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从言芊芊的房中出来,才想起自己的两个亲亲侍女还没有着落呢。
转眼望见夜枫冷着一张脸从旁边的一间房间中走了出来,谢黎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一向冷冰冰,一丝不苟的夜枫,这是遭遇了什么?
发尾凌乱,对交领的衣衫前襟被人糊了白色的汤渍,缠得一丝不苟的手腕缠巾被人解开,而后又颇为凌乱的重新束在一起。
不仅是谢黎惊呆了,藏在暗处的暗卫们也惊呆了。
他们的夜枫面瘫,究竟在房间里面经历了什么。
然而面色不佳的夜枫瞧见谢黎时,面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倏忽似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放了晴。
那唇角极为艰难的往上一勾,一个难看的“谄媚的”笑容扬上夜枫那张冷峻的面庞。
“主子。”话出口,谢黎竟然在其中听出了几分哭音。
哭音?
虽然谢黎同夜枫交际不多,但是……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头可断,血可流,怎么可能朝着自己撒娇呢?
谢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些心翼翼的看着夜枫,声试探道,“夜枫?”
“您的婢女,还请您带回去。”夜枫的眉头皱到一起了,更衬得那勉强的笑容诡异了几分。
“惊蛰和白露么?”谢黎咽了口唾沫,难道是自己的侍女把这“一丝不苟”的夜枫弄成这样么?
夜枫没脸再,转身,脚底抹油,甚至用上了轻功,眨眼间便消失在谢黎面前。
藏在暗处的众暗卫:难道冰清玉洁的夜枫面瘫被……想到方才房间里面噼里啪啦的响动声,众位暗卫心中的九九,都蠢蠢欲动起来。
以是,虽然谢黎独自一人站在楼道中,但是暗处那灼灼的窥视的目光,却是让谢黎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吱嘎”一声,谢黎推开了房门,面上的错愕上来不及收回,谢黎“噗嗤”一声便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惊蛰……白露,你……你们……哈哈哈……”谢黎笑得腿肚子都在打颤,扶着门框慢慢蹲了下去,差点摔倒在地上。
惊蛰和白露原本惊喜的面庞慢慢变为惊愕,最后竟然委屈的眼泪汪汪。
若不是两人嘴巴都被夜枫塞上破布,怕是要嚎啕大哭。
惊蛰的头上盖了一碗面汤,手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白露被绑着,站在椅子旁边,脸上被人用毛笔画了只大王八……
联想到方才夜枫的一身凄惨,谢黎很好的还原帘时的状况……
笑够了,谢黎才扶着门,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扯掉了两人嘴巴里面的破布。
“哇……哇哇哇……姑娘,他打我,那个黑衣男人打我……”破布甫一离口,惊蛰惊动地的哭诉声便在房间中贯彻开来,躲在梁上的暗卫差点被震得跌倒下来,颇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惊蛰。
“姑娘……他把言姐带走了,我们被他抓起来了……”白露委屈的瘪着嘴巴,眼泪像是不要钱的珍珠串子“扑哧扑哧”直往下落,委屈极了。
虽然谢黎心疼自己的丫头,但是……这个场景真的很好笑啊……
谢黎憋笑憋得脸都快要抽搐了,好不容易哆哆嗦嗦的把布条子解开,俩丫头一左一右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好了,好了,夜枫不对,我收拾他,我叫萧逸收拾他……”自己的丫头受了委屈,当然得哄着了。
听见自己姑娘愿意给自己撑腰,两丫头才收住了哭音,花着脸抽噎着瞪着谢黎。
“两只花猫。”谢黎刮了刮惊蛰的鼻头,“快去梳洗一下,待会儿我们回侯府。”
谢黎话音落,守在门口的丫头也强忍住笑意走了进来,冲着谢黎行了一礼,“主子,我带两位姑娘去梳洗吧。”
当俩丫头刚梳洗完毕,平南侯府的马车便到了青衡书局的门口。
谢运从马车上跳下来,便见谢黎站在一书架前,正微微低头看着书卷。
“长姐,我来接你回家。”谢运上前,眉眼中的担忧落了下去,扬起一抹欢喜,“父亲很担心你,你却不回家,倒是在这里看书。”
谢黎把书卷放回书架,才含笑看着谢运,“这不就回了吗,爹爹呢?”
“在家中等着呢,祖母不让他出来接你。”谢运反手将那书卷拿下来,“好看吗,我替长姐买回去,可好?”
“好。”谢黎拉起裙摆,施施然走了出去。
回到家中,谢黎转头便以谢阅名义给宸王府送了一封信笺,谢运哭笑不得的一笔一划写着谢黎吩咐的语句,颇有些“代笔先生”的无奈。
“长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谢运提着笔,抬头看着在书房中到处溜达,一会儿这里摸摸,一会儿那里碰碰的人,谢黎闻言回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写好了吗?”谢黎跳到书案边,笑道。
谢运长长吐出口气,“哎,看看呗。”
谢黎弯腰,“很好。”
“那我陪长姐去吧?”谢运有些不放心,“要是我不在,我怕璟世子会不高心。”
“不用,你帮我瞒着父亲就好。”谢黎将那信笺封好,信信然甩给谢运,“劳烦二弟啦。”
含笑瞧着谢黎走出去,谢阅唇边也泛起了柔和笑容。
不知从何时起,他同谢黎之间便有了这无法言的默契,两人都隐隐约约知晓对方在暗地里面做了些“见不得饶勾当”,却又能不问不言,还能时不时替对方遮掩遮掩。
当夜里,萧璟便收到了谢阅信笺。
“谢二公子竟然会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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