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么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波接一波地噩耗不断打击着这位命运多舛的年轻人,无尽的剧痛险些让他再度昏死过去,他像一只被打翻的乌龟一样用自己的头颅顶起身体,苍白手指紧紧抠着坚实的土地,像是在抗争老天爷对他的不公,透过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他此时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除了黑暗,还有什么?
也许唯一算得上利好消息的,就是身体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都开始愈合,长出了白嫩的鲜肉,仅此而已。
当然还有一些肉眼看不见的,比如皮肉下那些伤口连接处以及骨骼断裂处,早就爬满了一些黑色物质,正如现在游弋在空气中的黑色气体。
砰砰砰···
黑衣青年自残一般捶打着地面,发泄着心中的憋屈怒火,脱口而出一段不堪入耳的脏话:“@¥#@····”不知是在骂人,还是在骂天。
短暂的暴怒不平后,黑衣青年终究没再去怨天尤人,逐渐冷静下来后告诫自己,无论情况如何恶劣,都一定要活下去!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再去计较受了如此重的伤为什么还没死,也不再去纠结那些想不起的记忆,唯有心中执念支撑着黑衣青年,但此刻他的身体根本提不起多少力气,稍微强行用力,五脏六腑就像火烧一般,痛得腰都直不起,更别提还能站立行走,只得大口大口喘息着,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焦躁不安和身体的剧烈疼痛。
可说来也怪,随着每一次的深呼吸,他竟惊奇的发现,体内的疼痛就会随之减轻不少,四肢也渐渐生出一些气力。
黑衣青年惊喜万分,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在这种情况下,多一分力气,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他根本不相信一个行动不便的自己,能够在这死气沉沉的鬼地方活下去。
不管失不失忆,万事只能靠自己的浅显道理,他还是懂的,这都是应有的正常思维,试问这世上最可靠的人,除了自己,还有谁?谁又会在有机会脱离绝境的时刻,还去选择坐以待毙,除非,有人一心求死。
打定主意后,黑衣青年反倒平定下来,索性现在也不能正常行走,只要原地恢复体力就好,也正好趁着这个空闲时机,找寻身上有没有对自己有利的物件或线索。况且眼前这结界损毁得不太严重,遇到危险起码还可以抵挡一阵,现成的保命符,不用白不用。万一又从哪里冒出一拨刚刚那种怪人,又怎么办,还会有先前的好运?说不定就连刚走的那一拨怪人都还惦记着自己。还有,天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躺了多久?指不定下一刻就会面临水源和食物的匮乏,又怎么办?
想到这些,黑衣青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想到做到,黑衣青年立刻忍着剧痛翻找起全身上下,可摸索了半天,才发现除了手指上套有一个朴旧的戒指,其他什么就没有。
他仔细端详着左手食指上这枚看似有些年头的戒指,戒面和戒肩上都铭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纹理和花纹,乍一看只是一些平淡无奇的装饰图案,可组合起来仔细一看,仿佛又透漏着某种神秘,说不清,言不明。
黑衣青年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得被迫放弃,显然想从中获取什么有用信息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并且从大脑对于这枚戒指的反应情况来看,依旧显得异常陌生。这次,他倒没像先前那般气馁,估计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现在的情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
“尼玛,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恢复身体要紧!”
黑衣青年不再关注这枚戒指,全身心投入到气吞山河的大业中,只是他压根就没有注意,那些散布在空气中的黑色物质,就这么顺着自己的鼻息,无声无息地钻入体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
黑衣青年身上的疼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酥酥麻麻的轻快感。这种快感,让他欲罢不能,仿佛浑身充满了无穷力量,身体舒服得根本不想动弹,导致他最后直接选了一个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大字型姿势,美滋滋躺在原地,贪婪地呼吸着。
殊不知,随着越来越多的黑色物质钻入体内,那些黑色物质竟像是有了生命,并且在几股黑气的汇聚下,如条条黑色虫子一般游走在皮肤下,最后竟是往头顶钻去!
黑衣青年浑然未觉。
唯独闭合眼睑下的那对漆黑眸子,渐渐有了一抹猩红,脸上表情也逐渐由最初的贪婪转换为扭曲,最终定格在与那些怪人一样的狰狞表情。
心中那最后一丝理智,也随之消失殆尽。
片刻后,他猛然站立,身体再无半分滞碍,嘴里阵阵低吼,已然完全猩红的血眸开始四处张望,像是一头饿得发慌的野兽正在寻找倒霉的猎物。
最后,黑衣青年选择了一个让他无法抗拒的方向,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而这个方向,恰恰正是那群怪物离开的方向。
如果这时,那位把他扔在这里的混蛋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气得当场吐血。因为,随着黑衣青年的离开,这么一件集防御、过滤、隐藏的多功能法宝,就这样被他遗弃在这无尽黑暗中,直至灵性尽失,沦为一堆废品。
原来在结界中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圆形物体,黑乎乎的,像极了一块随处可见的顽石,而那道数次救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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