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瑄,我要见孩子。”
阔别家乡四年,这是黎苼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的光,她望着江庭瑄近乎完美的立体轮廓,高鼻深目下散发着不变的疏离和冷漠。
他会拒绝吗?黎苼不敢确定。
只是四年过去,当她在生活的摸爬滚打中磨光棱角,江庭瑄却仿若时光的宠儿愈发光彩照人。
许久,坐在老板椅上衣着一丝不苟的男人终于开口。
“凭什么?”
“我是孩子的母亲。”
黎苼的语气很平静,清瘦的面容有着岁月沉淀后的沉稳。
说着她试图靠近他,打算冷静地与他好好谈。
然而江庭瑄腾地离开办公桌,两人好不容易拉近几步距离,转眼间又相隔出几米。
他言简意赅,只用了两个字来打发:“不行。”
“为什么?”黎苼的音色染上情绪,眼底的坚决不加掩藏,“就算我们已经离婚,但是我有探视权。”
江庭瑄不以为然,神情夹杂着丝丝厌恶。
他转身眺望窗外,多说一句都像是抬举了黎苼。
“保安进来之前,我提醒你立即离开办公室。”
“我不需要你的提醒。”
黎苼迅速做出回应,既然来到这里,她不会轻而易举被打发走,更不会任由江庭瑄剥夺她应有的权利。
“当初离婚协议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我有权每周探望孩子一次,还有……”
江庭瑄不想听她说下去,打断她的话冷冷一笑:“现在是四年后。”
“四年后又如何?协议书上的条款不会过期。”黎苼蹙眉,面对他的强词夺理,唯有据理力争。
江庭瑄不喜与人争执,他无意多谈,直接作出裁决。
“我不会让你见他。”
时间没能化解江庭瑄对她的恨,反而成就了他的冷酷。
他的绝情如同一根刺,深深戳在黎苼的心头。
“黎苼,别忘记你的承诺。”江庭瑄的面孔残忍无情,“当初是你袒护你父亲,情愿抛夫弃子要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也是你亲口所说只要孩子健康成长,你可以一辈子不见他!”
“我……”黎苼哑口无言。
她还想说什么,可手机铃声忽然打破凝固的氛围。
江庭瑄面无表情地接电话,寒澈的眸光全然无视她的存在。
“对,我是江奕闻的父亲。”
“什么?他怎么会吐了?”
“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到幼儿园。”
从冷淡到紧张,江庭瑄拧着眉心,脸色发生急剧的变化。
黎苼默不作声地听着,明白过来是她的孩子突然生病。
身为母亲,纵然四年没能守护在江奕闻身边,这个消息足以令她揪心不已。
一道挺拔的身影从眼前闪过,黎苼惊醒,朝着快步出门的江庭瑄追上去。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到达门口,江庭瑄想起黎苼还在,脸色倏地沉下来。
“还不走?”
“我和你一起去幼儿园!”
黎苼话语急促,眼中的期盼被担忧遮盖。
下一秒,她没等来江庭瑄的应允,反而被狠狠推开。
“别挡我的路!”他冷视趔趄不前的黎苼,“你没有资格见他。”
……
黎苼最终还是追到幼儿园。
至于江庭瑄,当他发觉一个女人陷入疯狂时就连魁梧的保安都拦不住,自然也就随她去。
只是黎苼想要如愿以偿绝非易事。
幼儿园门外。
江庭瑄的座驾疾驰而来,跟在后面的还有坐满保镖的路虎,以及黎苼所搭乘的出租车。
“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小少爷。”
江庭瑄下车,第一件事就是交代保镖。
接到他的命令,保镖筑起一排人墙,黎苼从出租车里下来,看到那个颀长的背影渐行渐远。
“黎小姐,你不能过去。”
她被整齐划一的人墙拦住。
黎苼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跃跃欲试地推搡他们,指着张贴在幼儿园铁艺大门上招聘广告。
“我来这里应聘幼师不可以吗?幼儿园又不是江氏集团的产业!”她愤愤不平地质问。
可事实上的确就是,只不过江庭瑄行事低调,就连园长和老师也不得而知。
四年的光景天翻地覆,江庭瑄从曾经的副总做到一手掌控整个江氏集团,他麾下的产业岂止一个小小的教育机构?
尤其是他宠儿子宠上天,但凡是江奕闻能够接触到的地方,都已经被逐一收购。
“黎小姐,如果你不走就去旁边站吧。”
见识过黎苼的彪悍,保镖只好无奈劝解。
黎苼心有不甘,踮起脚尖望向铺着橡胶跑道的操场。
“爸爸!”
忽然,清亮稚嫩的童音传入她的耳畔。
她眼睛一亮,只见操场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活蹦乱跳的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
而江庭瑄蹲下来朝他张开手臂,即便只能看到背影,也能从中感受到无限的父爱。
他就是自己几年不见的儿子吗?
黎苼的眼眸望穿秋水,随即被水汽模糊一片。
记得她和江庭瑄离婚的时候,江奕闻只有六个月,每天除了乱爬就是找奶吃。
转眼之间他长这么大了,黎苼感到说不出的难受,内心满是对儿子的愧疚和欠缺感。
她想多看儿子几眼,却发现后面还跟的女人,远远望去,穿着打扮贵气十足。
她是……
黎苼暗忖这个女人大概率不是老师,思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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