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坚同时心中也是感到异常纳闷,此地与岭南相隔不啻千山万水,同时岭南道路险恶,一路之上,危机重重的,一名男子行路尚且战战兢兢的,更何况一名妙龄女子?就算她带着随从也同样如此。
若遇上半路劫道的,将蔡绒雪抢上山做压寨夫人,岂不是可惜了了?
最使李三坚感到奇怪的是,她家中之人怎么能够放心让她出门远行?
“怎么?李生也是去桂州吗?”蔡绒雪见李三坚差异的神情,于是问道。
“正是。”李三坚点头道:“正好与姑娘同行。”
蔡绒雪闻言微微一笑道:“李生前往桂州是应试贡举吗?”
“你怎么知道?”李三坚问了之后,顿时就感到这个问题问得过于肤浅了,有些明知故问了。
李三坚一身书生打扮,马屁股之上还有一个书箱,同时此时正是宋各路府州军发解试将要举行的日子,李三坚又是琼台儋州之人,如此李三坚不是去赶考又是什么?
不过即便如此,李三坚对蔡绒雪敏锐的观察力还是较为佩服的。
我又不是瞎子、痴呆之人,果然蔡绒雪心中暗道,太明显不过的事情了,是人就能猜出来的。
李三坚科场失意,贡举落第,蔡绒雪也是知道的,蔡绒雪当时还是替李三坚感到深深惋惜的,此时李三坚欲再行贡举之事,使得蔡绒雪心中替李三坚感到欢喜。
少年俊才,就应如此,百折而不挠,岂能为一次科场失利就颓废终身?
蔡绒雪心中所想,李三坚是不了解的。
蔡绒雪低头微笑不语,李三坚随后问道:“请姑娘恕在下冒昧,在下敢问姑娘前往桂州所为何事?”
既然冒昧,那你还问?蔡绒雪本不想回答,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蔡绒雪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实话相告:“我。。。家母十年祭日,我是赶往桂州前去拜祭。”
“原来如此,小生得罪了。”李三坚点头道。
此时的李三坚是越来越纳闷了,越来越好奇了。
前往桂州拜祭母亲,那么就说明了蔡绒雪之母死在广南西路桂州,她明明是东京蔡氏之女,为何她母亲会死在桂州?更何况拜祭生母,他父亲为何不去?而让一名弱女子独自前往岭南桂州?
除非是后爹,李三坚隐隐猜出了一些事情。
等等,李三坚想到此处,不知不觉的抬头看着蔡绒雪,父亲李清“指空为婚”之人不就是蔡氏之女吗?此时自己又遇到了蔡氏之女,难道就是面前此女吗?
天呐,早该想到了,李三坚心中暗暗惊呼道。
母亲符二娘蔡氏门前受辱,自己早已断了与蔡氏之门结亲的念想,并对跋扈无信的蔡氏厌恶无比,可面前此女如此的温文尔雅,哪里是跋扈之人啊?
嗯,定是有其父不一定有其女,李三坚心中暗道。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蔡绒雪见李三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轻轻的说道。
“哦,呵呵。”李三坚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问了?”
“嗯。。。”蔡绒雪点了点头。
“我真的问了?”李三坚又道。
李三坚见气氛有些生硬,于是就开起了蔡绒雪的玩笑。
“噗嗤”李三坚装模作样的,顿时就逗乐了小侍女小芹,小芹不由得笑了起来。
蔡绒雪也是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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