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之秋,多事之秋。
头戴金冠,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目视前方,给人一种威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底下的一众官员朝上座之人行了礼。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男子身旁的太监小福子掐尖了嗓子高喊着。
“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宣。南国一事早先经由大理石少卿之手,查得我北国军营有奸细一事,已经真相大白,所有记录均在此。”那人一说完往前递过奏本,御前太监朝前取过再送到皇帝的跟前。
林峰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奏本,瞧着其中的记录,不禁眉头微蹙。
“这就是你们查的结果?”眉头堆积上恼意,整个人透出一种愤怒,奏本被摔落,惹得下方的大臣脚软跪了地。
“查,给我彻查!”
他坐在这万人敬仰的高位上,只觉身心疲惫。
他不懂这皇位有多好,底下之人多有二心,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
“退朝--”
他坐在步撵中,身侧是彰显威仪的皇杖,头上是九爪金龙环绕团扇。
路过一个个宫门,这宫道好长好长。他只得随意地扫过那一处处宫殿,“今昔宫”三字似乎深深地刻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那仿佛不去看一眼,他就会错过什么一般。
绕过一处处拐角,他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停!”
稳稳当当地停靠在地下,挥手让他们离开,身后只徒留那伺候了二代的皇帝之人。
脚步踏进今昔宫中,越外内走,鼻尖萦绕着一股烧灼的气味。
“太后娘娘,太妃,--皇上这···”太监眼中显露出惊讶的色彩。
“无妨。”他示意他往后而去,朝前往二人行了礼。
“起来吧!”南宫雅华服加身,眉眼之际涂抹上大地黄之色,双手的指甲处从早先的娇嫩盖上一层端庄稳重。
他素来知晓皇后端庄大度,如今这副模样倒是无欲无求。
火折子点上纸钱,瞬间把盆中所有一切尽数销毁,如同那令人不愿去回想的过去。可总有人不曾忘却,总有人不愿让人忘却。斯人已逝,故人仍存。
“早些年我便知晓不是她,也怪我们二人···”
“太后娘娘,你--”君娴兰适时开了口,想阻止她继续下去。
“兰儿,帝王之爱,终究是一种奢望。”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独留下她们,一人转身离开。
“皇上,我求你--”君娴兰只要一想起自己那可怜的侄女,就为之感伤。
他搀扶起了眼前的女人,“太妃请起,朕已经下旨彻查此事,南宫煜断不然其被冤枉!”
“谢皇上!”
视线瞧着盆中的火苗,愈来愈微弱,渐渐消失在眼前,“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极好,秀外慧中,不过--”她说着说着却是叹起气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不过皇宫之人,多的是谋算,谋宫谋人谋心。”
他站立在庭院中的大树前,那树树干被灼烧出一个大窟窿。
“皇上,为何是太妃娘娘为南宫将军求情,太后娘娘她···”
“太后原本就是皇后,自是得有个树立后宫之样。此事太妃来求,最是恰当。她们倒是算得一手好算盘,也不知那番话是真还是假?”
“如今,只希望地底下之人能含笑九泉,她们应该会开心吧!但朕怎么一点都不开心,甚至觉得有什么正要失去?”
“皇上,木贵人和公主会希望您好好的!”他见他面上的愁思只多不少,这才转换了话题,“何况皇上,您很快就要当爹了···”
许是想起了某人,今天罕见的多了几丝笑意。
“去今昔宫。”
今昔宫中
“姑娘,这身衣服真是好看!”
“那可不,这可是凤袍,什么都比不上的。”
手抚过手上的凤凰霞披,美虽美,倒是少了几分生气。
她瞧着桌上的大红嫁衣,鲜红刺痛她的眼眸,她想起了茅草屋中那件经由姐姐亲手所绣的嫁衣,嘴角扯过一抹笑意,自己是在想什么?
总不能抛了这件众人惊羡的衣裳,去拾起那朴素无华却是真情实感的凡俗之物。
“好了,先收起来吧!”她话语中带上几分疲惫之意,手揉着头,往前头的椅子而去。
“皇--”那人挥手众人退下。
他来到何妍的身后,手轻柔地为她按摩了起来。
“今日怎按得如此有力道?”
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惹得她一阵惊吓,“可还舒服?”
“皇上--”
“阿妍,在我面前,不必多礼。”
在她的面前,他自称“我。”他们二人没有什么身份高低之分,有的只是另一个自己。
“近日身体可还好?”
他最近一直在处理朝政,理着那些老皇帝留下的事务。多日以来,都勉强地在起居点度过。他睡得并不好,那处地方是老皇帝离去的地方,也是他亲手磨灭了心中仅存的敬意。
他松了手,把她整个人搂抱在自己的怀中,头深陷她的脖颈处。
渐渐的,他的长睫合上,眼下尽是阴影一片。
她扯过一旁的薄被,往他身上而去。
挣脱掉他的怀抱,小心地把他的头放在枕子上。
她起身往门外走去,她瞧着他那副有心事的模样,只有在见她之时,才能展开笑颜。
“公公,借一步说话!”
小福子朝着她行了一礼,“姑娘···”
“你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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