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州解元?”中年人看了之后,不由得抬头又打量了李三坚几眼:“怪不得啊,怪不得你能做出一阙如此深妙稳雅的临江仙。”
此时藏在中年人之后的女子又偷偷的探出了头,打量着李三坚,美目闪烁,似乎是不太相信。
“老丈谬赞,此乃学生信口而出而已。”李三坚谦逊道。
李三坚谦逊的态度才使中年人心中略为满意,摸着胡须问道:“桂州解元师从何人啊?可否告知一二?”
“学生以往师从东坡先生。。。不过。。。只不过。。。”李三坚支支吾吾的话音未落,中年人就发出一声惊呼。
“你。。。是东坡先是的门下弟子?东坡先生现在怎样?他老人家身体安健否?”中年人随后焦急的连连问道。
“你识得他?”李三坚诧异的问道。
“吾以师事之。”中年人点头道。
师尊?他是苏轼的弟子?李三坚闻言顿时就呆住了,同时心中感到异常无语,苏轼桃李满天下,对此李三坚早有耳闻,可像目前如此,雷州遇秦观,虔州又遇到李三坚还不知姓名的这个人,也声称是苏轼的弟子。。。哪里都偶遇苏轼的弟子,使得李三坚是哭笑不得的。
最紧要的是李三坚此时已被苏轼逐出门第,李三坚虽到目前为止,仍是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但李三坚肯定是没脸见人的,特别是遇到苏轼的其他弟子。
“他。。。他还好吧,身体虽不如从前硬朗,但也没什么大病。”李三坚结结巴巴的答道。
李三坚此言一出,使得中年人心中有些不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尊师重道,在这个世上是做人最基本的品质,可李三坚居然不使用敬语?
难道此人夷狄之气未除?中年人心中暗道。
具状纸上已经写明了李三坚的出身,父亲是汉人,母亲却是黎人。
不过李三坚的下一句话就使得中年人心中释然了。
“我。。。在下已被他开革出了师门。。。”李三坚凄然说道。
李三坚被江水泼了一身,此时又面露凄苦之色,模样是要多惨有多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当真是一只落汤鸡一般。
“噗嗤”中年人身后的女子回想其刚才李三坚意气风发的模样,与现在相比,顿时感到异常好笑,于是不由得又笑出了声。
李三坚听到笑声,恶狠狠的瞪了女子一眼。
李三坚就是如此,再惊为天人,你人长得再花容月色,但若是嘲笑李三坚,再瞧不起人,那么李三坚可不管许多,那么李三坚就会立即还以颜色的。
女子见状一惊,慌忙又缩回了中年人的身后。
这人怎么如此蛮横啊?完全不像个潇洒书生模样,女子用白皙小手按着胸口暗暗心道。
“逐出师门?这是为何?”中年人问道。
“学生也实在不知他的意思。。。。。”李三坚不想多说了,于是说罢就准备离去,离去前还又看了鹅黄色长裙女子一眼。
真是一枚千古罕见的美人啊,李三坚心中暗道。
“解元稍等。”中年人连忙喊住了李三坚。
被逐出师门,此为极为丢脸之事,简直是奇耻大辱,是会被世人所不容的,因而李三坚此时行状有些无礼,但中年人也为与李三坚计较。
苏轼门生故吏满天下,从来未将一名弟子逐出师门,无论他们政见是否与苏轼相同。
苏轼他到底是何意?中年人心中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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