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隐约能够看到对方的样貌。
皮肤苍白毫无血色，脸庞上都布满了皱纹，那是一个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老人，阴气沉沉，这时的他正咧着嘴，露出那所剩无几的干黄牙齿，看着张灵发笑。
“哎呀，这次来的好像还是个小朋友呢，没被吓着吧。”
老人笑呵呵的，语气很温和，就是这鼓风机办的声音和那瘆人的笑容，让张灵怎么都无法将温和和眼前这位联系到一块去。
“没事，您的外卖，马上您签收一下。”
张灵身体都在打颤，伸出手上的塑料袋。
老人伸手接过，检查了一下，看到自己要的东西一个不少，嘿嘿笑了笑。
要不是张灵现在害怕的要紧，这时候肯定会忍不住吐槽一句。
别一副偷鸡贼的表情好嘛，你不知道你这张脸，这样笑很猥琐又很恐怖的嘛，吓坏小朋友怎么办，吓坏花花草草怎么办！
还别说，心理作用之下，余光瞥了一眼一侧的野花，还真的枯萎了！
“挺好的，我要的都不差，天这么冷，年纪这么小，从城里赶过来不容易吧，来，这是给你的。”老人倒是挺体恤人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钞票，在张灵惊呆的表情之下，塞进了他的怀里。
低头瞟了一眼，光这就有三四千了吧。
这老爷子是有钱人啊！
打赏这么阔绰。
好人啊！
有钱到手，这老爷子在张灵眼中一下子亲切了许多，倒是没那么可怖骇人了。
人就是这么现实，刚才还害怕的要紧，给了好处，现在就亲切了。
“谢谢爷爷。”张灵忍着心中的畏惧，礼貌道谢了一声，人家给自己这么多钱，再怎么阴森恐怖，道谢还是要有的。
“嗯？你喊我爷爷？”老爷子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暗淡无光的双眸这时闪烁着精光，有些惊喜地看向张灵。
张灵被老爷子看的头皮发麻，心底发慌，不知道这老爷子突然嗑了什么药，突然变得这么精神。
过了老一会儿，张灵用力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脖子，才缓缓点了点头。
“哈哈，小朋友倒是乖巧礼貌，愿意陪爷爷多聊几句吗？”老爷子大笑一声，好像恢复了一些人气，不像之前那般阴气沉沉的，眼神之中的精芒少了些许，多了一丝温柔还有一抹渴望。
不知道为什么。
张灵看到他的眼神，原本到嘴边的“不了”，最后转变成了“好啊。”
听到张灵答应，老爷子也不讲究，拉着张灵来到山边悬崖，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手拍了拍身边，让张灵与他并排坐下。
刚才老爷子抓住他的时候，张灵以为这老家伙是打算拉着他丢下去，差点暴起动手，最后发现，这老爷子手臂干枯的很，力气倒是不小，挣扎了几下都没啥用，张灵无奈只好让人家拖着走了。
等到张灵坐下，老爷子直接从塑料袋里掏出零食，亲自撕开，送到张灵的手上。
这转变让张灵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突然的咋了？
不等说话，老爷子自己开始絮叨起来，说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问题。
至于张灵从头到尾都跟个呆鹅似的，坐在那里，不是点头就是吃东西，时不时就是回了一句“是的，爷爷。”老爷子听得高兴。
大手一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钞票放进张灵的胸口。
不一会儿，张灵就成了一个“胖小子”上半身塞得圆圆鼓鼓的，里面都是票子。
这让一直贫困的张灵，觉得今天自己这是在做梦。。
时不时甩了自己两耳光，确认还在现实。
这都是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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