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默了许久,易邪笑道:“那又如何?我看这里就是一处好地方,我决定要睡在这里。”
“你还没有明白。”白衣人即不怒,也不伤,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带着怜惜。
“明白什么?”易邪笑声戛然而止。
他居然被白衣人的目光,看得心头发慌。
“有些事,即便你不去找,他也会来找你。”白衣人无奈地笑道,因为他几近消散了。
猝不及防,更难以拜托。
正如白衣人所言,人在世间,躲不掉的有很多。
爱情,亲情,友情,生死,悲欢离合。
只因世事无常,祸福难测,爱情有时候又何尝不是,一道人生的伤疤。
藏在我眼,痛在我心。
望着那般怜惜又遗憾的眼神,易邪怔住了。
原来,白衣人并非要安排他的事情,而是有些事情易邪根本无法回避,白衣人不过是天边的乌云,树上的疾风,来告诉他,下一刻便要电闪雷鸣了。
“谢谢你。”
易邪明白后,竟向着白衣人鞠了一躬,深深地看了白衣人一眼后。
他竟是变得冰冷,又锋利,一如他手中的剑。
“我选择在这一片地方睡觉。”
他的眼神,他的神色,却无丝毫睡意。
“不过,既然有人扰我清梦,我必然会先令他长眠。”
白衣人笑着,但是他眼中是什么样的神色呢?
是伤感,是失望,或是开心,已不见了,都在他消散的那一刻,化为虚无。
谁也没有对他的离去而感到悲伤,他仿佛就如真正虚无的存在,虚无的离去与到来,又有谁可以感知呢?
观海崖,月白云长。
观海二字,十分贴切。
此崖可盈天地,此海可容日月星辰,急促地海风一阵阵,如暴雨般袭来。
易邪却没有动,三尺之剑,不容天地,七尺之尊,不通日月。
他仿佛成了一座石像,任风吹雨打,也不曾动摇分毫!
“能在这片地方活的如此淡然的,恐怕唯有易邪小兄弟一人。”
这时,冷笑声从幽深地小径中传来,一道震撼地人影缓缓行出。
他看向易邪,眼里带着憎恶,又有些玩味,就像是在看这片恒古如初的天地一般,他舔了舔干燥地嘴唇,只是他的舌头早已干燥,不起丝毫作用。
易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毫无波澜,只是他握着剑的手心里,已有汗沁出。
风一吹过,只剩下二人对视的眼神。
忽然大风四起,这风为何而起?
是因为一颗百年腐朽的心,与一位即将落幕的人,相逢却又难以相识,而发出的怒吼吗?
不,是因为又有人来了。
这是一阵煞风,就像是在黑夜里,乱葬岗刮起的阴风,与其不同的是,此风比乱葬岗的阴风强过千倍百倍!
一道人影就这般出现在易邪的身后,观海崖的崖前,是紫衫少年。
他是如何上来的,没有人知道。
唯有一条小径,即便如城主如此武艺高强,也是从小路爬上来的,而这人就像是从崖底飞上来的!
谁人也不感轻叹,或许他们正在纠结着如何发展接下来的事,或许是他们的修为已可从,崖底飞上。
崖深不知千里,崖面光滑如境,那是条绝路。
“轰!”
不待众人多望,突地眼前白光灿烂如日照亲临,却又转瞬而逝,隐隐间有淡淡地雷声。
一位白衣女子这般出现在空中,她身姿妙曼,如仙子般缓缓行来。
她这般仙子,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可她还是来了。
一时之间,四人皆是遥遥观望,明明所距不过十丈之远,却如隔天堑地离般。
如此,四人,一柄刀,两把剑,一方拳。
是战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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