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一眼舞池里扭动的女人,也学模学样将双手搭在赵斯磊的肩膀上,这次换赵斯磊不好意思了。
易心浓邪`魅一笑,一把将赵斯磊无处安放的手箍在了自己的纤腰上,赵斯磊红了耳朵。
易心浓倒是懵懵懂懂,一脸纯真,“学长,你会不会跳?”
“不,不太会。”赵斯磊手足无措地红了脸。
“不会没事儿,我也不会,咱们今天就高兴,随便挑,你听,这腐朽的资本主义小曲儿多欢快。”易心浓伸出右手手掌放在耳朵旁,面色陶醉。
网·易云音乐上有一句评论,“民谣撩的是姑娘,爵士撩的是女人。”
赵斯磊觉得这句话甚妙。
此时此刻一首西班牙语爵士乐在整个餐厅荡漾,易心浓慵懒地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睛微微眯着,嘴角的笑意优美,散发着迷人的女人味。
轻舞慢摇,氛围像极了某个西班牙小酒馆暖洋洋的午后,留声机吱吱呀呀地响,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远处的顾战桥则仿佛没有注意到舞池里发生的一切,他镇定地叫来er,让他们再上一道焗蜗牛,又给钱婉空掉的酒杯斟酒,将沙拉小心夹入钱婉的盘中。
钱婉小心咬下一口圣女果,抬眼看了一眼顾战桥。
只见顾战桥低头认真地切着牛排,面色无恙,钱婉终于还是忍不住朝着舞池看了一眼。
“想下去跳吗?”顾战桥突然开口。
“先把这个吃了吧。”还没等钱婉开口,服务生就将焗蜗牛稳稳放在了餐桌上,顾战桥接着说道。
顾战桥将钱婉的盘子拿过来,然后小心将蜗牛切好,又把盘子递过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温柔妥帖地让她炫目,这让钱婉想起了在英国最开始的那段日子。
她小心而缓慢地咀嚼着,觉得时光能停在此时此刻该多好,不管眼前的这个人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一切的氛围都是刚刚好,烛光闪烁,爱着的人就在眼前。
可不知怎的,舞池里突然一阵骚`乱,只见一个人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奔洗手间,后面一个男人紧追其后。
钱婉细细一看,前面跑着的女人正是易心浓,后面追着的男人是赵斯磊。
易心浓蹲在马桶旁不知呕了几下才缓过劲儿来,赵斯磊边轻敲着她的背,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餐巾纸。
刚才在舞池里她正靠在赵斯磊的身上眯着眼放空摇摆,胃里却突然翻江倒海起来,一种抑制不住的呕吐感瞬间上涌,来不及反应,她赶紧拨开人群往洗手间跑。
一到洗手间,她就翻江倒海吐了出来。
她反应猛烈,感觉胃跟心都一块要吐出来了,难言的痛苦感像在剥离她的躯体和灵魂。
她觉得她应该哭出来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泪水。
她其实根本没有吃多少东西,胃被吐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似乎只剩下苦汁,赵斯磊小心地将她扶起来。
易心浓在赵斯磊的搀扶下迷迷糊糊地在水池边洗手漱口,赵斯磊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擦易心浓脸上的水珠,他边小心擦着易心浓的嘴角边叫来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匆匆跑过来,又匆匆跑过去,最后又仿佛想起什么一样,经过顾战桥和钱婉的餐桌,将易心浓和赵斯磊落在位置上的东西拿过去。
“学长,我不走,我还没喝完呢,舞也只跳了一半。”易心浓嚷嚷道。
“乖,小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赵斯磊将外套给易心浓穿上,又将围巾小心帮她围上,柔声说道。
“我不嘛,学长,我,我还能再···”话没说完,易心浓就有气无力地靠在赵斯磊身上,几乎昏睡过去。
服务员赶紧上去帮忙,赵斯磊跟服务员两人搀着易心浓一左一右摁下电梯。
地下车库的风很阴冷,潮`湿的空气在夜晚更多了几分寒意,服务员拿了赵斯磊的车钥匙去开车,赵斯磊则扶着易心浓小心往前走。
易心浓被这冷风吹得似乎清醒了一些,她挣脱赵斯磊的手,自己走了几步,但腿脚还是特别酸软,走路好像怎么也连不成一条直线,她觉得特别困,很想找个地方马上躺倒睡觉。
身后的电梯“铃”地又响了,电梯里的光打她和赵斯磊的身上,将二人的影子拉长。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脚步声咔咔地敲在地面上,沉着而笃定。
易心浓觉得那个脚步声正离自己越来越近,那个高大的影子也从后往前,慢慢地跟自己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她正欲回头,脚下却突然一空,整个人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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