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诗潋抬剑的手愣了片刻,蓦然想起了什么,只得咬牙切齿地收了剑,恶狠狠地瞪着洛飞羽。
洛飞羽嘿嘿一笑,道:“公孙楼主,可别忘了这里可是昔日皇城,我们这个客房好像是以前某个妃嫔的寝宫,现在也还是言府,若是一个外人在这里边持了什么锐器……嘿嘿,你懂的。”说完,还朝公孙诗潋动了下眉毛。
“哦。”公孙诗潋冷哼一声:“我这就去跟言公子说清情况,顺便换个客房。”说完,动身欲走。
“诶别别别别别。”洛飞羽顿时慌了神,朝着公孙诗潋哀求道:“你就配合一下我嘛,你与言公子姐姐交好,而我有了这层身份,我查一些事也容易,做一些事也不会让人起疑了……”
公孙诗潋冷笑道:“哟,做一些事?是不是打上言家那柄暮淮剑的主意了?”
“我是这样的人吗?”洛飞羽正色道:“主要还是要‘查一些事’,主要还是因为你啊!”
“因为我?”公孙诗潋又惊又疑。
洛飞羽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当然。我就问你,你今天进入祠堂祭拜,有没有发现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公孙诗潋低头微微思索了会,犹豫道:“说起来,在言小公子的兄姊面前供奉的烛是红烛,其他都是白烛……还有,其余的人前面都有燃着的香火,就己微的碑面前只有香灰……”
“这就对了!”听到此,洛飞羽忽然喊道。
公孙诗潋被吓了一跳,疑惑地看向了洛飞羽:“什么对了?”
只见洛飞羽目光如炬,神秘兮兮地道:“正如我所料的那般,言静臣的姐姐,或许还没有死……”
公孙诗潋在茶桌旁坐了下来,“那你不妨说说,你从哪儿看出来她还没死?”
洛飞羽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是西域来的人,自然知晓西域之事。在西域中,有着许多中原江南之地也不曾有过的妖邪诡术。其中,最诡异的莫过于的,便是红烛怨!
“故事,还得从几百年说起……”
洛飞羽这一惊一乍神秘兮兮的话,令公孙诗潋在大白天都感到不寒而栗。故事中,各路妖邪鬼神都被搬了出来,再经添油加醋、几番捏造,俨然就是鬼神话小说里才会有的故事。
“后来啊,你若是不舍已故之人,可以以红烛为媒,封亲人之魂;香灰为引,锁此人之魄。没有了香火,她的魂魄定不想去地狱,所以便会残存于世间,人体也就苟活于世。”洛飞羽讲得摇头晃脑,头头是道。
公孙诗潋倒了一杯茶,笑着递给洛飞羽,道:“说书说得不错。先润润喉,再讲一个。”
“好嘞。”洛飞羽接过了茶,刚刚触到杯沿便感到不对劲,将公孙诗潋的话细细咀嚼一番后才醒悟过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公孙诗潋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听着这略带嘲意宛如银铃的笑声,洛飞羽怒道:“你耍我?”
“没有没有。没什么。”公孙诗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末,道:“红烛这事嘛,言公子刚刚都已告诉我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言公子他是要成亲了,所以他就燃起红烛,供奉在家人的墓牌前,让不在人世的家人知晓家中的喜事,他刚刚已全部告诉我了,没你想得这么复杂。”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那你还耍我?”洛飞羽没好气地道。
“我也没在耍你啊。”公孙诗潋低声苦笑了一声,“好啦好啦别生气。”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缓缓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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