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饭喂马,修整完毕。
彩凤意气风发地一挥手:“出发!”
众人上马准备启程。
乐猗默默地起身,仿佛不经意间眼神扫过高鸣。
高鸣眼眸一转,也在不经意间扫过乐猗。两人眼神交汇了那么一瞬间,又立即分开。
高鸣脸上带着微笑,乐猗看在眼里。
那乐猗眼帘低垂着,一如往常的颓丧模样,起身欲行。
乐猗起身后,露出背后的小树。树上角落处有一块树皮被刮掉了,露了一抹白色的木质。
宁柳儿此刻也已经回来了,轻轻一拉高鸣,说道:“高鸣大哥,咱们启程吧。”
高鸣点头道一声:“好。”
抬脚才迈出一步,忽然间弯下腰来捂着肚子,嘴中“哎呦”地叫唤起来。
宁柳儿见状慌忙低头去看,只见高鸣痛苦得眉头拧成了一团。
宁柳儿扶着高鸣关切地问道:“高鸣大哥,怎么啦?”
高鸣一边呻吟着一边说道:“肚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吃了那饭,肚子咕噜咕噜的……可能是因为又冷又硬,有点不适应……”
宁柳儿第一反应便是抬头去望那彩凤大师姐。
却见那彩凤也正望着这边,饶有兴味又带着些不屑的模样,不过看起来倒也不像是她做的手脚。
宁柳儿低头问高鸣:“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高鸣哼哼着说道:“不……不行了,我得方便一下,你们先走吧……”
说着,高鸣抱着肚子弯腰向树丛的一边角落跑去。
那彩凤一声轻笑,说道:“真是酒囊饭袋都不如!咱们先走。”
众人纷纷启程。
那宁柳儿看了其他人一眼,向高鸣那边喊道:“高鸣大哥?”
却见一株大树后传出高鸣的声音:“柳儿你别过来,方便呢!要不你先和他们走吧,我一会就赶上你们!”
宁柳儿果然不再向前。却听见她喊道:“高鸣大哥,我就在这边等你。”
只听高鸣喊道:“那好,你离远一些,这味道可有点冲!”
宁柳儿笑骂一声。
其他众人尽皆启程离去,独留下宁柳儿一人等着高鸣。
高鸣蹲在那大树之后,先凝神静听周围的动静。
之前锁定了宁柳儿的位置,现下确实没听见她有移动。于是,便悄悄取了利刃,在大树上一刀一笔地刻印起来,画下一个简单的草图。
自己扭头看了看,又摇了摇头,用刀刮了,重新再画。
用心地重新画了一遍,简单的几笔。
还是自己先看了看,只在心中暗叹:画得是真的丑,唉,算了,就这样吧。
高鸣画的乃是阴雨楼的联络暗号,刚才乐猗所教授的。
阴雨楼的印记唤作屋檐滴雨图。不过看高鸣这画工,若不说出来是屋檐滴雨图,任谁也看不出来与屋檐滴雨有何相似之处。
高鸣暗自安慰自己:这也算是一种伪装了嘛,问题不大!
高鸣刻好印记后,磨蹭了一会,装模作样地提裤头出来。
宁柳儿果然还在那边等着,确实没有靠近。
高鸣向宁柳儿笑道:“走吧。”
宁柳儿开玩笑地装作退避,说道:“你……干净不?”
高鸣凑上去:“你闻闻?”
宁柳儿笑骂着将马缰递到他手上。
离去时,高鸣眼角扫落在一株树上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图案,高鸣先前就刻意留意过,是香草宫的这行人刻下的。
高鸣一扫而过,却暗暗将这图案记在心里。
两骑打马飞奔,向大部队追去。
林中静默,日月交替。
第二日,依然是一个热烈的艳阳照耀在这林间。林间却又迎来另一批人,大多戴着斗笠,看不清男女。
却见这些人迅速搜查了一遍林子。很快,有人指着高鸣画下的印记喊道:“发现本门屋檐滴雨图!”
有几人迅速围拢上去。
其中一人道:“这应当是乐猗的告危留印。”
另一人道:“乐猗文武双全,屋檐滴雨图虽只有草草几笔,在乐猗手中也会画得规整美观。这副图画得,却实在潦草。”
有一人道:“这也正说明乐猗情形危急,留下的告危印记图都是这么匆匆忙忙的。”
又有人道:“听说乐猗是被香草宫的妖女带走的。但他此刻尚能留下此图,那便证明他还不曾遇害。”
旁人道:“这么长时间了,很难说不曾遇害啊。会不会,他其实已经被蛊惑了心智,故意留下这图,预设下陷阱,诱使咱们前去?”
有人摇头道:“如若如此,以乐猗的画工笔力,他留下的屋檐滴雨图必定会工工整整,不会如此般潦草。”
其他人纷纷赞同道:“确实如此。”
有人主张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顺着印记追上去,救乐猗!”
其他人纷纷点头道:“正是,事不宜迟,走走走!”
一行人不曾多歇,马蹄扬起一阵烟尘,追赶而去。
而他们想不到的是,乐猗所在的那行人也是骑着马全速奔驰。
那彩凤大师姐先前发话了,要“尽心尽力”地全速前进赶去见师尊。于是便率领着众人全速向前,只要马还能承受得住,便狂奔不休。
他们有多余的马,倒还可以换着马骑,疾驰不已。
高鸣此时便在队伍之中。他与宁柳儿昨夜追上大部队,与大部队一起向前。
旁边的宁柳儿向高鸣问道:“高鸣大哥,累吗?”
高鸣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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