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争提笔写下一封书信交给方知:“将这书信送到城内陆府,若是大军未过境说不定还来得及。”
“多些林兄。”方知明白林争此举是在救他们,否则林争完全没必要阻止王子轩带军前来。
“去吧。”林争摆摆手,他还虚弱的很,需要再休息休息。
“我去买些粥来。”唐慕山说道,转身离开了房间。
“林兄你好好休息,我们二人这就去送信。”方知将信收起,之后带着宋乐天离开。
走出院子后,方知拐进一条暗巷,巷子狭窄无人又不通其他道路,路上行人根本不会往里面瞧上一眼。
“师兄,你进这里干什么?”宋乐天捂着鼻子,这巷子内臊轰轰的,平日没少有人进来方便。
“我看看信上写的什么。”方知说道,说着从怀中取出信件,展开后仔细阅读文字。
“师兄,你不相信林争?”宋乐天小声问道。
“你相信?”方知反问一声。
宋乐天嘿嘿一笑没有回复。
“防人之心不可无。”方知摇了摇头继续阅读,字里行间的每一个字眼他都要细细品读许多遍,防止林争用什么隐晦手段给王子轩传信,毕竟林争如今身子虚弱还不能太明显的反抗他们。
“师兄英明。”宋乐天竖起大拇指赞道。
“少拍马屁。”方知白了宋乐天一眼:“我们走吧。”
“去送信?”宋乐天问道。
方知点点头:“整封信没有什么特变的字眼,也没有什么诡异的顺序,文字单独挑出来甚至很难拼不成一句完整的话,除非林争与王子轩提前有什么暗语,否则这封信没有问题。”
“那若是这封信真的有暗语怎么办?”宋乐天呆呆问道。
“有没有暗语王子轩都会杀来,若是送了还能赌一赌林争没有骗我们。”方知心中也是无奈,暗暗后悔救下林争,可是若是让他从新选一遍他大概还是会选择救林争。
“只能这样了。”宋乐天低垂了脑袋,没有了先前的神气,他方才激动得昏了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问题存在。
二人来到城内陆府外,这一次许府大门紧闭,二人无人通传只能用力的敲了敲门。
红漆大门缓缓打开,沉闷的声音彰显了门的厚重。
“什么事?”开门的是一个脸色憔悴的中年男子,留着山羊胡子,那模样不像是许府家丁,倒像是一个大夫。
“来人家,我们是来这里送信的,你是这里的主人吗?”方知笑着说道。
“我不是这里的主人,不过你们若是有什么信物我可以帮你们通传一下。”中年男子眼眶深陷,仿佛经历了什么磨难刚刚才逃出来。
“那就麻烦您了。”方知点点头,将林争交给自己的一块玉佩递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点点头,伸手接过玉佩。
这时候府邸内却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咆哮:“徐医生,你好了没!快回来本公子要疼死了!”
这一声咆哮,竟是从深院内传来,惊的中年男子险些没有握住玉佩掉在地上,不过好在男子最终还是接住了玉佩。
“二位稍等。”中年男子无奈一叹,关上门转身回了府邸。
府邸内,断了右手臂的许傲正疼的满脸汗水,他的右臂处已经没有了手掌,只有满满的白色纱布缠在上面,同时还不停的渗着血水。
许傲疼痛难忍,在座位上挣扎不断,见到中年男子进来了口中不住的骂道:“这该死的姐夫,心中根本没有我这个小舅子,不仅斩我一手掌,竟然还用不知道什么剑招让我伤口不愈!”
“伤口的确有问题,不过过几日便会好了,至多再有三天。”徐姓中年男子比了个三的手势。
“门外是什么人?我姐夫将府内的佣人都带走了,堂堂陆府现在竟然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许傲说着眼中露出气愤之色。
中年男子无奈一叹,陆长明是带走了全部佣人不假但是也留下了他,这些日子都是他在日夜照料许傲,一连七天他都没有合过眼。
“是两个年轻人,说是来送信的,交给了我一件信物。”徐大夫将方知交给他的玉佩交给许傲,如今陆长明离开了,这陆府的主人自然就是许傲。
“送信?”许傲闻言眼前一亮,以为是自己的姐夫派人来给自己送信叫自己跟着过去,但是在见到徐大夫手中的玉佩之后则是愣住了。
“这是谁的信物?”许傲拿过玉佩,这根本不是陆长明的玉佩,姐夫来接自己的愿望泡汤,许傲更是气愤。
“这玉佩可是价值连城啊,您再仔细悄悄。”徐大夫继续说道。
“不认识,不认识。”许傲不耐烦的摆摆手,将玉佩丢给了徐大夫,他可不缺钱,但是猛然间他却突然对这玉佩有了印象,连忙叫徐大夫将玉佩给自己:“等等!拿过来,拿过来。”
徐大夫不解,将玉佩交给许傲。
随着仔细打量玉佩,许傲终于记起了玉佩的主人。
惊怒交加之下,许傲最终还是屈服,叫徐大夫将人带进来。
门外,方知与宋乐天已经等了良久,却不见人来开门。
宋乐天小心翼翼的问方知:“林争不是天师阁主吗?怎么这些人办事都这么怠慢的?”
“这府邸连看门的都没有,一定是没什么人在,我们多等等。”方知安慰道。
终于,厚重的红漆大门敞开,徐大夫将大门打开:“二位,请进来吧。”
“多些。”方知与宋乐天跟在徐大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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