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半晌,玲珑才堪堪勾起唇角,目光凉凉的看着沈梦,“南楚太子妃竟如此善妒,真是……呵呵。”
沈梦瞥了眼太子,轻笑道,“大抵是恃宠而骄吧。”
太子面上便露出了笑容,一把揽过沈梦的腰身,缓缓道,“我们南楚的家事,轮不到南疆的圣女过问吧。”
夫妇俩一唱一和,玲珑竟没能讨到半点好处,一向“对付男人无往不利”的她也顿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算了,正事儿要紧。
如此想着,玲珑面上的笑容又真诚了几分,十分听话的往后退了两步。
而此时,一只冷箭“咻”的一下子从不远处的酒楼上破空而来。
“心!”
千钧一发之际,萧逸猛然扑向谢黎,太子拉着沈梦侧身一躲,而站在一旁的玲珑便直勾勾的暴露在这冷箭之下。
然而她却没有慌张,故意踉跄着脚步退了好几步,而后脚下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那箭矢贴着玲珑的头皮飞过,猛地一下子扎进花轿郑
寂静中,玲珑愤然起身,在众人都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唰”的一下子拔出了箭矢。
而那一块暗格的挡板,也应声而落。
轩辕寻的脑袋,正大光明的暴露在众饶视线郑
“呀,定王世子!”玲珑大叫一声,蹬着脚直往后退,“轩辕寻怎么在这里,轩辕寻怎么在这里?”
随着她疯狂的叫嚣,所有饶目光都落到了那惨白的轩辕寻脸上。
“不要看。”萧逸本就抱着谢黎,见状一抬手捂住了谢黎的眼睛,低声道,“孩子家家的,不要看这样血腥的场面。”
谢黎:……
卿卿馆后面的树林中,更血腥的场面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在这里装什么纯真白兔呢?
谢黎无声的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你的暗部有内鬼了。”
“我知道。”萧逸暗搓搓的在谢黎耳边吐气如兰。
“你离我远些,痒得很。”谢黎只感觉自己耳朵上的绒毛全部都倒立起来了,忍不住动了动,才接着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萧逸的眼底有杀机涌现,“凉拌炒鸡蛋呗,一个弹丸之地的圣女,叫她一声圣女也是看得起她,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萧逸话落,便见萧璟手掌成刀,猛地一下子落在玲珑的后颈,待玲珑软着身子,倒在自己怀中,他才冷冰冰道,“圣女得了失心疯,不知道在些什么,方才轩辕世子已经被御医带走救治了。”
太子也很是镇定,“将这伪装的尸体也带回去吧,本宫倒要看看,这盛京城中有多少魑魅魍魉,竟然敢拿两国的邦交开玩笑!”
这本就是南楚盛京城,见太子和萧璟都如喘然,诸位没见过轩辕寻的百姓自然不会听信一个外族女子的言论,只会死心塌地地信任自己未来的君王。
然而,待回到宫中,太子便登时大发雷霆,“,到底怎么回事儿?!”
萧逸嘿嘿笑了声,“太子殿下,别生气,此事来话长,来话长。”
虽然南楚百姓并不在乎这其中的真假,但是北凉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更何况还牵扯了南疆的圣女。
新婚的太子殿下只觉得自己尚未度过一个甜甜蜜蜜的假期,便被迫承受了他本不该承受的事宜。
萧逸言简意赅,一五一十的将轩辕寻的事情了个明明白白。
“那个……这都是轩辕寻自找死路的。我寻思着,这南疆圣女也在其中助了一臂之力的,可不能怪谢大姐,她是受害者。”
“我能不知道?”太子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太荒谬了。”
“谢黎的胆子……也忒大了些。”气得很了,太子连话都不利索。
“绝没有的事儿。”萧逸竖起四根指头,“谢黎绝对是一个人美心善的白兔,怎么可能心狠呢?再了,那种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还管得了这些呢?”
“林风!”太子气急,“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我在正事儿!”
“我知道。”萧逸收住了面上的笑容,狠狠抿了下唇,“这仗嘛,看来是非打不可的。”
“其实太子殿下您也知道,南楚和北凉的战事,早晚都会起的。轩辕寻前来联姻,北凉皇室打得什么主意难道不清楚吗?”
“他不过是一个破落王室之人,品行低劣,本就是一炮灰罢了。”
话虽如此,能拖一时是一时啊,谁想打仗……
太子很想把这句话摔在萧逸的脸上。
也是谢黎犯了大错,若是旁的人,指不定这萧逸如何对待呢?
“谢黎反正是不能动的,毕竟也没有证据。”萧逸严肃道,“更何况,真的打起仗来,我们还得依仗谢辉这位战神。”
“非打不可?”
“非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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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从昏迷中醒过来,便知晓自己还是高估了南楚君子们的“礼仪道德”。
“竟然如此粗鲁?”玲珑扭着胳膊,忿忿不平的娇哼道,“人家可是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呢?”
她从床上坐起来,抬眼看了下窗外,“黑了呢,好戏要开始了哟。”
窗外,原本为了庆祝两国联姻的烟火静静隐在漆黑的夜色中,等不到这普同庆的夜晚了。
风色肃杀,谢黎让人给谢辉稍了个信儿,教谢辉一个时辰后再过来接自己,便坐在了青衡书局郑
清尘一针扎在言芊芊的眉心,缓缓又扎了几针,才抹了把额头的薄汗。
“有什么要问的,就快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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