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
“呜。。。呜。。。呜。。。”
宋京城金明池之中,水秋千、水傀儡、泅水等表演节目结束之后,就是最激动人心的活动,“金明池水戏争标”。
此时金明池之中彩旗挥舞,铺天盖地的,金鼓敲响,声震云霄,犀角吹响,低沉而悠远。
一面红色大旗落下,四艘龙舟如离弦之箭般的冲了出去,劈波斩浪,直奔远处的标旗而去。
四艘龙舟的船首各竖立着一面大旗,旗上绣着四种神兽,分别是“游麟”、“黄狮”、“白泽”、“赤熊”,张牙舞爪的,迎风飘扬。
四种神兽代表着四支队伍,分别为黑、黄、白、红四队,黑色代表(dian)前司,黄色代表侍卫马军司,白色代表侍卫步军司,而红色代表皇城司。
因龙舟竞渡是宫中举办的,因此龙舟竞渡四队就由三衙和皇城司各自挑选健卒参赛。
四艘龙舟除了船首各有一面旗帜及一名喊着号子的健卒之外,船尾还各有一面金鼓,四面金鼓之后各站着一名头缚黑、黄、白、红头巾的赤膊鼓手,舒展双臂,奋力敲击着金鼓。
敲击金鼓发出的嗵嗵之声响彻整个金明池,而鼓声就是号令,同时也是行进节奏,四艘龙舟之上的桨手们均是按着鼓点声有节奏的划桨。
鼓声阵阵,船桨不断的击打着水面,发出一阵又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扬起一个又一个浪花,浪花飞溅,将龙舟竞渡的健卒浑(shen)都淋透了。
四艘龙舟争先恐后的向着标旗疾驶而去,其行进速度也几乎是不相上下,最多的也就差半个船(shen)的样子。
龙舟之上每个健卒神色凝重,拼命划着船桨,奋力争先,互不相让,四色龙舟也是交替领先,向着标旗疾驶而去。而金明池两岸之上看(re)闹的士庶百姓是欢声雷动,纷纷大声鼓噪呐喊,分别为自己所支持的龙舟加油喝彩。
宋人赌风盛行,当然在龙舟竞渡之上也下了赌资,在如此一年一赌的节目之上,一些人甚至下了血本,倾全家之资,参与龙舟竞渡的赌博。
于是乎下了血本的赌徒或仰天狂笑,或垂头顿足的,无数士庶百姓还跟着龙舟奔跑,恨不得自己亲自跳上船去,帮着划桨。
场面是好不(re)闹,一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的(qing)景。
“嗯,白泽必然获胜!”李三坚看着龙舟竞渡激烈的场面开口道。
李三坚已经注意良久了,白泽龙舟虽目前暂时第二,但其浆手们划桨极富节奏,是异常的整齐划一,并且似乎是留力不发,是在保存实力,待最后再行最后一搏,因此李三坚据此判断,白泽龙舟最后可能获胜。
“不见得吧?我看现在是游麟在前面啊?”蔡绒雪的侍女小芹虽主仆有分,但见李三坚和和气气的,并不像是个凶狠的官老爷,同时又是自家姑爷,于是此时也与李三坚等人又说又笑起来。
最为紧要的是,小芹有很大可能随着蔡绒雪陪嫁过来,也许还会是通房丫头。。。
“我看是黄狮获胜!”蔡绒雪也开口道。
“八姐儿,这是为何?”小芹疑惑的问道:“黄狮可是落在最后面呢。”
“后来者居上。”蔡绒雪微笑着说道。
“嗯,有道理,就与你一样。”李三坚看了蔡绒雪一眼笑道。
蔡绒雪闻言红着脸暗啐了李三坚一口。
李三坚的意思就是指李清照与蔡绒雪,蔡绒雪就是后来者居上的。
不过虽李三坚如此说,但心中却不以为然的。
保存实力,但做最后一击,但也不能相距太远,相距太远最后冲刺之时费力不说,士气还会受很大影响。
目前黄狮可是相距游麟足有两个多船(shen),如此想要追赶上来就难了。而如白泽这般,似有意又似无意的仅落后游麟小半个船(shen),显得异常的游刃有余,那么最后孰胜孰败就很难说了。
“妹妹,你说呐?”蔡绒雪见王雯没有说话,于是问道。
“我还有的选吗?”王雯笑道:“我觉得赤熊会最后获胜的。”
好嘛,此时四人看法完全相左,每人选了一只队伍。。。
“不如。。。不如。。。我们博一次如何?”蔡绒雪见状眼珠子转了一转,抿嘴轻笑道。
“啊?你。。。一个女子。。。也要赌博?”李三坚闻言惊奇的问道。
“为何女子就不能赌博?来不来嘛?”蔡绒雪笑道。
宋赌风盛行,茶余饭后,无聊之际,都要博一把的,不但庶民百姓如此,就连富贵人家、上流社会也是如此,富贵人家的千金聚在一起赌一把,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来就来,为何不来?”将赌博之事蔡绒雪如此优雅的女子扯在一起,李三坚还是无法想象的,不过李三坚不想扫兴,于是从怀中摸出十枚铜板,拍在蔡绒雪的手上说道,李三坚还捏了捏蔡绒雪的小手,占了一下便宜。。。
这人怎么这样啊?都快成亲了,还有事没事占自己便宜。。。蔡绒雪心中暗道,就像没见过女人般的,完全是个急色之人啊。。。
王雯、小芹见状也是踊跃下注,纷纷掏出铜板参赌。
四人聚赌之时,龙舟竞渡已经到了最后冲刺阶段,龙舟之上的鼓点声也是一声比一声急促,催促着浆手拼命划桨。
四艘龙舟也是像四支利箭般的,冲向了标旗。两岸观看龙舟竞技的士庶百姓也是彩声如雷,呐喊声是此起彼伏、震耳(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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