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药’无色无味,指甲盖大小的‘鬣药’,就能毒死一头四百斤的野猪呢,三哥,我这就去封书信,让阿爸使人送来,毒死那个杀千刀的恶人。”坐在床边的王雯一边服侍李三坚,一边怒气冲冲的说道。
王雯脾气较好,温柔体贴,这些都是没错的,可王雯脾气再好,见自己夫君被人打成这番模样,也是禁不住怒气勃发。
王雯之父为黎家峒主,是黎人头人,在琼台向来都是横行霸道的,只有他们欺人之时,哪里有人敢欺负他们?
若真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就会被他们捉入私牢,将会是生不如死的。
“哈哈!”李三坚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扯动了伤口,不禁呲牙咧嘴的对王雯说道:“你可真是个孩子,这种事情如何能够使毒?毒杀了他,岂不是你官人我也会脱不了干系的。”
“许他们打人,就不许我们使毒啊?”王雯气仍是未消,撅着嘴对李三坚说道。
“好了,二娘别闹了,让官人多歇息歇息,歇息好了,伤才好得快。”蔡绒雪闻言摇头从旁说道。
“我无碍的。”李三坚对蔡绒雪说道:“些许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的。”
李三坚虽被赵沆等人打得不轻,但毕竟年轻力壮,将养两日之后,已经是好得差不多了。
其实伤势是其次的,最为关键的是当众受辱,是令李三坚无法忍耐的。
李三坚真恨不得用吴王剑,立刻将赵沆一劈两断,以解心头之恨。
受此奇耻大辱,李三坚心中是异常憋屈与愤怒,简直是无法抬头做人了。
可李三坚为了不使蔡绒雪、王雯担心,就强作欢颜,与自己的妻妾谈笑。
“三郎,对他们这些人,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蔡绒雪心疼的看着头上缠着一块白布的李三坚问道。
“事在人为。”李三坚摇头道:“不说这事了,小雪,娘亲那里怎样了?她察觉到什么没有?”
此时的李三坚最担心的还是符二娘,李三坚是符二娘的心头肉,若符二娘知道李三坚被人打成这番模样,不知道将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因此李三坚就想尽办法,瞒着符二娘。
“三郎,恐怕瞒不过今日啊。”蔡绒雪闻言叹道。
两日未见李三坚,符二娘差点将蔡绒雪逼疯了,今日是无论如何瞒不过了。
“哎,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娘说啊。”李三坚闻言也叹气道。
这大宋的官做到这个份上,李三坚也算是倒霉到家了。。。
李三坚科举状元及第,随后敕封为宋开封府府衙推官、判官,也算是风光了一回,但风光没多久,通过一件又一件案件,使得李三坚是越来越郁闷,官也是越做越憋屈。
赵沆一案,未将赵沆绳之以法不说,自己还落了个待罪家中,此时还被赵沆等人殴打,使得李三坚郁闷不已。
难道大宋的官真的这么难做吗?为何有人做官做得风光得意无比,而自己却做得灰头土面的?李三坚心中暗道。
这样的官还不如不做,真不不如回琼台儋州卖海鲜去。。。李三坚又萌生了归隐之念。
“官人。。。”蔡绒雪随后显得异常犹豫的开口对李三坚说道:“有件。。。事情。。。事情。。。妾身知道此时不敢说,但。。。哎。。。芹儿太可怜了。。。”
“你我夫妻一体,还有何事不能说的?芹儿怎么了?出了何事了?”李三坚见状温言对蔡绒雪说道。
“这。。。芹儿你进来吧。”蔡绒雪仍是犹豫半响,转头对着门外说道
“老爷。。。老爷。。。呜呜呜。。。”芹儿进来之后,又是先给李三坚跪下了,随后就哭得泣不成声的。
“哎,芹儿,你先起来说嘛,有什么事情大胆说便是。”李三坚看了蔡绒雪一眼,疑惑的对芹儿说道。
“小芹。。。她。。。她的堂姐被人抢走了。。。”蔡绒雪闻言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何时发生的事情?小雪,你姐姐在哪里?为何任由他人抢人?”李三坚闻言大吃一惊,从床上坐起来身来,连连问道。
李三坚猛地坐起,由扯动了伤口,使得李三坚面露痛苦之色。
“三郎,你先别急。”蔡绒雪见状连忙扶着李三坚说道:“事情就发生在昨日,昨日芹儿堂姐陪她母亲去郊外祭祀亡父,结果就被人掳走了。”女生
“为何不早说?”李三坚问道。
“官人你。。。你这两天在养伤,还待在家中。。。因此。。。哎。。。”蔡绒雪答道。
李三坚养伤在家,同时又是待罪停职,就算告诉他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蔡绒雪心中暗道。
“光天化日之下何人敢如此大胆,抢掠人口?报官没有?等等。。。小雪。。。难道又是他们干的?”李三坚忽然醒悟过来。
如此手法,如此情形,李三坚似曾相识,当日公孙柔娘不是就是这么被人掳走了吗?
蔡绒雪也是聪明人,闻言看着李三坚点了点头。
这是在报复,是魏国公赵沆心愤李三坚,不但当众殴打、羞辱李三坚,还针对李三坚做下了如此之事。
此时李三坚开始担心家人的安全了,若蔡绒雪她们脱离了蔡樱雪的保护,那么她们也有可能受到什么伤害。
不能一直就这么被动了,李三坚心中暗道。
“她们掳走芹儿堂姐之时,留下什么话没有。”李三坚沉思半响后开口问道。
“他们自称是强匪,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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