才换来了丰厚的利益!
这如何能叫他冷静!
“好你个池月,今儿个就是给我找难堪来了是不是?好好,你掌握了证据又怎样?我叫你嘚瑟,今儿个我就叫你出不去这个门!”
池渊眼里的血丝,犹如饥饿的猛兽见到自己好容易猎得的美味被敌人抢走,恨不得将对方捏碎碾扁,才解得了心头这口恶气!
他快步走向池月,睚眦欲裂,又张牙舞爪地向她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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