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皇宫偏殿
“取来朕再看看。”众臣争吵完毕后,事情就有了结果,于是均离开了偏殿,其后宋帝赵煦指着被章惇掼在地上的李三坚的答卷说道。
侍候在一旁的梁师成闻言迅速捡起了李三坚的答卷,随后双膝着地,一个滑跪,滑到了赵煦身前,双手高举答卷递给了赵煦后说道:“官家,天色已晚,不如回宫安歇?”
赵煦摆了摆手,拿着李三坚的答卷又细细的看了起来。
赵煦看罢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官家,此为此名举子曾经做过的文章,名为《以海制陆论》,奴婢誊录了下来,官家是否看看?”梁师成随后取出数页纸张后,小心翼翼的对赵煦说道。
“嗯?以海制陆论?”赵煦看了一眼梁师成,接过他誊录的文章又细细的看了起来。
“没想到啊,此人小小年纪,居然做出了如此文章?”赵煦看完之后叹道:“不过此人确实是太年轻了。”
赵煦当然不是指的是文章做的怎么样,而是指李三坚在文章之中的见解,如此见解可以说是自有宋以来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以往所有人均是重视陆路,而忽略了海路。
李三坚的见解如此新鲜,使得赵煦惊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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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内廷有个衙门,名为杂买务。
杂买务原名市买司,顾名思义,其主要职能就是为宫廷采办各种所需之物,因此杂买务的宦官们是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
此日一名杂买务的小黄门出了宫门之后,并未去集市,而是直奔李三坚的住处,将一张纸条塞给了李三坚之后,就慌慌张张的离去了。
李三坚拿着这张纸条,呆在原地,简直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李三坚当即看了看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危险,速速离京!”六个字,此更使得李三坚大惑不解,同时惊疑不定。
这张纸条明显是在示警,可李三坚疑惑的是,自己有何危险?难道是示警找错人了吗?李三坚心中暗道,李三坚连送来示警纸条之人的身份都未搞清楚,只是觉得此人衣着华贵,还带着娘娘腔。。。
不过宁可信其有,李三坚随后还是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自己来到京师之后的所作所为,也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出格之事,并未得罪过什么人,除了上次在蔡府门前发生的事情。
可蔡府之事,是蔡府悔婚,并辱骂自己母亲,当时自己不过是反击而已,难道就因为这几句话因此就得罪了什么朝廷大员,从而给自己带来危险?
这也不至于,李三坚随后否定了这个想法。
李三坚此时忽然想起自己刚至开封府,随后在斋心居喝酒之时发生的事情,当时自己酒喝多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难道就因此开罪了官府,从而给自己带来祸端?
另外就是贡举,但总不至于因为贡举之中的一篇文章就获罪吧?李三坚心中想到。
“三郎,出什么事了?”李三坚一直呆在门口发呆,使得符二娘也是疑惑不解,于是出门问道。
“娘,孩儿无碍,外面下雨小心着凉。”李三坚闻言连忙将符二娘扶进屋去。
李三坚懒得想了,想半天又有何用?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至于逃出京师,李三坚更是没有这个打算,李三坚拖家带口的,哪有那么容易逃亡?再说开罪了官府,甚至获罪于朝廷,还能逃到哪里去?若如此,天下之大,根本就没有李三坚的立足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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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三月,冰雪渐融,春季已经来临,春季是阳光明媚、百花齐放的时节,不过春季也是多雨的时节,春雨绵绵,一下也许会下好几天。
三月某日,来自宋二十三路的举子们又齐聚贡院,又一次聚集在了一起,除了两千余名子之外,还有无数看热闹或者心怀各种目的的人群,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等待报喜的小厮、闲汉等着拿喜钱,甚至还有许多虎视眈眈的富绅、员外、庄丁,等着榜下捉婿。
榜下捉婿,顾名思义,就是礼部榜单之下捉女婿,即在发榜之日各地富绅们全家出动,争相挑选登第士子做女婿,那情景简直就是抢,坊间便称其为“捉婿”。豆豆盒
由于宋朝廷厚待士子,所以士人的地位非常高,人人都想做官。虽然宋时的经济水平很高,但是商人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商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家财,发展自己的家族,或者挤入上流社会都想与某个朝廷官员扯上关系,但是可以选择的途径并不是很多。要么是自己的家族有读书做官的,要么是娶一个宗室子弟,或者就是通过陪嫁丰厚的家财来吸引士人结亲。
没有任何其他途径比捉住一个今后也许封侯拜相之人为女婿来的快,来得直接,就算这些将要被“捉住”之人今后做不了宰、执,但许多年之后,至少也是个封疆大吏。
士子求财,商贾求利,双方很多时候真的是一拍即合,甚至不但有商人如此,其中还有许多官宦人家的女儿等着“捉婿”。据说宋真宗皇帝年间还有人为此事对薄公摊,打上了官司。。。
“某家有良田千亩,愿拿出良田百亩,耕牛十头作为嫁妆,可有郎君愿意吗?”
“去,去,你个土鳖,就知道田啊牛啊什么的,某愿出钱五千贯,上等江南绢一百匹,蜀锦五十匹,有人来吗?”
“蠢夫,你卖女儿啊?就你家那位,歪瓜裂枣的。。。,倒也卖的出去?我家有两位二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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